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看出她的为难,最后站在她面前,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喜欢他了。”
赵惊婉惊讶地抬头,楚宁瘪瘪嘴。
“我爸都看出来了,我却没感觉到,婉婉你不告诉我,是不是怕我有情绪?”
“是我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说。”
她让楚宁先坐下,然后沉默片刻,说了一些国外未曾与她讲过的经历,是关于洛津的。
还有自己一点点的变化。
“楚宁,我既然做了选择,就说明我已经考虑过一切可能会发生的结局。”
“我自己的选择,我会自己承担,任何结局和后果,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人生总有这样的选择,无论要走哪条路,最终的结局,你只能独自接受,靠不了任何人。
女孩坚定的眼神,闪着沉着又冷静的光芒,她既然想好了,自己又有什么好多说的。
楚宁伸手抱抱她。
“你找这么一个男人,以后他对你不好,我想报复的难度系数可高多了。”
真有那么一天,楚宁想,她死也不会放过他的。
赵惊婉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男子,选择他,完全是便宜他了。
“傻瓜,你早些告诉我啊,你喜欢的,我总要支持的。”
她有点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吸吸鼻子觉得自己有点太性感了。
赵惊婉伸手拍拍她的后背,轻轻挽起微白的唇。
突然感觉,人生中那些不幸,在这一刻有了完满的补缺。
两个人谈完心,楚宁就回家给她拿药,
赵惊婉觉得嘴巴苦苦的,想起家里还有一串葡萄能吃,就拎去厨房洗了。
楚宁刚回来,门外传来几道敲门声,她屁颠跑去开门,一看到门外的身影,直接吓得后退两步。
“你...”
瞧见堵在门口的女孩,洛津眉头一皱,冷冷开口。
“让让。”
男人冷冰冰的语调,楚宁下意识就挪动脚步让开一条进来的路。
看着男人走进去的背影,她轻呼了口气。
妈呀,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怕呢?
突然还是有点担忧赵惊婉,她真喜欢这款的?
赵惊婉端着洗好的葡萄出来,就看见站在客厅的男人。
“楚宁呢?”
看了一圈,人不见了。
“不知道。”
洛津低头把袋子里买好的药拿了出来,浅浅抬眸看向还在贪吃的某个女孩。
“过来吃药。”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凉,赵惊婉刚才下飞机就觉得有点头疼,寻思可能是空调吹得有些感冒。
车子开到楼下,洛津看见副驾驶的身影已经睡着了。
叫了两声没醒,看她脸蛋红扑扑的,就伸手摸了摸,热热的。
下车把她叫醒问了家在几楼,把人抱上楼,又一个人下来买药。
赵惊婉见他回来了,放下手里的葡萄,许是生病的原因,身体处于脆弱状态,突升一股强烈的依赖感。
她缓步走过去,没接他递过来的药,只伸手抱住男人宽厚的身体。
啊,热乎乎的,好暖。
“怎么了?难受?”
洛津把药扔回桌面,抬手搂住她。
怀里的人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随即轻轻摇头。
洛津抱着女孩柔软有些微烫的身子,一只手捧出她的脸,眼神柔柔地看着她,
脸蛋红红的,有点呆。
忍不住亲了一下她柔软的唇。
“我感冒了。”
瓮声瓮气的嗓音,听着特别绵软。
他低头又亲了一下。
“我知道。”
赵惊婉感觉冷冷的,身体直打冷颤,心头却涌过一股股温暖的热流。
“知道你还亲?”
她仰头,身体被他搂在怀里,平时灵动的眼睛,此刻像是镀了一层朦胧的雾,湿漉漉的,瞧着可怜巴巴的。
“我没你娇气。”
听他这么说,赵惊婉不开心地冷哼一声,就要收回搂在男人腰间的手。
洛津哪能让她这么离开自己的怀抱,拉着女孩的胳膊,把人拽回胸前,大手扼住她的下巴轻抬起,咬了上去。
他的吻温热湿暖,动作万般缠绵,裹着眷恋的深吻一下下揉进她的齿间。
怀里的女孩不自觉地踮起脚,迎上男人不断加深的吻,
口水声在安静的房间越发明显。
“婉婉...”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推,楚宁一进来就愣在当场,房间内的两个人,正如胶似漆相拥热吻,
沉浸的欲望被打破,赵惊婉赶紧躲开结束这个吻。
“你...你们...”
赵惊婉尴尬到不行,她还被男人搂着,洛津没有一点想要放开的意思,甚至都没往门口看一眼,
只低头轻喘着,看着女孩慌乱的样子,眼底欲望未褪。
“你们继续。”
留下这么一句话,楚宁啪地关上房门,落荒而逃。
赵惊婉脑子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脸颊热得不行,再次仰头望向男人。
不好意思的咬住泛湿的唇,
女孩红彤彤的脸蛋,轻咬着湿润的唇,眼神水润润的,
这副动人的样子,谁能顶得住?
洛津喉结微动。
“赵惊婉...”
未说完的话被堵住,赵惊婉搂住他的脖子,混乱的欲望让她动作大胆许多。
这般主动,谁能忍得了?
洛津狠狠搂住她的腰,大手猛地收紧,把人死抵进怀里,脚步微转,刚把人放上一旁的桌子,门又开了。
楚宁朝里面的人尴尬地笑笑,
“我爸让你晚上去我家吃饭。”
明明电话说一声就可以,她非要再回来看一下。
难掩八卦的心,实在太好奇了。
楚宁死也想不到,赵惊婉这只纯情的小绵羊还能这么主动!!
给她这种老涩批都看脸红了。
妈呀,好想继续看下去。
可惜,男人原本缱绻的目光,转过来看向她时,已经啐满锋利的冰刀寒意慑人,她只能尬笑着离开。
这下真进行不下去了。
赵惊婉坐在桌子上,窘迫到不行,男人还站在她修长的双腿之间,姿势尴尬又暧昧。
“你起来呀。”
她要下去,一会儿还要去楚爸爸家吃饭,她可不想丢脸。
洛津有点烦,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她朋友也救回来,碍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