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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唐储君 > 第12章 土地国有 取消氏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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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京的市舶司前,新贴出的皇榜前围满了百姓。一个寒门士子站在高处,用响亮的唐话宣读着诏文:“奉天承运,天皇诏曰:自今日起,倭国所有土地尽归国有,无论贵族、平民,悉依均田令授田,旧有私田超出永业田限额者,由官府收回重分。另,废除氏姓等级,百姓皆以新姓相称,户籍文书去‘氏姓’字样,唯记姓名、籍贯、丁口……”

话音未落,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九州来的农夫阿竹挤在前排,反复摩挲着手里的户籍文书——上面写着“户主:竹三郎,籍贯:九州筑前国,丁口三人”,没有了以前刺眼的“部民”标记,他激动得把文书揣进怀里,像是捧着滚烫的宝贝。

这道诏书,是吉备真备与菅原平筹备了半年的“釜底抽薪”之策。在此之前,倭国的土地大多被大伴氏、物部氏等旧族把持,氏姓等级更是像无形的枷锁,“贵族”与“部民”之间隔着天堑,哪怕部民凭才干当上官员,在户籍上仍要标注“卑贱”,处处受制。

“土地与氏姓,是旧族的根。”吉备真备在朝堂上力排众议,将策论拍在案上,“不拔除这两条根,唐化终究是表面文章。唯有土地国有,才能让均田制彻底推行;唯有取消氏姓,才能让‘百姓平等’落到实处。”

大伴氏首领当时就跳了起来:“荒唐!我家世代相传的土地,凭什么收归国有?氏姓是天皇亲赐,岂能说废就废?”

“凭大唐的规矩!”菅原平冷冷回击,展开大唐的《均田令》和《姓氏录》,“大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地皆归国有,按品级授田;大唐‘取士不问家世’,户籍从无‘贵庶’之分。倭国要归唐,便得守唐制!”

天皇看着两人争执,最终拍板:“依吉备、菅原所奏,推行土地国有与废氏姓之策,有阻挠者,以抗旨论处。”

土地回收的过程雷厉风行。朝廷派均田使带着唐式丈量工具,逐村逐户核查土地。贵族们的私田账册被一一清算,超出“一品永业田三百亩、二品二百五十亩”标准的部分,全部由官府插上“国有”木牌,重新分配给无地的部民。

大伴氏藏了五十亩私田,被家仆举报——那仆人刚分到三亩好地,觉得“国有土地”比“贵族私田”更可靠。均田使带着府兵上门时,大伴氏还想耍赖,却被拿出唐律:“隐田一亩,罚铜十斤,隐五十亩,当处杖刑。”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土地被收回,气得吐血。

相比之下,藤原氏的态度要识时务得多。族长主动交出超额的私田,说:“归唐是大势,守唐制方能保全家族。”朝廷因此特批其保留“藤原”旧姓,还多授了二十亩“功勋田”,成了旧族中的“表率”。

取消氏姓的改革,比土地国有更触动人心。朝廷颁布《新姓氏录》,规定:旧“氏姓贵族”多取单字姓(如“大伴”改姓“伴”,“物部”改姓“物”),“部民”可自选姓氏,或用居住地(如“山口”“河野”),或用职业(如“锻冶”“织田”),或效仿唐人用“张”“李”等姓。

登记新姓的那天,平城京的户籍所排起了长队。阿竹犹豫了半天,选了“竹”姓,说“就认这个字,简单好记”;曾是渔民的阿海选了“海”姓,盼着“像大海一样自由”;连神社的巫女都改了姓,说“新姓没有贵贱,听着舒坦”。

户籍文书也彻底变了样。以前用倭语书写、标注“氏姓等级”的旧册被焚毁,取而代之的是汉文书写的新户籍,只记“姓名、年龄、丁口、授田数”,字体工整,加盖“倭国户籍之印”,与大唐的户籍册别无二致。

有个叫“伴二郎”的大伴氏子弟,拿着新户籍去吏部报到——他通过贡举当了小官,户籍上“伴二郎”三个字旁边,既没有“贵族”标记,也没有旧氏姓的影子,与寒门官员的户籍一模一样。他摸着崭新的文书,忽然觉得,自己和那些以前瞧不上的“部民”,真的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

改革推行半年后,倭国的面貌焕然一新。田野里,插着“国有”木牌的土地被分到农户手中,用唐式农具耕种,长出的庄稼比以前多了三成;街市上,“竹三郎”“海五郎”“张六”的招牌随处可见,没人再问“你以前是哪个氏姓”,只看“你会说唐话吗”“你有几亩田”。

九州的唐农社里,竹三郎(原阿竹)正领着社员们修水渠。他现在是社里的“渠长”,凭着会算唐式账目当选。有个新加入的社员姓“李”,原是大唐商人的后裔,两人用夹杂着唐话的倭语交流,商量着如何按《水部式》(大唐水利法规)分配水量,谁也没觉得对方“出身不同”。

长安城收到倭国送来的新户籍样本和土地账册,太子李象翻到“土地国有率九成五”“新姓登记完成率九成八”的记录,对狄仁杰笑道:“土地国有,断了旧族的财路;取消氏姓,碎了他们的名分——这两步棋走完,倭国的旧根基算是彻底塌了。”

狄仁杰点头:“更难得的是民心。百姓有了田,没了‘贱籍’,自然会维护新制。以后再提归唐,反对的人,怕是没几个了。”

平城京的秋祭上,吉备真备看着前来祭祀的百姓。他们穿着唐式衣裳,用新姓互相称呼,献上的祭品是均田制下收获的新米,祝词用的是汉话:“愿国有土地年年丰,无分贵贱人人安……”

礼毕后,菅原平递给吉备真备一份奏疏,上面写着“请奏请大唐,将倭国设为‘东瀛道’,完全纳入大唐版图”。吉备真备看着奏疏,又望向长安的方向,眼中满是期待。

远处的学宫里,孩子们正在诵读新学的课文:“四海之内皆兄弟,土地无分贵与贱,姓氏本是寻常字,同为大唐好子民……”这声音穿过街市,落在每一个握着新户籍、守着国有田的百姓耳中,像一颗种子,在他们心里扎下了根——这根,名为“平等”,也名为“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