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人对面坐着个女子,一身白袍遮面,脸上戴着白色面具,身后的披风印着樱花图案,腰间的白剑上也满是樱花纹饰。她开口问道:“明,这位是你朋友?”
被称作“明”的西装男人摇摇头:“能到这里来的,不是自己人,就是被通缉的。这猫妖看着是被捧大的,不怕人,对咱们也没戒心,应该是心地善良的。”
樱花雪扶了扶额,无奈道:“这是什么歪理?明,你能不能靠谱点?”
明推了推眼镜,转向猫宝,温和地问:“你叫什么?”
猫宝嘴里塞满鱼肉,含糊地答道:“我叫猫宝。”
篝火噼啪作响,隧道里的气氛暂时缓和下来。猫宝不知道,自己误打误撞闯进的,竟是正义之国里少数能避开搜捕的安全屋。而那个突然消失的男人,和眼前这两个神秘人,又会给她的逃亡之路带来什么变数,谁也说不准。
莫舒羽几人蹑手蹑脚地跑到二楼阁楼,刚站稳,就瞥见角落里放着一具骸骨,被一块破旧的白布半掩着。
鬼马十郎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检查——他先摸了摸骸骨的下巴,又捻起骸骨身上残存的布料碎屑,沉声说道:“18岁,少女,黑发,本地人。”
他顿了顿,看向众人:“应该就是刚才那老人的女儿。”
“什么?!”
莫舒羽、柳如烟和文文同时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震惊。
文文捂住嘴,眼圈瞬间红了:“就是……就是那个说女儿被杀了的老爷爷?他女儿的骸骨……竟然一直藏在这里?”
柳如烟走到骸骨旁,看着那纤细的骨骼,声音发颤:“老人每天回家,岂不是都知道女儿的骸骨就在阁楼上?他还说留着房子做念想……”
莫舒羽握紧拳头,心中五味杂陈:老人刚才那副悲痛的模样绝非作假,可他为什么要把女儿的骸骨藏在阁楼里?是有难言之隐,还是……另有隐情?
鬼马十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骸骨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但颈椎处有细微的裂痕,不像自然死亡。”
他看向窗外,眉头紧锁:“这房子恐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刚才那老人,也未必只是个普通的受害者。”
阁楼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那具骸骨像一个无声的谜团,压得人喘不过气。远处的搜捕声隐约传来,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他们躲进的,或许不是安全屋,而是另一处漩涡的中心。
就在几人惊疑不定时,一名乞丐突然靠在阁楼的窗户上,左手推开窗户,冲里面说道:“我知道真相,告诉你们吧——那对夫妻把自己的孩子关在这儿,每天接待客人。没错,这地方就是妓院,只不过只有她一个女子,老鸨还是她的父母!”
“畜生!”鬼马十郎怒喝一声,右手猛地拔出鬼刀,寒光一闪,瞬间横斩而出。
乞丐的脸从下到上被完整切下,带着血肉的脸皮掉落在地,露出底下惨白的骨头。他却像没感觉到疼痛,纵身跳下房子,扭头就跑,留下一道诡异的背影。
莫舒羽几人吓得浑身僵硬,根本不敢去追。阁楼的窗台上、地板上满是喷溅的鲜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