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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爷爷瞪了他一眼,语气狠戾:

“发现啥?等她被卖到山里头,给那些老光棍当媳妇,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赵二虎走上前问:

“爹,你不是说要杀了她吗?怎么又要卖了她?”

赵爷爷“哼”了一声,“杀了她,便宜她了,我要让她每天都活着,活得生不如死,这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赵二虎听得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还是爹厉害。”

他也摩拳擦掌起来,急着往外走:

“爹您放心,我这就去叫人,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很快,赵二虎身后跟着三个壮汉来了。

赵爷爷看到他们,说道:

“这就是害死你们大虎哥和满仓的罪魁祸首,你们把她带走,卖到深山老林里去,让她永远别想活着回来。”

“知道了大爷,以前大哥对我们照顾很多,这个娘们害了他全家,我们绝不让她好过,还是像以前一样,卖到大山就打断腿,想跑也跑不出来。”

赵爷爷点点头:

“嗯,就按你说的,带走吧!”

那三个壮汉刚迈出两步,原本“昏迷”在椅背上的裴希桐忽然动了。

她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指尖还轻轻掸了掸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时,眼底哪还有半分涣散,只剩一片清明的冷意。

赵家人的笑僵在脸上,赵爷爷最先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裴希桐的鼻子吼:

“你咋没倒?!那汤里的药呢?”

裴希桐勾了勾唇角,拿起桌边的汤碗晃了晃,碗底沉着几粒没化开的粉末。

“爷爷,您当我这些年的医生白做了?这点迷药的味道,我闻着都嫌冲。”

她顿了顿,将碗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轻响,“汤我是喝了小半碗,不过喝之前早就服了解药,你们那药,对我没用。

包括你们给养殖场的牛下的毒,我也能轻松解掉。”

赵二虎脸色涨得通红,撸起袖子就想往前冲,被赵爷爷一把按住。

老头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阴恻恻地盯着裴希桐:

“好啊,你个小贱人,敢跟我们耍花样!既然没晕,那也不用费劲送大山了——”

他突然转向赵二虎,声音狠得像淬了毒,“老二,别磨蹭了,直接杀了她!今天就让她给大虎和满仓抵命!”

“好嘞!”赵二虎抄起墙角的扁担就朝裴希桐砸过去,那三个壮汉也跟着扑上来,手里还攥着柴刀和木棍。

裴希桐脚下一错,轻巧地躲开扁担,目光却牢牢锁着赵爷爷:

“抵命?凭什么?”

她一边侧身避开壮汉挥来的木棍,一边冷声道:

“赵大虎做的那些事,您当真不知道?

他偷偷倒卖国家紧俏的财产,跟哈几个女人搞破鞋,他被抓的时候还在寡妇的床上颠鸾倒凤。”

“你胡说!”赵爷爷气得浑身发抖,“我儿子是被你陷害的!”

“陷害?”裴希桐嗤笑一声,反手抓住一个壮汉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对方手里的柴刀“哐当”落地,疼得嗷嗷叫。

她接着道:

“赵大虎的犯罪证据子公安部门记录得清清楚楚,怎么是陷害?”

她又看向缩在一旁的赵耀祖,声音陡然拔高:

“还有你那宝贝孙子赵满仓!

他跟着赵大虎学坏,偷国家的公共财产,欺负女孩,他们父子俩是死在自己手里,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况且,当初赵大虎和李月娥合伙谋害我妈,还虐待我十年,他们不该死吗?”

赵爷爷听了,冷哼一声:

“你妈不是没死吗?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可是月娥写信来说,他们都是你害死的,所以你必须给我儿子、孙子偿命。”

“这么说,当年的事情,你们一家都知道?”

“知道又如何?要不是当初你是烈士遗孤,有厂里和街道办看护着你,我们早就把你卖了,不然也不会害了我儿子、媳妇儿和孙子。”赵爷爷无所谓地说。

“你们一家真是心肠歹毒,看来今天不把你们送公安,老天都看不过去。”

说完,裴希桐看着另外三个壮汉说:

“今天这件事,如果你们现在退出,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你们留下来帮他们害我,那我就一块报到公安那里了。”

“别听她的,你们四个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嘛!”赵爷爷冷声说。

其中一个壮汉也开口道:

“就是,咱们都受了大虎哥的照顾,不能忘恩负义,兄弟们上。”

话落,赵二虎举着扁担再次砸来,裴希桐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拍在他后背上。

赵二虎“哎哟”一声扑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三个壮汉见状,对视一眼,举着家伙就朝裴希桐围过来。

裴希桐却不慌不忙,脚下步子一错,就绕到最前头那壮汉身侧,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手肘已经顶在他腰眼上。

那壮汉“哎哟”一声,手里的木棍“呼”地飞了出去,人也踉跄着撞向旁边两人。

后面两人被撞得正着,手里的柴刀和拳头都落了空。

裴希桐趁这功夫抬脚一扫,正踢在左边壮汉的膝盖弯,那汉子“噗通”跪倒在地,她又反手扣住右边那人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再顺势一推,那人就跟个陀螺似的转了半圈,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不过眨眼的功夫,三个壮汉就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赵家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赵奶奶手里的筷子“当啷”掉在桌上,声音发颤:

“你……你咋这么厉害?你不就是个医生吗?啥时候学的这些?”

赵爷爷也慌了神,往后缩了缩,却还硬撑着喊:

“你……你别过来!我们可是……”

裴希桐根本没理他们,扬声朝院外喊:“张所长,人都在这儿呢!”

话音刚落,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张所长带着七八个公安冲了进来。

“都不许动!”

张所长一声厉喝,目光扫过屋里狼藉的地面,又落在赵爷爷和赵奶奶身上,“赵老头,赵二虎,你们合谋绑架、意图谋害裴同志,人赃并获,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二虎趴在地上,被公安一把揪起来,他梗着脖子喊:

“我们没狡辩!是她害了我哥嫂和侄子!我们报仇有错吗?”

张所长瞪了他一眼:

“报仇?赵大虎和赵满仓是触犯法律被制裁的,跟裴同志没关系!

你们合谋害人,才是真犯法!带走!”

公安们立刻上前,拿出手铐“咔哒”一声铐住赵爷爷和赵二虎,还有三个壮汉。

赵奶奶哭喊着扑上来,被公安拦住:

“这件事你也有参与,赵家人全部带回去审查。”

赵家人这下彻底蔫了,被公安连拉带拽地往外带。

经过裴希桐身边时,赵爷爷还恶狠狠地瞪着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三个壮汉见状,连忙爬起来跪地上:“公安同志,我们是被他们骗的!我们不知道要害人啊!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张所长看了裴希桐一眼,对他们说:

“你们虽说是从犯,但也参与了,先跟我们回所里录口供,要是属实,再从轻处理。”

三个壮汉不敢再多说,低着头跟着走了。

院子里总算清静下来,张所长走到裴希桐身边,笑着点头:

“裴同志,你这身手可真厉害!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真不信一个医生能这么能打。”

裴希桐拍了拍衣襟,淡淡道:

“学过几年防身术,没想到今天真用上了。倒是麻烦张所长了,还得劳烦你们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