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嫩华锦没忍住笑,心底那点失落,被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取代了。
溪琉璃那般古灵精怪,却对他全心维护,他怎能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此刻的坦诚与离去,非但没有让她觉得被冷落,反而更显其温柔与担当。
他并非贪图新鲜美色之人,他的心里,装着每一个他在意的人。
回寝宫的路上,她亦是知晓了他的来历,也知道了他来到西域要做些什么。
听他说了这些,她就明白了溪琉璃,为何会把她人眼里羡慕不来的夫君,堂而皇之地推给了她。
只因、爱之深,情之切...
有情道,便是如此。
嫩华锦唇角漾开了笑意,“我送你。”
“夜凉,你伤势初愈,早些休息。”
慕长歌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转身融入了夜色。
望着那道消失的身影,她紧攥着那枚玉简,芯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和安全感溢满。
他的爱,不会因谁的加入,就变得浅薄或偏移,而是如同广袤的星空,足以容纳所有真心。
“叮!恭喜宿主攻略气运之女嫩华锦,攻略进度60%,获得气运值返还点!”
“恭喜宿主获得额外奖励,焚天九变(天阶极品功法,剑锋所过,九色火焰轮转,克制五行,焚灭万法)!”
……
焚香谷,东暖阁。
如慕长歌所料,溪琉璃正在这处清幽的小院内发着牢骚。
“哼!坏蛋!大坏蛋!有了新人忘旧人!枉费本小姐那么大度,还把你这块肥肉往别人嘴里送,牺牲太大啦!”
“也不知道这会儿...
哼!
肯定被人家娇俏小仙子迷得找不着北了。
还有那件裙子,人家才不羡慕呢,等我修为再高些,就用轮回神光织一件更好看的,亮瞎他的眼!”
抱怨了会儿,她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把下巴搁在冰凉的桌面上,幽幽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复杂柔软。
唉!
算了,谁让她自找的呢。
虽然很不情愿把自己夫君分给别人一半,可更希望他平安无事。
那些魔物那么可怕,动辄毁宗灭派,他却因自身天命不能退缩。
如果能多几个人帮他,让他更强一点,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就是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
坏蛋...
也不知道快点回来哄哄人家...
溪琉璃对着院子里那棵月桂树倾吐心事,抒发着那点小小的委屈和深藏的担忧。
忽然,一双手臂从背后将她环住。
温热的气息,带着低沉含笑的嗓音,“哦?让我看看是哪个醋坛子成精的小丫头,在背后说我坏话?”
他笑着,“看来家法执行不够严格,要好好教训她才行。”
熟悉的气息和怀抱,让她瞬间心安。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谁让你来的,不去陪你的华锦小娘子春宵苦短,跑我这里做什么,人家现在不想理你!”
“哦?真不想理我?”
他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那方才谁对着月亮唉声叹气,担心我来着?”
“才没有,你听错了。”
她声音渐低,又往他怀里凑了凑,“喂,你怎么回来了,该不会人家没让你进门吧,咯咯...”
“哎呦!”
溪琉璃被敲了下额头,委屈巴巴地撅起红唇,“你干嘛?”
“听夫人的。”
他打了个响指。
惊呼声中,月光下的那道娇俏身影,被横抱而起,直至步入房门。
翌日。
柔和的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东暖阁的寝殿内。
溪琉璃蜷缩在慕长歌怀里,睡得正香,嘴角洋溢着心满意足。
昨夜那点小醋意,被熨烫得服服帖帖,顺带又一次打劫了几千枚灵丹,其中一小半是天阶。
如今的她,可是实打实的小富婆,其财富量并不亚于顶尖宗门。
慕长歌率先醒来,动作轻柔地抽出手臂,起身穿戴,又格外布置了一层隔音结界,以防外人打扰。
“君上,您醒了吗?”
殿外就传来了极轻的叩门声,周玄通声音刻意压低,“早膳已备好,谷主也在前厅等候了。”
挥手打开殿门,只见周玄通躬身站在门外,脸上堆满了笑,眼神里满是我都懂的意味,又不敢过多窥探。
只是辛苦了君上,一碗水端平,上半夜这边,下半夜又去另一边。
“有劳大长老了。”
慕长歌随手将门带上。
周玄通侧身引路,“君上请,早膳备在凝华厅。”
穿过宁静雅致的回廊,一路上遇到的焚香谷弟子,无不对他行礼。
踏入凝华厅,一抹倩影站在窗边,望着谷种晨景。
嫩华锦今日换上了一身较为简约的红色长裙,质地普通,依旧难掩其绝色风姿。
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脸上飞起两抹红晕,唤了声夫君。
那是因为她发现,昨夜那部法门,需要两个人共同修行,才能发挥最大功效。
慕长歌上前,牵住她的手,“等很久了?”
“没...”
她迎上那双目光,“琉璃妹妹呢?”
“还在睡,昨晚累着了。”
嫩华锦听后,不由自主地浮想连篇。
“呦..谁在背后说本小姐坏话?”
溪琉璃打着哈欠,一身衣裙很是随意,她凑近嫩华锦落座,“华锦姐姐,都是自家姐妹了,我要是有事请你帮忙,你不会推脱的吧?”
“这是自然。”
嫩华锦莞儿,“妹妹直说就是,但凡我能做到的定会义不容辞。”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收起几分玩笑,神色稍显认真,“我想重建往生剑宗。”
嫩华锦美眸微睁,露出些许讶色,她已知晓溪琉璃的前世身份,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如此急切。
“宗门遗址你也知道,荒废太久,魔气虽然被夫君净化了,但重建山门,清理地基,布置阵法,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溪琉璃继续道,“只我一个人,要忙到猴年马月去,所以,想跟姐姐借点人手,不用多,有百八十个精通土木阵法的就行。”
“工钱好商量,我可以用丹药付,刚从那坏蛋那儿敲...呃...拿到不少好东西呢!”
转念一想,是她被敲了整晚,心口都疼,这才连忙改口。
她又晃了晃自己的储物戒,一副姐可有钱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