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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只有我整他,他也会整我的。”晏平乐念念碎一般的道,“我俩刚认识的时候关系可差了,他还往我喝的粥里加过十勺盐,差点咸死我,不过我后来也趁着他睡着玩过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梳成了两个女孩家的辫子,让他出去丢人。”

小月笑道,“那你这位朋友肯定不是人界里的京州修士。”

“为什么这么说?”晏平乐愣了愣。

南宫明明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州人。

“因为我记得人界京州的环境很不一般,灵气纯粹,连修行的修士们五感都非常高,如果正常睡觉时被人一直摸头发,那肯定会有所察觉的。”

“……”晏平乐有些惊愕,这一点她之前倒是从未了解过。

南宫是京州人肯定没错,但他五感应该不会很高吧?毕竟是用毒的,万一五感太强把自己毒死了怎么办?不对,这么说的话用毒的人五感应该会要更高一些才是……

晏平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和南宫刚认识那阵闹得最凶,她天天都在讨人嫌,而南宫几乎天天都在因为她的讨人嫌炸毛,那时候南宫应该不喜欢她才对。

但是她搞一些小把戏,像是往南宫脸上画王八,玩他的头发,也都是在认识不久后经常手贱去干的。

难不成那时候南宫就……

这一瞬间,五百年前往事里的许多点点滴滴的记忆都开始在晏平乐头脑中倒带回现,而那些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小事情,也又在五百年后的今天品出了其他的感觉。蛛丝马迹接连串在一起,交织成了一张结实宽大的网,网面上的每一根线,都穿插了一份南宫对她的感情。

原来,南宫比她还要早的认清了自己的心,却在很久很久很久的以后才终于宣之于口。

晏平乐的心像是被成千上万根细细麻麻的针所扎过一般,而随着往事不断在脑海中浮现,这种难以言喻的苦楚就越来越清晰。

她的手渐渐收紧,眉宇间凝结上了一分化不开的痛苦。

小星小月见晏平乐忽然不说话了,不由得好奇唤了她好几声,但晏平乐却置若罔闻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她俩疑惑时,就见衣摆沾了不少灰尘的朝渊动作比较缓慢的走了过来,冲二人挥挥手,示意她俩先走。

小星小月八卦的往朝渊身上瞅了好几眼,跑出去后才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猜猜这次阎护法和少主打成什么样了’。

朝渊本来不太敢来见晏平乐,主要就是怕晏平乐生他的气,所以想缓一缓,等他处理完泰山魔尊,晏平乐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过来看她。

但是今天被阎野一刺激,让他一分一刻也等不了了。

他就怕他再不过来,阎野就真要搞一张红布再顾名思义是结婚用的红盖头,把他喜欢的人给拐着跑了!

“咳,平乐。”

朝渊轻声说道,“对不起啊,没经过你允许就让你在这待着,我也是害怕你离开才一时头脑发热做了这种事,你可不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给我个机会?看看我的表现?”

他说着,又单膝跪在了晏平乐面前,撑着地面去看她,语气中带着祈求。

“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别那么狠心直接走……”

晏平乐的指尖微微一动,像是有了回应一样,抬起头看着朝渊。

朝渊心中一喜,刚要趁热打铁继续再说些什么,就听晏平乐语气平静的来了一句。

“我要去你们魔宫的藏书阁里看一看。”

“藏书阁?”朝渊上赶着讨好道,“你想看什么书?和我说就是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晏平乐当然不能直接说她要看让死人复活的禁书,她眉间沉了沉,“我要自己去找书,你让不让我去?”

朝渊生怕晏平乐会不高兴,赶紧解释,“你当然可以去了,但是藏书阁里魔气很重,人族一旦进去待太久怕是身体会吃不消,我可以……”

“不让去就算了。”

晏平乐直接站起身,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后面走去。

朝渊见状,瞬间就慌了,赶忙跟着站起来,一把抓住了晏平乐的手腕。

“去!可以去,但是我得跟着你,我能帮你去抵消藏书阁里的一些副作用……”

“不行。”晏平乐道,“我讨厌别人在我看书的时候跟着我,你就在藏书阁外面等,行还是不行?”

晏平乐此刻的态度可谓是嚣张跋扈到了极致,此刻但凡有一个侍女侍卫看到了她敢用这种语气冲着他们魔宫的少主如此说话,都肯定会在震惊一阵后再担心她的脑袋。

但倘若他们再看到朝渊给出的反应后,又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坏掉了。

“……行。”

朝渊不仅同意了晏平乐无理又高高在上的要求,还用略显卑微的嗓音祈求道,“你想要什么都行,只要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晏平乐盯着朝渊看了两眼,然后唇角微微扯了下。

她其实完全是在嘲讽的冷笑,但朝渊的眼睛却渐渐放大了,眼中更是渐渐升起了一丝欢喜。

好像被关在笼子里饿了好久的野狗,终于吃到了一块骨头。

虽然那骨头又小又破,都不够塞牙缝的,但它仍是受宠若惊,欢喜的没边。

“你还想要什么吗?”

朝渊上前一步,却也只是轻轻的拽住了晏平乐的衣袖,“我听阎野说,你想喝酒了?那我让人去把魔宫里珍藏的好酒都拿给你,女儿红怎么样?”

“都行,随便吧。”

晏平乐现在已经没了太多喝酒的心思,刚刚的回忆对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她还没有缓过神来,现在只想着看能不能找到禁术,去复活她的那些朋友们。

无论是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能让那些人死而复生。

现在听到朝渊提起阎野,她才又多问了一句,“你和阎野打架了?他怎么样?他现在去哪里了?”

朝渊脸色微变,这一连三句话都是在提阎野??

朝渊心有不甘,立刻就撸起袖子指着手臂上的一道很轻的刚被揍出来的小伤疤,楚楚可怜道。

“你看,这是阎野刚刚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