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闫埠贵打开四合院大门,让扑面而来的臭气差点儿熏个跟头。
“这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怎么还拉在门口了...”
捏着鼻子,定眼一瞧,原来是贾张氏和条死狗一样,躺在门前。
王二丫一家人可没顾忌太多,在气头上揍的贾张氏大小便失禁,才回家睡觉去了。
贾张氏要是躺在别的地方,估计也没人管。
可她正横躺在门前,上学的上班儿的都受影响。
没办法,闫埠贵去把易中海和许大茂叫出来,看看怎么处理。
可浑身屎尿的贾张氏,谁也嫌脏,只好找了根棍子把她扒拉到一旁。
把街道办的人叫来,让他们处理去吧。
看到贾张氏的情况,街道办的人也很是头疼,可又不能不管。
泼了两盆水,贾张氏才慢悠悠的醒来。
“哎哟,疼死我了,政府你们可来了,他们这一院子畜生,把我个老婆子大晚上的赶出来...”
昨晚发生的事儿,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听闫埠贵说过,便没好气的说道。
“行了,你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没找你算账你就偷着乐吧。能让整个四合院儿的人都不待见你,我也是头一回碰见...”
找了根棍子,让贾张氏挑着包袱,然后一起回了街道办。
对贾张氏这种从里面放出来,还惹是生非,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
经过王主任和妇联的同志,一番“爱的教育”后。
感觉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的贾张氏,也断了赖在九十五号四合院的念头。
除了每个星期都要来街道办,定期报告思想动态。
考虑到贾张氏的特殊情况,王主任给她安排了扫大街的活儿,每个月有两块钱的工资。
本以为能靠着自己手里的钱,胡吃海喝好好养养身子的贾张氏,只能无奈的答应下来。
又以每个月一块五毛钱的价格,租下了易中海给联系的房子。
房间不大,不到十平米的样子,也没有窗户,有点儿阴暗潮湿。
可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关键是便宜。
贾张氏便在这安顿下来,早出晚归的扛着扫帚清扫大街。
......
过了没多久,李怀德便被组织提拔为红星轧钢厂厂长。
而杨伟民则退居二线,当上了工会主席。
虽然通过种植食用菌,获得了各种好处和权利。
但何雨柱可对这个让自己辛苦忙碌了几个月,破坏了自己摸鱼的美好生活的源头忘不了。
和李怀德商议后,俩人一拍即合。
宁可杀错也不放过,把杨伟民山头的人明升暗降,统统调到了养老的清水衙门。
经过了小半年的时间,种植保障部早已走上正轨。
何雨柱又恢复到之前,到点上班,一杯茶一张报纸过半天,下午钓鱼的悠哉日子。
于莉快到了预产期,行动不便就请假提前在家歇着。
当何雨柱扛着鱼竿钓鱼回来,在门口碰上了喜笑颜开的闫埠贵。
“嘿嘿,柱子,钓鱼回来了?二大爷告诉你件好事儿,于莉生了,是个男孩...”
闫埠贵盼孙子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现在闫解成在种植部也混了个小组长。
两家关系倒是一直不错,何雨柱便把手里拎的一条鲫鱼,递给了闫埠贵。
“恭喜啊二大爷,鲫鱼能下奶,让二大妈给于莉做了吧...”
好久没赚这么大便宜的闫埠贵,眼睛乐的眯成一条缝。
“得嘞,要不说你是领导呢,就是大气...有件事儿我提前和你说一下,你别多想,没别的意思...”
“啥事儿啊?你说呗。”
“就是...就是我想给孙子起个名,叫闫喜柱。和你重了一个字,可不是占你便宜...”
原来是这事儿啊,又不是古代皇帝,名字还要避讳,爱叫啥叫啥呗。
但闫埠贵提起这茬来,何雨柱还是想逗逗他,便绷着脸说道。
“二大爷,这可不太好吧,都叫我柱子。你孙子叫闫喜柱,要是以后院儿里喊一嗓子柱子,是叫谁啊?”
“不过...你和我说道说道,你是咋想到起这个名字的?几千个汉字,为什么非要名字里带个柱字呢?”
左顾右盼,见周围没人,闫埠贵才在何雨柱耳边道明了实情。
“这事儿吧,还要从去年上厕所说起...我是惊为天人啊...过了没多久于莉就怀孕了,所以...”
哈哈,搞半天自己无形当中,提前让闫家长孙出世了啊。
要不是闫埠贵上厕所,看到了自己的武器,也不会让于莉两口子去医院检查。
不检查,也不会知道两口子一直没走正道。
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何雨柱,又递了一条鱼给闫埠贵。
“好,没问题,就叫闫喜柱吧,我没意见。改天孩子满月了,我可要讨杯酒喝...”
“柱子,你太客气了,得嘞,到时候二大爷好酒好菜给你预备上,不过这事儿你可别对外说啊。”
“可别再把水里掺酒了,喝起来一点儿滋味儿都没有...”
“不能够,这次肯定不会了。”
“...”
......
刑满释放的刘海中,仗着有一膀子力气,和七级锻工的手艺。
在号子里,倒是没受多少罪。
可天天清汤寡水,啃着窝头咸菜,见不着荤腥,也是让刘海中瘦了两圈儿。
大肚腩也没了,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
自打和原先的二大妈,也就是孙秀琴离婚后。
老大刘光齐、老二刘光天都在大西北,差点儿被打死的老三刘光福还在上学。
刘海中在号子里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没人探望了。
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抱着两件破衣服的刘海中。
哪怕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还是难掩落寞的神情。
唉,家都被自己打散了,回去后也没脸见老哥几个了。
自己又蹲过号子,找个工作都困难,偌大个四九城,竟然没有我刘海中的容身之处了吗?
可脚还是不由自主的,溜达到了南锣鼓巷。
正在磨着洋工扫大街的贾张氏,一抬头就看见了刘海中,起初还没在意。
转念一想,这人怎么长的像刘海中啊?
便试探着喊了嗓子。
“老刘?刘海中?是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