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城门楼前,典韦按照刘羽的命令,纵马上前,围着弘农城池外围,不断的奔袭。
手中还举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大吼一声。
“贾诩,你认识俺手中的这个人头吗?”
“实话告诉你,俺手中的人头便是你家主子董卓,你家主子董卓早就已经被吕布跟王允杀了,就连他的身体,都被长安城的百姓,给煮成了肉汤。”
“你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打开城门跟俺决一死战,如若不然,俺便拿着这颗人头当尿壶,一天三次,尿到这颗人头上面,让董卓尝尝俺典韦童子尿的厉害之处。”
听闻此言,华雄感觉到自己遭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只感觉气血上涌,胸口的那股鲜血,已经到了嗓子眼里。随时随地都会吐出来,
弘农城楼之下
刘羽举目眺望,隐隐约约还能够看到城楼前正站着一名人高马大的敌将,正在那里眺望着前方的情况。
虽说看不清楚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可刘羽也能够猜测得到。
此人一定是弘农守将,号称西凉第四骁勇的华雄。
刘羽的嘴角间,流露出些许的冷笑。
一脸慵懒的坐在天火燎原之上,就这么静静的观察着局势的变化。
虽说搞不清楚,以华雄莽撞的性格,为何会死守城池。
无论自己如何叫骂。都不愿意出城。与自己手下的将军一战。
不过刘羽相信,董卓人头对华雄所造成的羞辱,定然是华雄无法忍受的。
弘农城楼之上,诸多的西凉将士,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了。
若说董卓在西凉军中的威望,当真是无人可及的存在。
华雄手下有不少人,全部都是董卓的死忠,对董卓忠心耿耿。
纵然董卓死了,对其仍旧存有几分敬畏之心。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大汉天子,在自家主公死后。还提着他们主攻的人头,肆无忌惮的羞辱。
所谓君辱臣死。
羞辱董卓,不就等同于羞辱他们这些西凉将士们。
让他们如何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打击。
几乎所有的西凉将士。都感觉自己的自尊心。遭到了羞辱。
不由的扭过头去,将目光转移到他们的主将华雄将军身上。
而此刻的华雄。早就被气得满面通红,气血上涌,整个身躯都在不停的颤抖。
几乎要将肺都给气炸了。
华雄这辈子最佩服的人,莫过于董卓,发誓一定要为董卓进忠。
可刘羽居然当着自己部下的面。公然的挑衅自己。
倘若真的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莽夫,在自家主公董卓的首级上撒尿。
他华雄如何能够忍受得了这一切。
刘羽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对华雄赤裸裸的羞辱以及挑衅。
华雄哪里不清楚,刘羽此举,无非就是有意而为之。
其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激怒自己,好逼着自己率领大军出城,与刘羽决一死战。
可明知如此,华雄仍旧无法忍受得住这口怒气。
心中的那股喋血冲动,也在不断的刺激着华雄的脑袋。
迫不及待的想要率领西凉勇士出城,与刘羽堂堂正正的大战一场。
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华雄将军,这是天子的诱敌之计,想诱使将军出战,将军切莫可中继死守城池,任由天子如何叫阵,都无法得逞的。”
贾诩一眼就看穿了刘羽的计策,急急忙忙劝说道。
华雄却皱着眉头。恶狠狠的瞪了贾诩一眼。
那张脸就已经被涨得通红,眉宇之间还流露出几分温怒。
很显然。
贾诩刚才担心华雄中计,急于劝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辞。
在华雄看来,仿佛贾诩此言,是因为他华雄谋略不足,压根就不清楚刘羽的阴谋诡计。容易上当受骗。
“本将军戎马半生,岂会看不出敌人的奸计,简直就是笑话。”
华雄冷哼一声,满脸傲然的说道。
贾诩直接被这番话怼的一鼻子灰,心中也不由的流露出些许尴尬。
他与华雄原本是就不是一路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来到了华雄的军中。
他也没想着帮华雄建功立业,只想守住城池,保住一条命。
可现在,倘若华雄中计。真的率领大军杀出,凭借华雄的力量,是不可能击败天子的王者之师,肯定会被打败的,
而一旦华雄落败,弘农肯定保不住了。
届时。
他贾诩又要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甚至一个不小心还会成为俘虏。
这可不是贾诩想要看到的。
“华雄将军谋略过人,又怎会不知晓天子的阴谋诡计,在下刚才的劝说的确是有些多余了。”
为了避免华雄这个没脑子的人中计,贾诩只好说出一些恭维的话。
顺着华雄的心意,捋顺对方的脾气。
然而下一刻。
却见典韦直接将手中的人头扔在地上,当着三军将士的面脱出裤子,撒了一泡尿。
华雄见状,死死的咬住嘴唇,盯着不远之处。
华雄咬牙切齿,满腔愤恨的,双目喷火,将那一幕尽收眼底。
“该死的刘羽狗贼,你欺人太甚,我华雄今天若是不取你的狗头,我就不是西凉勇士。”
华雄在勃然大怒之下,彻底失去理智。
忍无可忍的他,猛然的转过头去。
提着手中的大刀,便准备出城与刘羽决一死战。
旁边的贾诩见此情景,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冲出来,挡在华雄的面前,继续劝说道:“华雄将军,你不是早就已经看穿了天子的阴谋诡计,难不成你还想着故意中天子的计策,上天子的恶当吗。”
“你看清楚了,刘羽狗贼身旁不过一千多名将士罢了,本将军率领着西凉勇士突然杀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倘若能够趁机斩杀刘羽。必定能够彻底打败朝廷大军。甚至还有机会一鼓作气,打到洛阳去。”
华雄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声。
他虽然愤怒至极,却没有被愤怒完全冲昏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