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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苏雨烟和顾知宴在云栖农场

苏雨烟刚要道谢,又听见他说:“把舍友都叫上。周明阳会安排农家体验。”

门闭合的刹那,苏雨烟攥紧丝绒盒边沿。

她对着空荡的病房轻喃:“你衬衫第二颗纽扣松线了。”

红旗启动时,车灯照亮了花坛一丛芍药。

苏雨烟贴在雾化玻璃上,望着始终未升的车窗,直到尾灯融进夜色。

掌心丝绒盒的体温正沿着经纬纹路渗入肌肤。

手机在口袋震动,弹出新消息:“GU_Zhiyan 邀请您加入‘云栖动线优化项目组’”。

五月的夜露突然有了温度,苏雨烟把手机贴在胸口。

周六的晨雾裹挟着槐花香,在纱帘间洇开半透明的青白。

“蔷薇篱笆会划伤头发。”

唐果将苏雨烟最后一绺发尾编进三股辫。

苏雨烟凝视镜中冰瓷般的面容,虹膜边缘的极地冰川蓝在晨光里泛起星云状光晕。

浅蓝牛仔裤勾勒出修长双腿,白衬衫下摆的活结随呼吸起伏,如同她解到第三步骤的偏微分方程,优雅而危险。

“别动。”

唐果轻扯暗蓝丝绒发带,“顾大佬派的车还有三分钟到。”

“《红玫瑰与白玫瑰》该用您当封面,”

林小满将冻干野莓塞进帆布包,“您这锁骨线条往温室一站,顾大佬当年给林知夏建的铃兰园怕是要启动物种更替程序——”

她指尖轻点自己喉结,“毕竟他这里淋雨会疼的算法,今年三月就该迭代了。”

何穗轻咳一声:“车到了。”

她推了推眼镜,“新植区采用动态树距算法,冠幅半径与黄金分割比联动——”

触控笔轻点平板,3.82米基准距随土壤导电率微调±0.14米 ,“根系包裹的菌丝神经网络正在优化磷元素传输路径。”

“严谨得吓人,”

唐果突然轻笑出声:“这哪是种樱花,分明是在给黎曼曲面建模。”

她指尖擦过苏雨烟腰窝,“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总要复现苏黎世联邦理工那个樱花π算法呢。”

晨露未曦的碎石路泛着青金石光泽,改装路虎卫士碾过时,惊起道旁苜蓿丛里沉睡的珠光。

张特助握着车门的手倏然收紧——

苏雨烟马尾辫扫过的空气里,蜜桃香与车载雪松香糅成仲夏夜的前调。

“苏博士。”

他侧身时瞥见后视镜,顾知宴正从晨光里析出轮廓。

白衬衫第三颗纽扣折射着有机玻璃温室的弧光,像雪山巅终年不化的冰晶。

“这是......谪仙渡劫失败留在人间了?”

唐果的防晒喷雾凝在半空。

晨光正在男人周身编织光晕——

挽至肘部的衬衫下,小臂肌理如北宋官窑开片的冰裂纹。

顾知宴转身的弧度惊起白鹭,掌心的有机草莓还凝着冷雾。

当他抬腕检视植株生长监测数据时,后颈微微弓起的弧度像折断翅膀的大理石天使。

晨风掀起衣摆泄露的腰线,却是梵蒂冈穹顶画里执剑米迦勒的黄金分割。

“顾总今天......”

何穗镜片倒映出男人瞳孔里未熄灭的星云残影,“启用了在哈佛时期为林知夏建立的荷尔蒙抑制模型参数组。”

林小满突然用计算尺轻敲车窗:“世钧和曼桢隔着玻璃窗擦火柴,都没你们这双白衬衫的协方差吓人——”

她目光在两道白衬衫间巡视,“建议顾总给农场AI命名时参考香农信息论,毕竟这情侣装的互信息熵快突破量子极限了。”

何穗的银丝眼镜掠过无人机监控屏:“更正,是99%棉质相似度。”

唐果攥紧手中的防晒喷雾:“我突然理解顾总为何要扩建樱花林了——”

她指尖掠过苏雨烟的变石吊坠,“有些未完成的故事,连人工智能都算不出更好的结局。”

张特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车载香薰系统溢出过量雪松气息,将姑娘们的笑语裹成琥珀色的雾。

苏雨烟下意识摸了摸发烫的耳垂。

顾知宴朝她们走来,牛津鞋踩在草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低头看着苏雨烟,目光在她罕见的马尾辫上停留了一瞬。

“防晒做好了吗?”

他接过周经理递来的草帽,很自然地扣在苏雨烟头上,“紫外线最高指数7.2。”

唐果晃了晃手中的防晒喷雾:“全身都喷遍了!”

她突然指向远处,“那是彩虹吗?”

果然,在有机菜园的方向,喷灌系统激起的水雾中悬着半道彩虹。

顾知宴看向苏雨烟:“想先去看什么?奶牛挤奶?还是......”

“小羊羔!”

林小满抢答,“前面在网上看到农场新出生的瓦莱黑鼻羊!”

参观路线很快确定:先去畜牧区看新生的小羊,接着到有机菜园采摘午餐食材,最后到槐树林野餐。

周经理特意准备了电动观光车,顶棚能过滤掉80%的紫外线。

畜牧区的空气里飘着干草香气。

几只刚满月的小羊正追着饲养员要奶喝,黑亮的鼻头蹭得人手心发痒。

苏雨烟蹲下身时,鱼骨辫垂到草地上,一只小羊突然叼住她的发梢。

“别动。”

顾知宴单膝点地,手掌轻轻托住小羊的下巴,“它把你头发当牧草了。”

他解开发辫的动作意外地娴熟,指尖偶尔擦过苏雨烟的后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唐果疯狂给何穗使眼色,后者正认真记录着黑鼻羊的瞳孔特征——

据说对研究视网膜病变有帮助。

菜园里,番茄架下挂着温度湿度监测仪。

顾知宴摘下一颗熟透的草莓递给苏雨烟:“尝尝,没打农药。”

阳光下,他腕表的表盘闪过一道蓝光,与苏雨烟腕上的健康监测手环莫名相配。

“甜吗?”

苏雨烟点头,唇瓣沾着草莓汁:“比实验室种的甜多了。”

她突然指向顾知宴身后,“小心!”

顾知宴侧身,躲开了一只试图偷菜的白孔雀。

那骄傲的鸟儿转而去啄林小满手里的面包,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正午时分,槐树林的树荫下已经铺好野餐垫。

厨师现场烤制的羊排滋滋作响,混合着迷迭香的气息。

顾知宴取出冰镇柠檬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滚落在他青筋微显的手背上。

“顾总,”

唐果突然举起手机,“能合影吗?”

照片定格时,苏雨烟的鱼骨辫正被山风吹起,发梢拂过顾知宴的手臂。

男人微微低头,嘴角的弧度被阳光描摹得格外温柔。

背景里,几只黑鼻羊好奇地望向镜头,更远处是连绵的有机菜田和波光粼粼的鱼塘。

野餐结束后,周经理提议去参观新建的玻璃温室。

唐果突然捂住肚子:“哎呀!我好像草莓吃多了......”

她拽住林小满的衣袖,“陪我去趟洗手间吧?”

林小满站起身,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听说温室新来了批荷兰彩椒!”

她拽起何穗,“陪我去做植物图谱记录?”

何穗迅速合上笔记本:“滴灌系统的数据还没采集。”

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快速扫过,“我们可能要研究很久!特别久!”

三人离开的速度堪比受惊的鹿群。

苏雨烟张了张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要去看樱花林吗?”

顾知宴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

樱花林比想象中更幽静。

树木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上,枝头挂着青涩的小果。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樱树叶,在碎石小径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顾知宴今天难得没系领带,解开两颗扣子的领口沾着片樱树嫩芽,像枚天然的胸针。

“当心树胶。”

他抬手挡开横斜的枝条,示意苏雨烟避开枝桠上晶亮的分泌物。

苏雨烟低头避让时,闻到他袖口极淡的雪松香。

今早她特意将银链锁进匣子里,此刻锁骨处空落落的,反倒让风有了栖息的余地。

顾知宴用皮鞋尖将碎石小径上的枯枝轻轻踢到路边:“这些老树总爱把眼泪挂在胳膊上。”

远处传来喷灌系统的淅沥声,惊起两只蓝尾鸲。

苏雨烟散落的碎发被风吹到唇边,顾知宴很自然地抬手,指尖却在即将触及时停住:“有片叶子。”

他转身时喉结微动,那道淡白疤痕在斑驳树影下像未愈的月光。

苏雨烟伸手去够低垂的果实:“听说樱花果能做果酱?”

顾知宴及时托住摇晃的枝条,指节在绿叶掩映下泛着玉器般的温润:“要等到五月底。”

他摘下一粒青果放在她掌心,果蒂处还粘着星形萼片,“现在的酸度会腐蚀珐琅质。”

苏雨烟用拇指摩挲果实表面的绒毛:“酸涩未尝不好。”

话未说完,她被凸起的树根绊了下。

顾知宴立即横过手臂,却只用手背稳住她肘弯:“这里的根系比数学模型更任性。”

初夏的风卷着蜜桃香拂过雪松气息,在两人之间织就透明的茧。

“这棵是树龄最长的。”

顾知宴驻足在一棵树干粗壮的樱花树前,指尖轻轻抚过某处——

那里有个小小的北极星刻痕,被新生的树皮包裹了一半,“每年四月,整棵树像落满雪的云朵。”

苏雨烟仰头望去,茂密的绿叶间隐约可见青涩的小果。

她忽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话,不自觉地念出声:“樱花的花期只有七天,但等待花开的过程,才是最美的数学题。”

顾知宴转头看她,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虹膜边缘的冰川蓝上投下细碎的金粉。

他忽然想起她醉眼朦胧说出的那句“北极星落在你眼睛里”,还有苏黎世那夜的“当我凝视你的双眸,所有痛苦都消散”。

远处传来林小满刻意压低的声音:“他们怎么不说话?”

接着是唐果的嘘声:“这叫灵魂共鸣!”

“要写封信吗?”

顾知宴突然递来纸笔,指尖在交接时与她短暂相触,“给明年的自己。”

苏雨烟接过钢笔,忽然发现笔身上刻着Eth的字样——

和她父亲那支一模一样。

她抬头,正对上顾知宴温柔的目光。

埋好信,苏雨烟起身,突然发现他肩头沾着片樱树新芽,伸手时他却侧身去指树冠:“看那对白头鹎。”

阳光穿过他指缝,在她鼻梁投下跳动的光栅,“去年结果季,它们在这里筑巢。”

“顾总......”

“知宴。”

他纠正道,声音轻得像拂过树梢的风,“至少在这里。”

他们沿着碎石小径并肩前行,顾知宴始终走在向阳那侧。

“你看这苔藓。”

苏雨烟忽然蹲下,“像不像苏黎世湖边那些......”

后半句隐没在风里,她指尖悬在苔藓茸毛上方,仿佛触碰的是那个凌晨沾着露水的手机镜头。

“这里的青苔比苏黎世湖畔公园的还滑。”

“那晚的......”

苏雨烟盯着他翻飞的衣角,“照片还在吗?”

顾知宴解锁手机的指尖顿了顿,山风掀起他垂落的额发。

屏幕亮起的瞬间,四月末的星光仿佛穿透时空倾泻而来——

照片里的她站在樱树下,披肩被凌晨四点的风吹得像片坠落的樱瓣,指尖捏着半片残破的樱花,笑得像偷到星星的孩子。

“当时我举着这片樱花......”

她指腹轻触屏幕,“非说能算出圆周率后七位。”

顾知宴摘了片樱树新芽夹进手机壳:“用口红在手帕上演算的样子......”

他忽然别过头轻笑,喉结上的淡白疤痕没入树影,“很学术。”

“我这个醉鬼......”

苏雨烟笑着划过下一张,指尖在虚焦的光晕里停住。

画面边缘有他半截浸湿的袖口,正往她发梢盖披肩,“没把顾总的手机摔进湖里真是万幸。”

她试图用玩笑掩住颤音。

“苏博士很......”

顾知宴忽然侧身挡开斜刺的枝条,“凌晨四点的光影很难得。”

苏雨烟的耳尖骤然烧起来。

那夜香槟杯沿的口红印,分明印在他雪白衬衫领内侧。

她慌忙点开最后张照片,呼吸却滞住——

晨雾里的樱花树只剩模糊轮廓,而她在镜头最中央熟睡,披肩和西装外套滑落处露出肩头两点淡樱粉,不知是冻红的肌肤还是草地上被风卷起的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