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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虎躯一震,他看了一眼上首的张希悦,这女皇还没真正上位,就已经开始改变朝堂,乃至整个南国。

虽然他不知道何为汉话,汉字,还有所谓的中华字典。但他明白,这是他从未听过的语言文字,还是新女帝拿出来的。

南国一直用的就是余家几百年传承下来的文字与语言,如今,张希悦重新再出一套文字,那不是公开叫板余家吗?一位屁股还没放到龙椅上的女皇帝,她怎敢!

镇南王明白文字给余家带来了什么,只要识字的,都以余家马首是瞻。这群人,自以为笔杆子能打天下,天天嘴上忠君爱国,其实满肚子男盗女娼,以大义,道德来打压他这种以军发家的人,说他是莽夫资质,血腥残忍。有时候,那些文人的话,让他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比如说,不小心踩死一只蚂蚁,他们会说,蚂蚁的祖宗十八代多伤心,整个蚂蚁族群怎么活,反正你拉的屎,不是他们喜欢的形状,都是你的错。

如今,这位女皇直接从文字下手,简直是釜底抽薪。

张希悦明白,在这朝堂上,除了掌管外交的典客之外,其他官员是不懂诏安话的。

她更是明白,如今让这些典客大人来翻译,那是万万不可能。随即,她瞥了一眼赵德恩。

赵德恩连忙对着张希悦躬身,随后面对堂下的官员们说道:“诸位大人,你们手里的东西,三日背下,六日默写下来。这是陛下给出的语言文字,希望诸位大人认真对待,庭议结束后,每人会分发一本中华字典。”

反正赵德恩不知道拼音是什么,声母,韵母也不知是何物。大概意思就是,新女帝创了新的语言文字,大人们学习就好了。

听完赵德恩的话,所有人都是为之一振。有愤怒,有不解,有坦然,各种情绪交织。

特别是一众文官,他们愤怒到极致。连诏安的文字语言都不学,就是非常推崇余家的表现。余家也自认为余家字那是无懈可击,完美无瑕。

不解的便是以镇南王马首是瞻的武官们,说好的不用学识字,如今是什么个情况,让他们这没有任何文学基础的人,学习新的知识,这和要他们的命是一个级别的惩罚。

坦然的便是那些官职不高,浑水摸鱼的人,学啥不是学,无所谓的,但凡要打起来,也是女帝与余家的事儿,和他可是半点不沾边。

“陛下,万万不可呀,这学习余家字是南国多年传统,礼教不可废。如今,各国之间关系不愉,若是大动干戈进行文字改革,恐有伤国本。”此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再也没有忍住,连“陛下,臣有本启奏”这样的敬语都不用。

赵德恩连忙在张希悦耳边轻声翻译,张希悦面无表情,眼皮不经意地抬了抬,打量了一番老者。这不是九卿之首的奉常吗?

她是幸运的,至少这里的文字只是被各个大族掌握,而不是一个流派。若是有前世的诸子百家,单单儒家这一派,就能让她头疼很久。

如今一个小小的余家,二品奉常大人就敢来忤逆自己。

看来自己得拿出点东西,震慑一下他们,不然自己说什么,就会有人来反驳。

她必须将中央集权做到极致,把那些贪赃枉法,无功无德的文人全部换了,抄了,待到统一这片土地,再来改变集权现状也不迟。

平时刺杀刺杀一下就算了,万一登基那天再刺杀她一次,不管成功与否,她这个女皇的威严算是没有了。

登基都会有人暗杀,那些文人又会说,哎呀,肯定是女皇登基有违天道,才会出此横祸。自己本就是史上第一任女皇,在百姓面前的威信已经不多,再被别人造造谣,那不是想哭,都找不到地儿。

人言可畏,自己虽然不在乎,可是,如今她已是一国之主,她必须在乎。

不过,她觉得这老头挺能整活,就南国这糟粕不堪的情况,还有什么国本可言?还有伤国本,有没有国本都是个问题。

那国库穷得老鼠到了都直摇头。

张希悦睥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不过被她忍住了,这老肥羊还不是该宰的时候,得好好查查他的老底,才能一窝端咯。

“爱卿请起,朕知你拳拳爱国之心。”张希悦不咸不淡地说出一句话。

在赵德恩的翻译下,老头神采奕奕地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隐隐得意。小丫头片子,一句话就把你镇住了,一届女皇也不过如此。

官员们突然间觉得,原来这女皇这么好忽悠,随便说两句,就能忽悠瘸咯,早知道就自己上了,那余家还不得感谢自己。下一次有这样的好事,自己定要第一个冲上前去。

张希悦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些人真是天真烂漫,自己若不是有点东西,怎么敢千里迢迢来继承这皇位?真的如他们所想是镇南王的私生女?

“既然大人们不想学,那便罢了。后日,飞机回程,各位大人与朕一起去十里亭相送。嗷,飞机就是朕乘坐的大鸟。”说完,张希悦便让阿三把字母表给收走了。

这一次,她就单纯试探试探。根本没想过让这些大臣们第一时间就学。

张希悦与阿三一前一后离开了,留下所有人左顾右盼。这女皇到底什么情况?发下来的东西,又收了回去?

“阿三,待我登基之时,你便是廉政院副院长,也是我的秘书长,到时候可有你忙的。”张希悦被阿三搀扶着,一路走,一路说。

阿三倒是笑了笑:“我明白的,悦姐,到时候我们一只一只的薅,把小肥羊们全部剃光光。”

“知我者,阿三也。”张希悦也点点头。

阿三瞥了一眼不远不近跟着的惊蛰,继续问道:“那五司两院的主事人,悦姐可有什么想法。”

张希悦也不隐瞒:“阿八这个人虽然斤斤计较,抠抠搜搜,胆子又小,但是她的对数字极为敏感,我让她去管国库税收。也就是财政司司长。”

“阿大这人古板,为人正义,很有主导能力,但是有时候脑袋少根筋,古板得很,目前只能让他跟着我,做安保,有什么紧急任务就交给他。阿五这个姑娘,沉稳内敛,做事极有章法,遇事果决,就让她去律政司。所以,你等会儿就去把阿五从北方调到这儿。”张希悦说完,就回头看向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