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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亡刃将军的灵魂战域(中)

大雄的身体重重摔在焦土上,背部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战衣,警报灯急促闪烁。

哆啦A梦慌忙从四次元口袋掏出「生物再生喷雾」,蓝色雾状能量刚接触伤口,就被黑色侵蚀能量弹开。

“种子能量只剩8%了!”哆啦A梦的圆手在口袋里翻找,最终拿出「应急能量转换器」,“必须马上进入灵魂空间,否则大雄的灵魂链接会彻底断裂!”

奇异博士的镜像空间突然在头顶展开,金色符文如溪流般流淌:“跟紧我的能量波动,亡刃的记忆牢笼正在崩塌。”

穿过光圈的瞬间,小智被一股混合着焦木味和宝可梦悲鸣的气息包裹。眼前是灰蒙蒙的雾海,破碎的记忆片段像褪色的胶片漂浮......少年亡刃蹲在常磐森林的溪流边,用衣角擦拭小火龙身上的泥污;灭霸的战刃第一次刺入他的腹部,焦痕顺着伤口蔓延至护林员徽章;还有无数被焦痕覆盖的宝可梦灵魂,像被囚禁的萤火虫般微弱闪烁。

“在那里!”静香突然拽住小智的手臂,指向雾海深处。由焦痕锁链构成的牢笼中,幼年亡刃蜷缩成一团,怀中的小火龙灵魂正在锁链缝隙间挣扎,尾巴上的焦痕像燃烧的枷锁。

小智摸了摸腰间的精灵球,指尖触到了当年大木博士送的初始精灵球纹路:“是护林员时期的核心记忆,焦痕锁链锁住了他成为亡刃前的最后回忆。”

静香二话不说拿出迷你烤炉,在雾中点燃火焰。面粉与水混合的香气刚飘出,焦痕锁链表面就泛起涟漪,幼年亡刃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

当第一块面包烤焦的气味扩散时,锁链上竟浮现出小火龙的轮廓,仿佛被封印的灵魂在嗅闻记忆的味道。

“约翰,还记得吗?”静香将烤焦的面包举过头顶,焦痕在雾光中拼成小火龙喷火的图案,“这是你教我烤的第一个面包,当时你说‘焦痕是宝可梦与训练家共同成长的印记’。”

幼年亡刃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锁链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小火龙的灵魂趁机挣脱,化作橙色光点绕着静香飞舞,最终停在她掌心,发出幼年期特有的“嘶嘶”声。

“就是现在!”大雄的战衣突然启动,护林员徽章与胸口的种子共鸣,“小夫说亡刃的战刃核心是护林员徽章碎片,必须在记忆崩塌前......”

话未说完,战衣的扫描光束锁定了亡刃灵魂深处的金色碎片。

大雄伸手触碰的瞬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亡刃在宝可梦中心接过小火龙蛋的清晨,暴雨中用身体护住幼崽的夜晚,还有灭霸承诺“焦痕能保护所有宝可梦”时,他眼中倒映的血色夕阳。

“他的灵魂被分成了三层,”奇异博士的声音从雾中传来,“最外层是灭霸植入的战斗程序,中间是被扭曲的护林员记忆,核心是……”

“是对小火龙的愧疚。”小智看着重新蜷缩的幼年亡刃,突然想起真新镇的樱花祭,“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弱小让小火龙受伤,所以才接受了灭霸的改造。”

现实世界中,胖虎的战锤第七次砸在能量屏障上,反震力让他的虎口裂开:“小夫!你那破电脑能不能快点找出弱点?老子的锤子都快砸废了!”

小夫趴在废墟后疯狂敲击键盘,屏幕上数据流如瀑布般流淌:“战刃的能量波动和灵魂空间同步!看右边护手,那道焦痕下面就是护林员徽章的残片......”

话音未落,亡刃将军的战刃突然分裂成七道残影,每道刀刃都锁定了不同目标。

美国队长的振金盾被砍出深可见骨的缺口,他踉跄后退:“攻击频率比复联数据库记录快了400%!”

灵魂空间内,静香的烤炉突然熄灭,焦面包的焦痕迅速淡化。

幼年亡刃的眼神重新变得空洞,锁链再次收紧,将小火龙的灵魂逼回角落:“灭霸大人说,焦痕是最强的盔甲……”

“但盔甲也会让你看不见宝可梦的眼泪!”小智召回皮卡丘,十万伏特在雾中炸开,却特意控制着电流不伤害任何记忆碎片,“你还记得小火龙第一次学会喷火时,开心地在你怀里蹭来蹭去吗?它现在还在等你......”

被收服的小火龙灵魂突然冲出精灵球,尾巴上的焦痕与皮卡丘的雷电产生共鸣。

幼年亡刃胸前的锁链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护林员徽章的光芒终于穿透焦痕,在雾海中投下一道金色光柱。

“用种子能量强化徽章!”大雄将最后的能量注入徽章,阿尔宙斯的虚影在灵魂核心浮现,“焦痕不是枷锁,是我们一起烤焦面包时,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啊!”

现实世界中,亡刃将军突然单膝跪地,战刃“当啷”落地。胖虎趁机扑向他的护手,果然在焦痕下摸到了半枚徽章:“找到了!看我的......”

“别碰!那是灭霸的能量锚!”小夫的警告太迟了。胖虎的战锤刚触碰到徽章,亡刃的眼睛瞬间变成纯黑色,战刃吸收了徽章能量,刀刃上的焦痕反而更加狰狞。

“愚蠢的蝼蚁。”亡刃的声音混杂着无数宝可梦的悲鸣,“灭霸大人早就预判了你们的天真。”

灵魂空间的雾海开始沸腾,灭霸的投影踏碎雾墙,无限手套的红光笼罩整个空间:“用回忆当武器?真是令我感动的愚蠢。”

大雄感觉胸口的种子像被扔进熔炉,战衣系统接连报错。静香在能量风暴中摔倒,最后一块焦面包飞向幼年亡刃,焦痕在红光中拼成“常磐森林”四个字。

“约翰!”小智抓住即将被雾海吞噬的大雄,突然看到幼年亡刃伸手接住了面包,“你的小火龙还在23号观察站的老地方,每天都会对着你离开的方向鸣叫!”

灭霸的指尖即将碾碎灵魂核心时,大雄突然在亡刃的记忆最深处看到:在某个未被焦痕污染的角落,成年亡刃蹲在护林员宿舍的窗台前,小火龙趴在他膝头,尾巴轻轻扫过他手背上的旧伤疤......那是他们第一次共同对抗烈雀群时留下的印记。

现实世界,Sanctuary II的主炮完成蓄力,紫色光柱照亮了整个常磐森林。

钢铁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反重力装置撑不住了!灵魂空间将在15秒后与现实重叠!”

“那就让重叠成为我们的武器!”大雄将种子能量全部注入徽章,战衣表面浮现出完整的护林员制服纹路,“小智,把所有宝可梦的回忆借给我!”

小智抛出所有精灵球,皮卡丘、喷火龙、妙蛙花的灵魂光影依次与大雄重合。

当亡刃的战刃即将刺穿他心脏时,他第一次喊出了那个被封印的名字:“约翰·史密斯!你的小火龙,还在等你回家喂它吃焦面包啊!”

时间仿佛凝固。战刃停在离心脏三厘米处,刀刃上的焦痕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未被污染的银色护林员徽记。

灵魂空间的雾海中央,幼年亡刃紧紧攥着焦面包,眼泪第一次从浑浊的眼中滑落,滴在小火龙的灵魂上,激起一片温暖的涟漪。

灭霸的投影出现裂痕,声音中带着少见的恼怒:“你竟敢唤醒他的......”

“我们只是记得,”静香从雾中站起,手中握着半块焦面包,“每个训练家与宝可梦的初次相遇,都比任何无限宝石更珍贵。”

现实世界,胖虎惊讶地发现战刃的缺口在自动修复,小夫的电脑突然显示亡刃的能量指数直线下降:“不可思议!被战刃伤害的宝可梦灵魂正在自我修复,就像……就像有人在清洗他们的创伤!”

“他们在灵魂空间成功了!”小夫尖叫着躲避齐塔瑞士兵,“胖虎哥,亡刃的攻击频率下降了60%,现在是......”

“本大爷不需要数据!”胖虎挥舞战锤,锤头的焦痕碎片与亡刃的徽章产生共鸣,“既然他的回忆被唤醒,就该滚回护林员的身份,而不是当灭霸的狗!”

灵魂空间内,大雄看着逐渐透明的灭霸投影,种子能量只剩下3%。但他知道,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找回......亡刃将军眼中的焦痕红光,正在被护林员特有的温柔取代。

“我们该回去了。”奇异博士的镜像重新凝聚,“灭霸的舰队正在调整坐标,下一次攻击将直接针对灵魂空间的入口。”

小智召回所有精灵球,最后看了眼正在修复的记忆锁链:“约翰,等一切结束,我们会带你去看小火龙。它的火焰,从未熄灭过。”

幼年亡刃没有说话,只是将焦面包贴在胸口。当三人穿过镜像通道时,他的身影与现实中的亡刃将军重叠,战刃上的焦痕第一次出现了常磐森林的樱花纹路。

回到现实世界的瞬间,大雄跪倒在地,种子光芒几乎熄灭。但他抬头看到,亡刃将军正抱着战刃后退,眼中不再是空洞的黑色,而是倒映着远处常磐森林的绿色......那是他成为护林员时,每天清晨都会看到的颜色。

“为什么……”亡刃的声音带着哽咽,“为什么你们愿意为敌人做到这种地步?”

静香擦去额头的汗水,微笑着递出最后一块完整的焦面包:“因为焦痕会随着时间变淡,但宝可梦与训练家之间的羁绊,永远不会消失。你的小火龙,一直都在原地等你啊。”

话未说完,Sanctuary II的主炮再次锁定目标。紫色光柱划破天际,亡刃将军突然转身,战刃横在众人面前,刀刃上的樱花纹路发出柔和的光:“让我……让我来挡住这次攻击。”

胖虎愣住了,战锤悬在半空:“你这家伙,现在才想起来当好人?”

“不是好人,”亡刃盯着刀刃上的纹路,仿佛在回忆某个清晨的阳光,“是护林员。”

主炮的轰鸣声中,紫色光柱轰然落下。大雄看着亡刃战刃上迸发的银色光芒,突然发现种子残留的能量正与徽章共振,在众人面前形成一道透明屏障。

“小智!”大雄大喊,“准备好......”

话音未落,灵魂空间与现实世界的边界剧烈震荡,无数焦痕碎片如暴雨般坠落。

小智看着焦土上冒出的绿色嫩芽,想起了真新镇的樱花祭,而亡刃将军的战刃,正与灭霸的能量光柱碰撞出刺眼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