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泰因病逝的消息迅速登上欧洲报纸头版头条,在欧洲引起轩然大波,沙恩霍斯特,苏尔特,施瓦岑贝格等人收到消息已经是五天后
晚上,柏林的普军总参谋部灯火通明,沙恩霍斯特收到消息前正在柏林的总参谋部里整理最近几日就要发下去的命令
他的副官和其它军官们总是时不时看向他,这让沙恩霍斯特一脸的疑惑
“你们老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墨水?”
沙恩霍斯特说着还往脸上摸了摸,摸了发现没有便不再理会众人奇怪的目光继续在要签发的命令上签字
报纸上已经刊登了维特根斯泰因病逝的消息,但众人都不敢去告示沙恩霍斯特,卡尔·克劳塞维茨的意思是让他自己看到就行了,沙恩霍斯特这几日一直在总参谋部整理要发出去的命令并没有出去,加上众人有意隐瞒所以并不知晓
“这些命令明天记得发出去”
沙恩霍斯特将一大摞文件交给自己的副官毛奇
“是”
毛奇接过文件回答了一声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心事重重的”
沙恩霍斯特看向自己的副官
“没,没什么”
毛奇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那行吧,我先回去了”
沙恩霍斯特拍了拍毛奇的肩膀后便向着外面走去
他在经过一个办公桌时无意间碰倒了一个笔筒,他弯腰去捡起来放回桌面上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报纸
报纸上赫然就是维特根斯泰因病逝的消息
沙恩霍斯特看着报纸上的内容愣在原地,他手颤抖着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周围的军官们都神色复杂的看了过来,坐在二楼办公室里的卡尔·克劳塞维茨通过玻璃窗看到了沙恩霍斯特看到报纸的模样
紧接着一声叹息在安静的大厅里响起
沙恩霍斯特的瞳孔骤然放大,\"因长期劳累引发肺炎改革派精神支柱陨落\"...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他的心脏上,越看上面的内容就越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绞痛,视角也开始天旋地转起来,他喘着粗气一把扶着桌子周围的军官想上前搀扶被他阻止
“我没事,我没事.........”
沙恩霍斯特手死死的攥着报纸摇摇晃晃的向着外面走去
沙恩霍斯特喘着粗气,耳边也开始不断蜂鸣,额头上布满冷汗后背被汗水打湿
他极力的维持着正常行走的状态,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
\"元帅!!!“
毛奇一把抛飞那些文件义无反顾的冲了过来
等沙恩霍斯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元帅,您醒了“
毛奇坐在病床旁边见沙恩霍斯特醒来欣喜的说道
毛奇自从科尼斯堡一战后便被沙恩霍斯特调来做了他的副官
”现在什么时间了“
沙恩霍斯特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已经深夜了”
毛奇回答道
“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沙恩霍斯特摆摆手示意毛奇离开
“可是元帅,你....”
毛奇还想说什么却被沙恩霍斯特打断
“把烟留下,你回去吧”
沙恩霍斯特再次催促道
见状毛奇只能将包里的香烟摸出来放在沙恩霍斯特的手里,一步三回头的向着门口走去
就在关上门的瞬间,便传来了沙恩霍斯特的哭泣声,这位普鲁士的铁血元帅在自己亲兄弟般的维特根斯泰因病逝的消息下还是露出了软肋
毛奇站在病房门口听着沙恩霍斯特的哭声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们走吧,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元帅”
他让门口的士兵离开,他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拿出烟抽了起来,他知道沙恩霍斯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让他发泄的私人空间,要是不发泄出来会憋坏的
好兄弟的离世对沙恩霍斯特的打击无疑是巨大,泪水早已经打湿枕头
“你这家伙,怎么就先走了呢,你不是说好的同年同月同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嘛”
沙恩霍斯特声音哽咽
在神州军校期间,五人还学着神州古代的拜靶子的方式结拜为异姓兄弟
“你这家伙平时嘻嘻哈哈的,净出一些鬼点子,我讨厌你坑我,但我又想让你坑我,兄弟啊!!!!”
沙恩霍斯特一边捶打着枕头一边痛哭流涕
毛奇坐在外面听着病房里传来的声音让他十分难受
他坐在长椅上,默默地守护着,手中的烟一根接一根地燃烧着,烟雾在空气中弥漫,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份悲伤,他想起与沙恩霍斯特和维特根施泰因一起共事的时光,他们都是军事上的天才,为了普鲁士和俄国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如今,维特根施泰因的离去,让他们的团队少了一位重要的伙伴,也让沙恩霍斯特失去了最亲密的兄弟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奥地利维也纳,奥军参谋部里
施瓦岑贝格独自坐在漆黑的办公室里,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他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张维也纳的报纸,报纸上刊登着维特根斯泰因病逝的消息
施瓦岑贝格没有像沙恩霍斯特那样嚎啕大哭,他吐出的烟雾和脸上的泪痕是他极度悲伤的证明
“施瓦岑贝格怎么样了”
奥地利皇帝弗朗茨二世来到参谋部,就看到施瓦岑贝格办公室门口聚集着一大群军官
“元帅已经在房间待了三个小时了”
施瓦岑贝格的副官说道
“好,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你留下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汇报”
弗朗茨二世轻叹一声,驱散了人群
维特根斯泰因的病逝让欧洲对俄罗斯失去一个和平解决冲突的外交渠道
法国,巴黎
苏尔特刚刚结束一场晚宴,他笑着从金碧辉煌的庄园中走出来,告别前来送他离开的几位官员
他没有上马车,而是选择走路
1月初的巴黎白雪皑皑,苏尔特穿着厚重的军大衣走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他的副官默默跟在他身后百米的位置
寒风呼啸着让他麻醉的神经清醒了一些,也让被酒精压制的悲伤重新涌上心头
苏尔特停下,从怀里摸出香烟叼在嘴巴里,拿出火柴试图点燃,但颤抖的手让他试了数次都没有成功
直到副官走上前来用手挡住了来风面才成功划燃火柴
苏尔特点燃香烟,他深吸一口,烟草的苦涩味道在口中散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悲伤,他给副官散了一支香烟,两人就这样默默地抽着烟,两人就这样抽着烟漫步在无人的街道上,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开口
只有寒风裹挟的烟草燃烧后的白烟飘向远方
巴黎的夜晚格外宁静,街道两旁的建筑在白雪的覆盖下显得格外寂静。偶尔有一辆马车驶过,车轮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但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英国伦敦,郊外的一场军营里
惠灵顿拿着一把军械局步枪站在雪地里,不断的对着靶子扣动扳机,枪声在孤寂的深夜中显得那样的刺耳,他重复的拉栓上膛,扣动扳机的动作,他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他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一旦停下来那被他白天压抑在心中的悲伤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他的脚边落满了弹壳,刚刚从枪膛中退出来的弹壳落在雪地上发出嘶嘶的响声
他从十点来到靶场,在靶场打了两个小时,打过热了三把军械局步枪,子弹不计其数
很显然英国仿制的神州十式步枪在连续射击上是明显不如神州原版的十式步枪
直到他再次把手中的这把军械局步枪打到过热无法击发,他才不甘心的将步枪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飘落的雪花落在枪身上瞬间被高温熔化发出呲呲啦啦的声响
他平静的走到靶场旁边的小屋子里,坐在火炉边摸出香烟平静的抽着
屋外的寒风呼啸比不过他看似平静的脸庞下思念的滚滚洪流
他从包里摸出一个由子弹壳做成的吊坠,那是在突出部喝酒那晚维特根斯泰因送给他,苏尔特,施瓦岑贝格三人的
他将吊坠放在手心里,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能清晰看到他的脸庞上滑过两行清泪
思念是无声的,也是最痛苦的
小屋子里,火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映照着惠灵顿孤独的身影
屋外的雪依然在下,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层白色的寂静所笼罩。然而,在这寂静的表象下,惠灵顿的内心却喧嚣不止,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维特根施泰因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那些争吵、那些为了共同目标而奋斗的时刻,都成为了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天色渐亮,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病房的地面上。沙恩霍斯特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昨夜的悲痛与疲惫如潮水般退去,但地上满是烟头的痕迹,无声诉说着他这一夜的煎熬。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尽显疲惫与哀伤
他走到镜子前,轻轻捧起一捧盆中的冷水拍在了自己脸上,冰冷刺骨的清水瞬间激活了他悲伤的神经,一阵寒意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在这寒冷的刺激下,他的头脑逐渐清醒,思绪也愈发清晰
他站直身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斯人已去他也必须重新振作起来
重新穿上军装,沙恩霍斯特打开病房大门就看到毛奇正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补觉,脸上的黑眼圈也是在告示他毛奇在这里坐了一晚上,沙恩霍斯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叫醒了毛奇,两人相视一眼,无需言语,便默契地一起离开了医院,重新回到了参谋部
众人看着一脸平静仿佛昨天晕倒的事情没有发生的沙恩霍斯特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奥地利这边,弗朗茨二世看着一脸平静的施瓦岑贝格也是稍微安心了一些,施瓦岑贝格在经历了维特根施泰因逝世的悲痛后,依然能够保持冷静,以专业的态度面对工作,这让弗朗茨二世感到欣慰
“多谢陛下关心”
施瓦岑贝格笑着说道
“下次,不想睡觉的话就来宫里陪我喝酒”
弗朗茨二世开玩笑似的笑着说道
“是”
施瓦岑贝格笑着回应道
悲伤过后四人重新投入工作,他们脸上平静的表情仿佛昨晚无事发生,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平静之下蕴含着什么
远在千里之外的神州,刘强经过几天思想斗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去皇宫见朱怡伦
此时,朱怡伦一家子正在吃早饭
“父皇,听说东平造船厂那边螺旋桨实验成功了”
朱云熙问道
“是啊,攻克了螺旋桨问题,神州未来的战舰就可以摆脱风帆,不仅航速更快也能更加适应复杂海域”
朱怡伦一口吃掉一个小包子后说道
“我听说,他们实验的船是全部由铁制成的,一个大铁疙瘩能在海上漂起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朱云熙笑着说道
“木头的船固然好,但是钢铁巨舰才是世界海军发展的未来,这样的奇迹以后在神州只会更多,所以你这个未来的皇帝得多多关注世界局势,多读书,现在的世界到处都是发展机遇,不能像以前一样因循守旧,知道吗?”
朱怡伦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明白了,父皇”
二皇子朱云泉突然开口道
“你小子,明白什么了”
朱怡伦看向朱云泉说道
“我明白了了以后我要帮大哥在外面开疆拓土,大哥在家里指挥,我在外面打仗,而且我还要带着朱霞墨一起去打仗”
朱云泉放下碗筷说道
“好家伙,臭小子,看打!”
朱云熙放下碗筷就站起来,朱云泉见状拔腿就跑
顿时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朱霞墨和朱霞玲见自己爹去追自己二叔去了顿时笑得咯咯的,朱霞墨还咿咿呀呀的伸手要跟着自己爹一起去追自己二叔
此时王伴伴走了进来在朱怡伦耳边耳语了几句
“陛下,刘总司令求见”
王伴伴说道
“看吧,说什么来什么了,让他去御书房等朕”
朱怡伦笑着说道
他知道刘强一定是奔着1820年自己给他画的蒸汽战舰的大饼来的
“是”
王伴伴回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