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感到愉悦,它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容斐也顺从着江眠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江眠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唇,怀里抱着的玫瑰花,随着她的走动,那一捧玫瑰花上面的湿漉水珠便微微滚动下去,阳光洒落下来,在微光中折射着剔透漂亮的光芒。
水珠不经意从花瓣滚落陷入手掌心,一股沁人的凉意,又让手心略微湿漉了起来。
“嗯哼。”江眠心情极好,随意地应了一声。
不一会,江眠想到刚才容斐说的话,又看了眼现在的天色,便询问了句:“现在天还亮着呢,烛光晚餐不应该是在晚上吃吗?”
她眨巴着眼睛看向了容斐。
容斐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地轻轻缠绕着她乌黑的发丝,闻言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尴尬的神色,只是温静慢慢开口:“去到餐厅,天就黑了。”
江眠觉得这上午的,去到餐厅也不一定就天黑了。
不过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天黑了也不一定要真的天黑了,可以在餐厅营造一种天黑的氛围呀。
江眠瞬间明悟了起来,点了点头:“喔,我明白了,那我们岂不是要吃两次烛光晚餐?”
“眠眠想也可以。”容斐温和应允。
“不了,晚上简单点,喝个营养剂就好啦。”江眠随意摆了摆手。
刚好来了帝都星可以去看一下自己的股份公司了,同时去见一下好久没见的舟卿舟白了。
“唔,帝都星好管理吗?”江眠偏眸看向了他好奇询问了句。
“还行。”容斐轻声应着,“这里的豪门世家有些难管,不过倒也没有管不了。”
“嗯?豪门世家?”江眠好奇地睁着眼睛看他。
容斐看了她一会,便浅笑着跟她慢慢道来:“嗯,就是扎根在这里的人类豪门世家……”
至于帝国皇族,当初发生暴乱的时候,容斐便是下令把他们都杀掉的,不过自然是没有杀完,那些人逃跑了。
容斐便又跟江眠解释了一会。
江眠便明白了过来,容斐就好像那乱臣贼子,把人家帝国皇族端了,不过没能端完,还是让一些帝国皇族跑了,同时一些帝国军世世家以及豪门世家,不苟同容斐这个兽人的,死的死的,逃的逃。
剩下的一些就是乐意效劳容斐的,或者是持中立态度的。
那些乐意效劳的,都要喝下变成兽人的药剂了。
而那些中立的或者私底下已经反叛的,还有一些隐藏的反叛党,都是隐患。
容斐便是在慢慢与这些人周旋,同时加强对整个帝都星的把控力度。
“你,生不生气?”容斐停顿了一下,看向了她。
“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江眠摇了摇头,“而且兽人的寿命更长,以人类想要长寿的想法,估计乐意变成兽人的人类会有很多很多。”
况且她觉得人类和兽人没什么不同,有好的人类有恶毒的人类,有好的兽人和恶毒的兽人。
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到时候兽人也越来越多,就单纯变成了兽人单独的竞争了。
而未来也本来是这样的。
纯人类更是变得稀少了。
容斐扣着江眠的手微微收紧了,他之前害怕她会跟自己站在对立面,所以内心一直忐忑。
可是兽人暴乱之后,身为人类的她似乎对他们这五个兽人没有厌恶也没有疏离。
她的确把他们当成人一样对待。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容斐现在能够毫无保留地把他做过的事情同江眠说。
明明他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了,可是如今听到江眠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安定了不少。
“宝宝,你真好。”容斐的嗓音轻轻哑哑的,温柔又从容。
两个人坐着悬浮汽车前往旋转高楼餐厅了。
江眠之前看到凛郁和诏辞身边都是有个贴身属下的。
就算是池霖,江眠也是记得有个什么池一,池二什么的。
砺焱更不用说了,他好像有很多个属下,都跟属下特别熟的,属下也特别忠诚。
所以她看到容斐亲自驾驶着悬浮汽车,便凑过去问:“你都当那么大一个帝都星执掌者了,怎么还没个随从啊?”
唯独容斐一个人好像总是独来独往。
可攻占一个帝都星,不可能只是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完成,必然也是有属下的。
不过他好像没有那种很忠心的属下?
江眠问了出来。
容斐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太多变化,依旧从容:“我喜欢一个人独处。”
他停顿了一会,又勾了下唇,看向了江眠:“或者更准确说,以前我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现在我更喜欢同你一起独来独往。”
江眠:……
独来独往不是这么用的。
两个人怎么能独来独往呢,用词错误!
“独来独往是形容一个人的,不是形容两个人。”江眠默默给他纠正。
“嗯,不重要。”容斐脸上的神色总是很从容冷静,不会感觉到尴尬一样,他轻轻撩了一下薄薄的眼皮,偏眸看了她一眼,特意地压低嗓音显得更加温情,“你理解就行,我以前喜欢自己一个人,现在我喜欢跟你在一起。”
江眠心跳也快了些,总感觉他平静地撩人一样。
“哦,知道了。”江眠坐直了身子。
旁边传来一声放松愉悦的轻笑声。
江眠又扭头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容斐也扭头看向了她,那一双银色的眸子荡漾着不符合他洁白西装高洁气质的邪欲。
江眠一眼就看出来,这家伙又想亲她了。
“咳,好好驾驶。”江眠率先开口止住她。
“它会自动驾驶。”容斐双手从操控的把手脱离,整个人懒散优雅从容的往后面靠。
江眠让他好好驾驶,下一秒他就双手放开,真是充满了反骨。
偏偏他做起来仿佛很自然,脸上还带着笑意,让人感觉不到挑衅。
可是他的动作明摆就是挑衅不顺从。
江眠:……
“自动驾驶也行。”江眠自然明白他想干啥,但是他不说出来,她也假装不知道。
她说着也靠着自己的坐背,抬起手腕的光脑玩起来。
容斐浅浅勾唇,一直看着她,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