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坐落于亚斯维兰大陆极北之境的神秘之地。数千年前,一场世界间的碰撞使得宇宙壁垒出现裂隙,魔族的疆土由此穿越破损的空间,降临于这个新世界。
而他们曾经的家园,已沦为异兽肆虐的荒芜之地。
为了避免这个世界的生灵重蹈他们的覆辙,遭受那灭顶之灾,第一代魔王毅然承担起守护天地的重任,开始着手封禁世界缺口,阻绝那些来自深渊的怪物通过空间裂缝入侵,祸害苍生。
时光流转,岁月更迭,这一伟大使命已传承至第36代魔王,他们世代守护。
魔域周遭环绕着一层浩渺无垠、遮天蔽日的结界,其磅礴之力足以笼罩整个魔域,使得亚斯维兰大陆上的居民鲜有机会踏入其中,一窥其真实风貌。
正因如此,神秘而强大的魔族,在世人眼中蒙上了一层未知的阴影。尽管真相隐于迷雾,教国却已“草率”地为他们扣上了“异端”的罪名,将魔族视为人类潜藏的威胁。
在魔族祭坛之上,伫立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魔王,他默默凝视着那透明的封印。今日之后,他即将化身为魔力微薄的魔族,余生也将所剩无几,这便是历代魔王无法逃脱的宿命。
这个封印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在当时是唯一的办法,唯有魔王级的强大实力方能触及其核心,进行必要的强化。
每位魔王都必须一次性献祭自身所有的魔力,以此巩固这道守护世间的屏障。因为此事,非魔王级之力不可为。
这是传承千年的使命,亦是铭刻于心的悲哀。每一代魔王都在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守护着两个世界的安宁。因为他们成为魔王,就是为了此刻。
魔族祭坛上。
其尔卡姆站在封印前,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他的目光扫过下方跪拜的魔族子民,最后落在身旁的年轻人身上——那是他的独子。
\"父亲,您真的要离开吗?\"艾利德拉斯维奇声音有些颤抖。
\"您知道献祭后,连魔力都无法保留,您将和人类一样脆弱。\"
\"而且,教国对我们的态度...您现在离开......\"一位老臣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却坚定。
\"您是我最后的依靠,父亲...\"
其尔卡姆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平静。他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我已守护这个世界三百年,封印的光芒从未黯淡。但生命终有尽头,而使命永无止境。今日,我愿以最后的力量,为这道屏障添上最后一道光芒。\"
随着他的话语,透明的封印开始泛起微光。其尔卡姆的魔力如星河倾泻,注入封印之中。
他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白发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父亲!\"艾利德拉斯维奇向前一步,却被老臣拉住。
\"别拦他。\"老臣轻声说。
\"有些选择,是魔王的宿命。\"
其尔卡姆转头看向儿子,露出温和的笑容。
\"记住,守护不是束缚,而是责任。至于我......\"他望向结界之外,那里隐约可见亚斯维兰大陆的轮廓。
\"我想看看魔族从未见过的世界。或许,这就是我最后的自由。\"
献祭完成的那一刻,其尔卡姆的身影化作一缕轻烟,飘向结界之外。他化作一个平凡的魔族老者,拄着木杖,独自踏上旅程。
魔力早已消散殆尽,却依然带着魔王的从容。
“父亲...”斯维奇颤颤巍巍地拿起那顶头冠,上面承载了历代36任魔王的信仰-守护。
他将头冠戴上,因为这同样也是他的宿命,在他眼里,父亲就是榜样,一个真正的魔族。他便是怀着这样的信念继任第37代魔王。
艾利德拉斯维奇戴上象征魔王身份的头冠,那一刻,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责任与力量。
他转身面向魔族子民,目光坚定而深邃。
“从今日起,我便是第37代魔王。”他的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祭坛。
“我们将继续守护这片土地,以及亚斯维兰大陆的安宁。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荣耀。”他想要寻找另一种方法,不再需要魔王献祭自身。
魔族子民纷纷跪拜,齐声高呼。
“魔王万岁!魔域永昌!”
...
“再有三日,咱们就到了那可是利木塔斯王国最大的港口,真想快点瞧上一眼”
“是啊,听说他们的船,有些竟是钢铁打造的。那么大一个铁疙瘩,能浮在水面上?”
船上众人满是期待,毕竟这船上不少人都是头一遭前往大陆东部的利木塔斯王国。
“都怪那不知所谓的教国,还自诩神圣!硬生生把通往东部的陆路给截断了,过往的商人都不许去那边。咱们没办法,只能走海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愤愤地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绕道中部地区更是凶险万分。就说那纳塔以国,简直是仗势欺人。自从傍上了教国,就变得无法无天,整天觊觎邻国的领土,一刻都不消停。”旁边一个瘦子随声附和,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慨。
“你们晓得不?听说帝国群众援助切尔斯卡的物资,全在精灵森林边境被纳塔以给截胡了。”一位消息灵通的老者压低声音说道。
“照这情形发展下去,我看呐,切尔斯卡怕是撑不了多久就得灭国咯。”有人听闻,忍不住叹息起来,语气中满是忧虑。
“我倒盼着帝国能一统西部大陆,把那教国给收拾了才好。天天听那些传教士在耳边聒噪,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一个年轻人握紧拳头。
“二十年前我跑商路,在利木塔斯见过蒸汽铁船,烟囱的黑烟味儿真让人着迷。”他忽然压低声音,浑浊的眼睛扫过四周。
“要不是教国那帮驴封了圣山隘口,咱们犯得着在海上漂半个月?去年我兄弟走陆路,连人带货被抢去填了圣湖。一家子没了顶梁柱。”
桅杆阴影里,穿绸衫的商人正用银牙签剔牙,袖口绣着的双头鹰纹章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他突然冷笑一声。
“教国算个球?纳塔以才是喂不熟的狼崽子。上个月我运给切尔斯卡的二十车粮食,刚进精灵森林就被劫了——带队的军官胸口还戴着教国的十字勋章呢。”
他重重跺了跺脚,靴底的铁钉在木板上刮出刺耳声响。
“听说切尔斯卡国王变卖家产,换了帝国五门臼炮,现在正架在翡翠河防线上呢。还好这些东西没被拦住。”
船尾传来悲哀的声音,一个戴灰头巾的老妇人突然停下动作,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攥住毛线。
“我侄女生在切尔斯卡,她最想去看看帝国首都的花展。”她有些哽咽。
“三年前,纳塔以的兵来了,逼孩子们学唱《圣父颂》,不肯唱的就剁手指——我那小孙子,才九岁啊……”
“身为普通人,我也只能愤怒一下了,能改变什么?”
这一句,让周围环境变得冷清,是啊,他们又有什么能力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