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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峰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酒液的暖意瞬间漫过四肢百骸,左臂伤口的刺痛感都减轻了几分。

他拿起银刀,切了一块鹿腿肉放进嘴里,肉质果然细嫩,嚼着还有淡淡的灵力在舌尖化开,连吃几口,体力都似恢复了些。

白小棠不爱喝酒,便捧着一碗灵米粥小口喝着。

粥里加了细碎的灵菌与瑶柱,鲜得她眼睛都亮了。

见赵峰只顾着吃肉,她便用小勺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赵峰哥哥,你也喝点粥,光吃肉会腻的。”

赵峰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小棠细心。”

叶凌坐在一旁,一边慢慢吃着鱼,一边留意着赵峰的伤口,见他动作幅度大了些,便轻声提醒:“慢些吃,你左臂伤口还没好,别扯到了。”

众人边吃边聊,桌上的菜肴渐渐见了底,壶里的灵酒也下去了大半。

待侍女撤下碗筷,换上热茶,秘境主人才放下茶杯,语气渐渐沉了下来:“吃饱喝足,咱们也该说说正事了。你们此次进陨星渊,最远到了哪里?可有查到些关于深处异动的线索?”

白守山放下茶盏,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将一行人从踏入陨星渊外围,到遭遇邪鸦突袭、误触妖兽巢穴结界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

“我们只是在外围转了一圈。”

“何止是没往深处走,连外围中心地带都没摸到。”叶凌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我们被困的峡谷,离陨星渊核心区域还有三里路,顶多算外围的最浅一层。而且我发现,那里的妖兽比之前探查时更凶,妖气里还掺着一丝冷邪的雾气,沾到衣服都能灼出洞来。”

赵峰放下茶杯,接过话头:“那雾气是蚀魂雾,我劈斩虎王鬃毛时见过,毛发掉在地上,被雾气一裹就化成了灰。”

秘境主人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蚀魂雾只该在陨星渊最深处的废弃祭坛出现,如今竟扩散到了外围浅层,还附在了墨纹虎王的妖核上,看来深处的变故,已经开始向外蔓延了。”

他抬眼看向众人,语气带着一丝惋惜,“你们这次虽没能深入,却摸清了蚀魂雾扩散的迹象,也不算白跑一趟。

只是接下来不能再冒进,先在府里养伤三日,等你们伤势好转,咱们再商量要不要探一探外围的更深层,毕竟只在外围打转,终究查不到真正的根源。”

白小棠握着赵峰的手,小声道:“赵峰哥哥,咱们先好好养伤,我不想再看你流血了。”

赵峰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秘境主人:“多谢前辈安排,我们听您的。”

酒壶里的灵酒还剩小半,琥珀色酒液在烛火下泛着暖光。

白守山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咂着嘴叹道:“这灵酒入喉暖,后劲却足,喝着舒坦!”

白守山朝赵峰举了举杯:“小友,再陪我喝两口?”

赵峰刚想应下,手腕却被白小棠轻轻按住,她捧着温热的灵米粥碗,眼神带着几分认真:“赵峰哥哥,你伤口还没好,不能喝太多啦。”

说着又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先把这碗粥喝完,养胃。”

赵峰无奈又好笑,只能顺着她的手喝完粥,朝白守山摆手:“老酒鬼,今日确实喝得够了,等三天后伤好些,再陪您喝个痛快。”

叶凌坐在对面,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落在赵峰左臂的绷带处:“方才给你涂的止血膏药效只能维持六个小时,夜里若疼得厉害,别硬撑,桌上的瓷瓶里有镇痛的药丸。”

赵峰点头应下,刚想开口,就见秘境主人笑着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让侍女引你们去住处。”

他转头看向赵峰与叶凌:“府里空房虽多,但灵脉最盛的就两间相邻的屋子,你们俩住东侧院,正好互相有个照应;小棠姑娘住西侧院,离你们也近。”

白守山一听,拍着桌子笑:“好!好!这样我也放心,夜里有个动静,你们年轻人也能及时搭把手。”

侍女很快过来引路,赵峰扶着白守山,叶凌则帮白小棠拎着装有换洗衣物的包袱。

穿过栽着灵竹的小院,东侧院的两间屋子很快出现在眼前,门扉上还挂着精致的铜铃,风一吹便叮当作响。

“赵峰公子,叶凌小姐,这就是你们的住处了。”侍女将灯笼挂在廊下:“热水已经备好,若有需要,随时唤我。”

待侍女离开,白守山拍了拍赵峰的肩膀:“好好歇着,我去西侧院看看小棠,明早再来看你们。”说罢便跟着另一名侍女走了。

叶凌推开门,朝赵峰偏了偏头:“进去吧,夜里凉,别站在廊下吹风。”

赵峰走进屋,就见屋内摆着一张雕花木床,床边的矮凳上放着铜盆,热水正冒着热气。

他刚想坐下解衣,叶凌已拎着药箱跟了进来,将箱子放在桌案上,掀开时露出里面分门别类的药瓶。

瓷白的装着止血膏,青釉的盛着舒缓经脉的药油,还有个竹盒里铺着干净的纱布与棉球。

“先洗手上的药渣和虫汁。”叶凌说着,拿起铜盆里的布巾浸了热水,拧到半干递过来:“水温刚好,别用凉水刺激伤口。”

赵峰接过布巾,指尖触到温热的布料时,才觉出手上残留的灼痛感还未散尽。

他轻轻擦拭掌心与指缝,暗绿色的虫汁混着干涸的药渣渐渐化开,露出底下泛着红肿的灼痕。

刚擦到虎口处,动作不小心重了些,疼得他指尖微颤,叶凌立刻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慢些,这里的皮肤还破着。”

说着便接过布巾,半蹲下身,握着赵峰的手浸在温水里轻轻揉搓。

指腹避开破损的皮肤,只在完好的地方慢慢擦拭,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热水的暖意混着叶凌掌心的温度,顺着指尖漫到手臂,竟让灼痛感淡了大半。

“好了。”叶凌将赵峰的手擦干,从药箱里取出青釉药瓶,倒出些淡金色的药油在掌心搓热,才覆在赵峰的灼痕上轻轻按压:“这药油掺了灵芝汁,能去腐生肌,你忍忍,刚开始会有点痒。”

话音刚落,赵峰就觉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混着淡淡的暖意,不像之前涂药膏时的刺痛,反倒像有股暖流在皮肤下慢慢游走。

他低头看着叶凌专注的侧脸,烛火映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指尖按压的力度始终均匀,连最疼的虎口处都没敢多用一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