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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大门上,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总督在微凉的夜风中瑟瑟发抖,屈辱和愤怒几乎将他点燃。

他想咆哮,想下令封锁全城,但喉咙仿佛被无形的铁钳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声。

巡逻队呢?暗哨呢?都瞎了吗?

翌日清晨,香江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醒来,似乎没有任何异样的事件发生。

第一个发现总督的是个送报的童工。

他瞪大眼睛,手中的报纸哗啦一声掉在地上,随即发出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

“总、总督大人——!”

尖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像投入死水的巨石。

附近的巡警、早起路过的市民……人群迅速聚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前所未有、荒诞绝伦的景象。

香江的最高统治者,像一块风干的腊肉,狼狈地悬挂在自家威严的大门上。

闪光灯开始疯狂闪烁。

窃窃私语迅速演变成压抑不住的哄笑和震惊的议论。

总督的脸由铁青转为猪肝色,最终变成一片死灰。

他知道,他的权威、他的尊严,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沦为整个香江、乃至世界的笑柄。

他羞愤欲绝,几近昏厥。

老管家揉着刺痛的脑袋,踉跄着走进总督书房。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

厚重的红木书桌、名贵的地毯、墙壁上的名画、甚至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书房变得像一个刚刚竣工的毛坯房,四壁徒然,地面冰冷。

不,不仅仅是书房!

他跌跌撞撞冲出去,发现走廊、客厅、宴会厅……目光所及之处,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家具、装饰、甚至窗帘,全都无影无踪!

连花园里的名贵花草、雕塑、乃至精心修剪的草坪,都像被无形的巨兽舔舐过一般,只剩下光秃秃的泥土!

总督府,这座象征着权力与奢华的庞然大物,一夜之间,被彻底“毛坯化”。

“大人……大人!出……出大事了!”

老管家瘫软在地,声音嘶哑绝望。

可当他看到掉在大门上,只穿了一条裤衩子的总督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总督以为终于等到一个来救自己的人,可……

“没用的东西!”

他只能无能狂怒。

陈董事一夜未眠,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份烫手的绝密文件。

恐惧和猜疑折磨得他形销骨立。

就在他几乎要被压力压垮时,心腹手下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董事……董事!总督府……总督府……”

“总督府怎么了?是不是‘收割者’来灭口了?”

陈董事猛地站起,神经质地去摸藏在桌下的枪。

“不……不是!总督……总督被人扒光了……挂在总督府大门上!整个总督府……被……被搬空了!连墙皮都没剩下!花园也秃了!”

手下喘着粗气,脸上混杂着恐惧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幸灾乐祸。

陈董事愣住了,足足十秒钟才消化掉这爆炸性的消息。

随即,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难以言喻的狂喜涌上心头!

“哈哈哈哈哈哈!”

总督完了!彻底完了!

那份文件……那份文件不再是催命符,而是……护身符?甚至是反戈一击的利器?

他眼中瞬间爆发出精光,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贪婪和野心。

总督倒了,香江的天,要变了!

这份文件的价值,此刻无法估量!

他必须立刻弄清楚内容,联络盟友,抢占先机!

“快!召集所有核心成员!立刻!”陈董事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夏小北和楚向南已经换回了舒适的居家服,正悠闲地吃着早餐。

很快,油墨没干的报纸就从大门扔了进来。

“噗……”

夏小北看到总督在风中凌乱的裤衩,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效果比预期的还好。”

楚向南优雅地切着煎蛋,嘴角噙着笑。

“陈老狐狸那边,估计要乐疯了,那份‘礼物’现在可是香饽饽。”

“让他们狗咬狗呗。”

夏小北舔掉嘴角的奶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楚向南。

“让我们的人近期低调些。”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楚向南放下刀叉,认真地看着她。

“自从咱们来到香江,连续换了两任总督。以后,怕是想低调都难了。”

夏小北眨眨眼,笑容狡黠依旧,“那就不低调了呗。”

楚向南看着她眼中跃跃欲试的光芒,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你高兴就好。”

总督府的守卫们终于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把总督放下来。

总督裹着守卫慌忙脱下的外套,依旧挡不住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和羞耻感。

他拒绝就医,赤红的眼睛扫过每一个噤若寒蝉的下属,像一头濒死的困兽。

“废物!一群废物!”声音嘶哑破裂,带着血腥气。他指着光秃秃的府邸,手臂剧烈颤抖,“查!给我查!就算挖地三尺,把香江翻过来,也要把那个……那个贼给我揪出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警署总长汗如雨下,连连应是。

他心里清楚,能把总督府一夜之间搬得如此彻底,连根草都不剩,这绝不是普通的贼。

这手法,这胆量,闻所未闻。

封锁全城的命令立刻下达,军警倾巢而出,港口、车站、关卡瞬间戒严,空气里弥漫着恐慌和捕风捉影的紧张。

总督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浴室里,一遍遍回想昨夜。

只记得她在批阅文件,突然困意来袭,没有任何征兆地陷入无边的黑暗。

是谁?是政敌?是那些被他打压的帮派?还是……

即便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的权威,他的根基,就在一夜之间,被剥得干干净净,像这总督府一样,只剩一副空壳。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衰老、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第一次感到了灭顶的绝望。

与此同时,陈董事的府邸却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

核心成员们齐聚密室,那份绝密文件摊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