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 第525章 陈宴出城十里亲迎,凯旋而归的大周功臣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525章 陈宴出城十里亲迎,凯旋而归的大周功臣

长安。

二月初。

寒意未消,北风卷着残雪碎屑,在旷野上打着旋儿。

城北十里处的亭子孤零零立在官道旁,朱漆斑驳的亭柱挡不住穿堂风,呜呜咽咽如低语。

陈宴身披一件玄色狐裘锦袍,狐毛蓬松柔密,领口滚着一圈暗金绣纹。

负手立在亭栏边,目光越过苍茫的田野,直直投向东北方向。

身旁的宇文泽身着银白锦袍,外罩一件貂裘,身姿挺拔如松,同样望着东北方。

亭外,寒风吹得众人衣袂猎猎作响。

朱异、红叶、陆藏锋并肩而立。

其余绣衣使者则排成两列,黑衣黑帽,腰间绣着银线暗纹,肃立如松。

亭中角落堆着四个粗陶酒坛,坛口封着红绸,透着几分酒气。

李璮坐在靠近角落的石凳上,身上的狐裘比陈宴那件更显厚重,却依旧拢得紧紧的。

双手拢在袖中,又忍不住抽出来,对着掌心不住哈气。

“这二月的天气,大清早的是真冷啊!”李某人搓着冻得发红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抱怨,“早知道这亭子四面漏风,就该带些炭与个炉子来了.....”

陈宴回眸,目光掠过李璮冻得微红的鼻尖,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瞧你这虚的!”

“平日里还是得,多节制些点!”

李璮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语气无奈又带些委屈:“大哥,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哪是虚?”

“分明是家里那口子催得紧!”

他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她一心急着怀上孩子,日日念叨着子嗣之事,基本上每日都得来一次,我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说罢,重重拍了下大腿,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唉!”

李璮只感觉身体被掏空.....

宇文泽望着东北方向的目光忽然收回,转头看向身侧的兄长,眉峰微蹙,打破了亭中的沉静:“阿兄,弟有一事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何事?”陈宴闻言,淡然一笑,目光从远山收回,语气从容:“为兄来替你解惑!”

宇文泽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你说潜伏在长安的齐国奸细,真正图谋的是用假布泉钱,扰乱我长安,乃至大周的民生.....”

“可他们此前制造的那些,以及年节前后接连不断的小案子,还有查无实据的检举,意义在哪儿呢?”

“这些案子纷乱无章,既没劫走贵重财物,也没伤及朝中柱石,倒像是故意为之的闹剧.....”

陈宴听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反问:“阿泽,你还记得此前查盗墓案时,阿炅曾说过的一句话吗?”

宇文泽面露不解,垂眸略作思索,指尖停住了摩挲的动作,半晌后摇了摇头:“什么话?阿炅倒是说过不少话,弟一时想不起哪句,与这些案子相关.....”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掠过亭外肃立的众人,又落回宇文泽身上,语气带着几分点拨:“这些人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恶心咱们....”

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事实上也是如此,借接连不断的案子,消耗咱们的精力!”

“吸引咱们的注意力!”

宇文泽闻言,眼中的困惑瞬间消散,猛地恍然大悟,脱口而出:“目的就是使咱们,无暇去察觉流入市井的假铜钱!”

“那些案子根本不是目标,只是用来牵制咱们的幌子!”

那一刻,宇文泽犹如醍醐灌顶.....

假钱流通并非一朝一夕能成,需得潜移默化渗入市井。

借这一桩接一桩看似毫无关联的案子,来消耗精力,吸引注意力。

朝中人手就这么多,绣衣使者忙着核查检举,官府忙着追查命案、安抚民心,也就无暇分心去留意市井间悄然流通的假钱。

等反应过来时,假布泉钱怕是已经在长安,乃至周边州县蔓延开来,到时候物价飞涨,民心浮动,目的便达成了!

尽管慢是慢了些,也很繁复,却是极为的稳健.....

陈宴闻言,玄色狐裘的领口随动作轻晃:“然也!”

话音落下,望着东北方向的目光添了几分深意,随即轻叹一声,“奈何他们算盘打得挺好,却没算到张参军早已洞悉,以及公羊先生的眼力.....”

宇文泽双眼微眯,眸中寒光一闪而过,周身气息陡然凌厉:“这便是天命在大周!”

“他们处心积虑布下此局,却偏偏在最关键处露出破绽,让咱们占得了先机.....”

“并顺势反击狼子野心的齐国人!”

陈宴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几分惋惜,声音低沉了些:“只是可惜了张参军,这么一个练达干吏!”

宇文泽神色也沉了下来,颔首道:“父亲以朝廷名义,给张参军的父母妻儿送去了重金抚恤,足够他们往后衣食无忧.....”

“更将张参军的嫡长子接入晋王府,收做亲兵,保张氏一门日后前途,也算是告慰张参军的在天之灵了!”

如此布置,张氏一门不至于,因顶梁柱张参军为国捐躯,而家道中落。

其嫡长子入王府为亲兵,也是对张参军功勋的嘉奖。

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待遇.....

陈宴眸中骤然闪过一抹凛冽凶戾之色,玄色狐裘下的双手缓缓攥紧,沉声道:“这可远远不够!”

“在我长安杀我大周命官,此仇必须得用血来偿还!”

寒风灌入亭中,吹动鬓边发丝,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狠厉,让亭内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李璮原本缩着脖子搓手的动作一顿,脸上瞬间褪去慵懒,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凶狠,咬牙切齿道:“挑衅咱明镜司,更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罢,与陈宴相视一眼,两人眼中皆燃着怒火与决绝,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无需多言,彼此都懂这“血债血偿”四字背后,是绝不姑息的狠厉。

宇文泽正欲附和,目光不经意扫过东北方向的官道,忽然瞳孔一缩,抬手遥遥指向那边,高声提醒:“阿兄,李兄,看那边!”

“他们到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远处尘烟滚滚,一群骑士正策马狂奔而来。

马蹄踏碎冻土,声响在旷野上回荡,越来越近。

不多时,数十骑便冲到亭外,皆是便衣打扮,却难掩一身干练之气。

“吁——吁——吁!”

领头的沈钧立勒住马缰,胯下骏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后稳稳停下。

紧随其后的元绉、李开澜、詹云程等人也纷纷收缰,动作整齐划一。

众人利落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亭外待命的绣衣使者,便快步朝着亭中走来。

踏入亭中,寒风被挡在身后,沈钧立等人目光扫过亭内三人,立刻齐齐躬身拱手,恭敬行礼:“参见柱国、督主、王爷!”

陈宴抬手虚扶:“无需多礼!一路奔波辛苦,快快起身说话。”

众人依言直起身,沈钧立脸上带着几分愧色与受宠若惊,再次抱拳:“属下等人何德何能,竟劳动您三位亲至城外相迎?”

话音刚落,元绉便立刻附和,连连点头:“是啊!这太折煞我等了!”

其余人也纷纷颔首,脸上皆是相同的受宠若惊之色。

身为明镜司的绣衣使者,谁不知晓陈宴、李璮与宇文泽的身份地位?

如今对自己极好的老领导,太师独子,以及现任顶头上司等三位大人物,不避风寒,亲自出城十里迎接.....

这份礼遇远超他们的预期,心中既有惶恐,更有几分激动。

陈宴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离得最近的沈钧立的肩膀,语气恳切而郑重:“诸君乃大周功臣!”

“如今凯旋而归,岂有不出城相迎之理?”

寒风依旧在亭外呼啸,却吹不散亭内的暖意。

沈钧立只觉肩头那一下拍打,带着沉甸甸的认可与敬重,连日来的疲惫、潜伏晋阳时的凶险、受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他眼眶一热,滚烫的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身后的元绉、李开澜等人亦是如此,个个热泪盈眶,望着陈宴的目光满是动容。

老领导这句“大周功臣”与亲自相迎的礼遇,让他们只觉所有付出都值了。

沈钧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率先躬身抱拳,其余数十人紧随其后,动作整齐划一,声音铿锵有力,响彻亭中:“柱国、督主、王爷,属下等人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