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霍家主,另外六个都是他的兄弟。
得了他不客气的回复,反而信了。
从小一起长大,几十年兄弟情分,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只是,他们担心的是那位高阶安抚师嫂子一次净化不了这么多人。
在他们的观念里,安抚师安抚一个兽人已是辛苦,何况是污染值达到兽化的兽人,更是劳累费神。
把人带过去,他们担心给嫂子添麻烦,这才多问几句。
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赶来西南区军部。
甚至连霍家主也妻子来了。
随他一同的还有霍家老爷子和霍夫人。
“爷爷,爸妈,你们怎么也来了。”霍政烽微微蹙眉,他才跟夫人过了几天二人世界?就有旁人来打扰他们了。
霍老爷子笑眯眯看了看他身边的田恬,“田恬丫头没瘦,看来政烽照顾的很好。”
“爷爷,爸妈,你们这么远赶过来,咱们屋里歇着。”想做好的田恬从来不会做不好。
霍夫人乐呵呵上前拉住她的手,亲昵的说道。
“还是女孩子贴心。”
田恬扬起笑意,诚心招待他们进屋。
这几位大方的很,见面礼给的丰厚,对她也不差,她自然会软和下态度来与他们相处,
进了待客厅,霍夫人拉着田恬坐在一起说话,问着她来了西南区后的日子都做了些什么,霍政烽有没有欺负她之类的。
田恬一一答了。
霍老爷子和霍家主在旁静静听着,听完后,对霍政烽投去满意赞赏的眼神。
“田恬丫头,你这次要净化好些人,能行吗?”
“对,我们霍氏一族就有十来个,我们来的时候还看到了其他家族的人;其中不乏兽化的兽人,这事儿你知道吗?”霍夫人关切的问。
她也是安抚师,但只安抚霍家主一个人,过的很悠闲。
霍家主点头,“田恬丫头,要是不行咱们就不净化,让他们回去,这事儿爸给你做主。”
田恬笑着的甜,心里也甜。
“爷爷,爸妈,这事儿是我提的;来了西南区后我试过,我的净化能力似乎有点门道,一次性净化几十个没难题。”
霍夫人郑重问道:“真的?”
“真的!”田恬坚定颔首,给予他们肯定的答案。
三位长辈却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田恬在出嫁之前净化了家族中两千人,若是知道就不会如现在这般惊讶了。
霍政烽也没把战场上的净化视频给他们看。
公开的净化人数有几十个已是极限,再多不行。
连去田恬直播间的战士们都知道在外面守口如瓶,对她集体净化的能力只字不提。
三位长辈得到了答案依旧不安,怀揣忐忑的心思去了安排好的客房住下。
又过了两日。
人数到齐了。
田恬见到了藤原的哥哥,带藤原哥哥来的只有藤原。
他身边放着一个牢笼,笼子里是一条不断蠕动的巨蟒,身形庞大;看那笼子是一种防御性的宝物,捆住巨蟒足够了。
藤原看着田恬在霍家人的陪伴下走来,感激涕零的望着她,守住本分,没有冲上去当面感谢。
倒是霍政烽的几个兄弟难得聚在一起,之前碍于霍家人团聚,他们没凑过去;现在见到了少不得叙叙旧。
不过,他们有分寸,只聊了几句,约好了之后再聚就散开了。
霍政烽准备的一个小会场能容纳下上百人,来的人中包括家属在内有五十多个人。
田恬的目光扫过场内三只兽化的原型,蛇,大公鸡,大号平头哥;再看神色憔悴,脸色暗沉的二十多个高污染战士,轻启绛唇。
“净化开始吧。”她对霍政烽道。
霍政烽先给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而后才扬声,“无关人员暂且回避,不要打扰安抚师净化。”
那些没了解过田恬安抚能力的人将信将疑离开。
藤原也随着走了,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笼子里的哥哥,咬咬牙狠狠心,一闭眼转身出去了。
会场大门关上,霍政烽开启了防御罩。
有防御罩在,乐声不会流露出去,外人也闯不进来。
霍家主和霍老爷子、霍夫人留了下来。
霍政烽拿出后花园收的案几和蒲团,放到会场舞台上,又摸出十块极品能源石交给她。
“放在身边不要拿下来。”
“好。”
田恬接过来往兜里一揣,走上了舞台;坐到蒲团上后,从储物器里拿出了琵琶。
霍夫人的眸光紧紧追随她。
手抱琵琶的田恬气质随之一变,仿若小时候在古籍上看到过的仕女图;虽然那仕女图很模糊了,依然让她把田恬和仕女图结合到了一起。
原本模糊的仕女图,突然有了真实写照,变得生动起来。
霍老爷子和霍家主连连颔首,净化能不能行另说,她的这份淡定从容十分难得;身为霍家未来的当家主母,田恬合格。
琵琶乐大气悠远,当她拨动琴弦,带着远古气息的乐声流淌而出。
霍老爷子情不自禁闭上了眼。
霍家主还能坚持两下。
霍夫人的感触没他们的深,却也觉得精神海有了一定的波动,舒服,轻缓,安静。
这一次她弹奏的是《大悲咒》纯音。
大悲咒在佛家中本身就有消除业障、增加功德、开启智慧、祈求平安、治病的能力,用作净化乐声再好不过。
心神安宁的结果就是,连兽化躁动的三个兽人也静静趴在地上,精神海被乐声一次次清扫而过,洗涤过的精神海格外清凉舒适。
是他们从未有过的舒适。
还没净化完就这么舒服,要是净化完后,他们很难想象会舒服到什么程度。
田恬弹奏一遍后,又接着弹,一遍又一遍,直至七遍才结束。
她身上的极品能源石消耗了五块,可见这首曲子需要多庞大的精神力才能经得起消耗。
她难得的在乐声安抚后疲惫不堪,神色怏怏。
霍政烽从净化之中醒来,顾不得感受精神海的舒适愉悦,率先注意到夫人的异样;大步上前,从她手里拿过琵琶,抱起她,收起了桌案和蒲团快步走下舞台。
田恬确实累,靠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下一次,没有特殊情况,不弹《大悲咒》了。
用作音攻和乐声净化,所需能量太大,暂时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