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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叶玉分别。

刘景昼立即离开石渠阁去找卫云骁,公主答应跟梁崇离开,这令他如临大敌。

这笑面虎不声不响,最会哄小姑娘!

无论他们三个怎么竞争,那也是拜了堂、成了亲,名正言顺。

梁崇有吗?除了一纸作废的婚书,什么都没有。

为了不损玉儿的声誉,他们不敢揭露往事,不代表他们毫无芥蒂,容得下对方。

尤其是这梁崇,老男人心思多,哄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

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还不知道如何蛊惑引诱玉儿呢!

刘景昼越想越气,玉儿是公主,自然是留在长安享福,那梁崇怎敢怂恿她去安定?简直痴心妄想。

像卫云骁这般安守本分的皇室鹰犬,日日待在宫里,从未越礼。

每日恪尽职守,教完武艺就回自己的南宫当值。

就算是把一盘骨头放在他面前,没有命令与同意前,他就是口水流干了也不会动分毫。

让他看紧公主,他与王闻之都很放心。

如此想着,刘景昼加快脚步去找卫云骁。

卫云骁统领郎署,为了便于调度宫廷禁卫,官署设于南宫,正是在未央宫对面。

两座宫殿只隔了一个用于朝会的崇德殿。

南宫内设有刑房,自民间有流言影射公主身世,他经常抓到行踪不定的宫人与企图混进皇宫的间谍。

抽完一顿鞭子,这群乌合之众气息奄奄,还是嘴硬不肯说出是何人指使。

卫云骁把鞭子丢给旁边的刑官,沉声吩咐:“继续打。”

装晕的宫人倒抽一口气,连忙哀嚎:“冤枉啊,大人。”

他不予理睬,洗干净手,吐出几口气,缓和那股暴戾躁动。

有一郎官前来禀报,“大人,廷尉来了。”

卫云骁眸色一暗,刘景昼?他不是在家里生病躺着吗?

他回到官署正堂,看见一人坐在他的公案,高叠的文书被拨弄到两侧,摇摇欲坠。

那人后背靠在墙面,双腿搭在席案上。

他手执茶盖,拨弄几片茶叶嘬一口,看见卫云骁来了,浅笑道:“表兄。”

刘景昼精神抖擞,毫无前几日的落寞颓丧。

卫云骁早已习惯他这做派,坐在次座倒水饮一口。

无事不登三宝殿,卫云骁直接开口:“有何事?”

与卫云骁打交道便是如此直来直去。

刘景昼也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直言道:“我亲耳听到公主答应梁崇跟他一起去安定。”

闻言,卫云骁执茶盏的手一抖,凉了的水溢出杯沿,洒出来的水珠从手掌滑落至手腕,渗入袖中,凉透了半边身子。

他一向冷漠疏离,寡言少语,对于公主,他不知该如何待她。

若是如往日那般,她不是公主,只是个黏人活泼的小姑娘,他定会不顾一切把她抢过来。

如今君臣有别,他不敢、也不能。

做她的武师傅,与她每日有短暂的见面已经是他做出最好的争取。

然而,比起他本人,公主显然对他的武艺更感兴趣,想到此处,乌黑明亮的鹰目黯然。

他低声道:“哦,是吗?”

看起来淡淡的,毫无失态,但熟悉他的刘景昼知道,他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大家都是男人,那点心思谁不明白?

刘景昼打开折扇来回摇晃,夏日炎热,连带着内心也躁动起来。

“表兄,我与闻之都在前朝接触不到公主,但你与梁崇身为公主的师傅,怎么还抢不过他?”

此话的挑拨之意着实明显,卫云骁眼眸流转一丝锋芒,觑一眼刘景昼,嘴角含着一丝谑笑。

在公主一事上,王闻之坑他最厉害,其次就是这个表弟。

如今斗不过人家,知道来找他了。

卫云骁淡淡道:“嗯,公主与梁崇十分相配。”

刘景昼闻言,吓了一趔趄,他怎么转性子了?

表兄虽有拒人千里的冷漠,但性情霸道,看中的东西必定夺到手。

细瞧他嘴角含笑,刘景昼知道他在开玩笑,立即松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

“表兄,那梁崇还剩五日就要离京,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也不想公主跟他离开吧?”

卫云骁想了想,“那我该怎么办?跟陛下求赐婚?”

“哎,可别!”

若真如此,在他们四人中,公主必然直接选梁崇,那才是真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刘景昼摇着扇子站在卫云骁面前来回踱步,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这样吧,你去勾引公主。”

让女人忘掉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一个更好的男人。

刘景昼相貌最佳,卫云骁武艺最高,王闻之智谋最强,但梁崇家世最好。

他抬手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缭绕,继续出馊主意。

“本该是我出马,但是我不会武艺,更没有机会日日与公主相对,你不一样,你每天都能看见公主。”

“虽说此举拉低咱们七尺男儿的身段,但若是不做,公主离开长安,咱们三个全都没机会。”

闻言,卫云骁两眼一瞪,面皮骤然浮现一抹热意。

刘景昼观察卫云骁的面色,沉凝的脸能滴出水,但那耳廓却是红得滴血。

抗拒与蠢蠢欲动在他脸上来回交织、挣扎。

刘景昼再接再厉,出言打动他。

“先把公主留下来,咱们三个怎么抢也是咱们的事,那梁崇远在安定,没名没份的野男人,凭什么跟咱们争?”

的确。

这句话说中了卫云骁的心思,他板着脸端正坐着,不失武将之威严。

“那……我该如何做?”

他瞟了一眼刘景昼,看见他那得逞的笑意,又收回目光,故作从容。

刘景昼走到他身前,二人隔着一张席案,他打开折扇,手肘在案面支撑,身子歪过去,折扇遮住他们的面容,低声说话。

说了一通,卫云骁耳廓的血色晕染整张脸,又红又凶的面目不必矫饰就能去演一个红脸关公。

想到他一介铮铮铁骨的血性男儿做下如此羞臊的事,他既窘又怒,低声斥责:“这是什么歪点子!”

刘景昼凤眸微眯,“表兄,咱们都是男人,欲拒还迎这套就不必了吧?”

他低叹一口气,”你是我表兄,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便宜给你占,我才不会吃醋。”

“更何况,若是公主移情别恋看上了你,只会是你的福气,我与闻之甘拜下风,绝不跟你争抢。”

看见卫云骁还在挣扎,刘景昼轻笑一声,摇着扇子给他祛除燥热。

“若你不愿意,小弟不会勉强,我去寻公主,请她换一个愿意教她武艺,又能放下身段的,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有点姿色又会武艺的好男人。”

说完这话,刘景昼准备离去。

卫云骁低声喝止,“等等!”

刘景昼走了一半,背对着他,凤眸露出一抹快慰与粲然笑意。

他转过身,故作不解道:“表兄还有什么事?”

卫云骁沉着一张脸,不情不愿道:“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