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进忠注视着惢心远去的背影,转头与边上的李玉闲聊了起来。
进忠:“前面听惢心姑娘与人说师父同她是老乡,怪不得她每次过来,师父都很高兴,宫中有一知根知底的人,真是太好了。”
李玉有些警惕心,没有直接承认他们的关系:“皇上身边离不了人,进去吧。”
金玉妍求子未得结果,如同透明人般的仪贵人倒是先传出了孕信。
金玉妍恨得咬牙切齿:“本宫尚未怀上,后宫的贱人倒是一个个蹦跶出来了?这样下去,等本小主的阿哥出来时,宫里的阿哥不是已经遍地走了?”
贞淑:“小主,上次蜜嫔没中招,是因为她闻着腥味就吐,如今各宫都在用炭,我们可以将朱砂下到炭里,仪贵人定逃脱不了。”
金玉妍:“去办吧,本小主不希望后宫再多出阿哥来。”
贞淑:“贵子已出生,素练那边只怕不好糊弄,我们得先找个理由才对。”
素练担心贵子会影响到二阿哥的地位,金玉妍在她面前吹捧了几次贵子的特殊性,素练就巴巴的动手了。
如今没了贵子的名头,他们得换个方法说服素练。
金玉妍:“皇后对娴妃恨之入骨,娴妃抚养了大阿哥,让皇后时时如坐针毡,若我们将目标定为除去娴妃,想必素练会很乐意成为我们的棋子。”
富察琅嬅的格局有限,将所有皇嗣集中在撷芳殿养,给了素练苛刻皇嗣的机会。
大阿哥在如懿的指点下,将事情捅到后宫几位主子面前,并与如懿成为半路母子。
乾隆下了令,以后皇嗣在主位妃嫔膝下养到六岁再送去阿哥所。
白蕊姬得利,可将永钰养在永和宫。
富察琅嬅本就对占着长子名头的大阿哥颇为忌惮,如懿更是乾隆的心尖宠,两人的结合,成功让富察琅嬅将二阿哥逼出了哮喘,还将此事传得人尽皆知。
金玉妍特意去长春宫陪着富察琅嬅说了会话。
趁着素练送她出来时,金玉妍一脸担忧的叹了口气。
金玉妍:“二阿哥身体弱,前有皇上最喜欢的娴妃抚养的大阿哥步步紧逼,后有蜜嫔的贵子紧追不舍,如今仪贵人又怀上了。”
“这宫里的阿哥一旦多起来,哪有咱们二阿哥的容身之地呀。”
素练心里同样装着富察夫人让她替富察琅嬅铲平阻碍的话,对金玉妍的话很是认同。
素练:“蜜嫔怀孕时吃不了鱼虾,愣是让她逃过了一劫,嘉贵人有何好想法?”
金玉妍:“皇上重视贵子,蜜嫔性子谨慎,不好下手,难。”
素练半点没察觉到金玉妍的心思,一副忠仆的模样:“只要能替皇后娘娘解困,再难,我们也要做。”
金玉妍:“蜜嫔的贵子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我们将来有的是机会动手。”
“反观大阿哥,读书勤奋,皇上经常夸他,又有娴妃相助,这才是最让皇后娘娘着急的。”
金开妍深知素练的心思,挑拨起来一挑一个准。
素练很快就被金玉妍忽悠成了她手里的刀,两人弄了个蛇祸,将仪贵人塞到了如懿的延禧宫。
永和宫
闲得发慌的白蕊姬正逗着傻头傻脑的永珏,俗云从外面进来。
俗云:“娘娘,听说娴妃娘娘对仪贵人照顾有佳,将自己的炭省给仪贵人用。”
“仪贵人屋里每天都要用几盆炭火,今儿又加了两盆。娴妃娘娘当真如此大度,不介意仪贵人生下阿哥吗?”
白蕊姬:“仪贵人有孕,一切以皇嗣为重,娴妃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在明面上留下把柄。”
俗云:“娘娘是认为娴妃娘娘会在暗中下手吗?”
前面玩得正高兴的永珏见亲亲额娘不理他了,小家伙腿一蹬,从床上翻身扑到白蕊姬身上,小嘴里发出嫩嫩的抗议。
白蕊姬将小家伙抱起来亲了亲,小包子立马乐得咧嘴嘎嘎嘎笑个不停。
白蕊姬一边逗着小包子,一边回着俗云的话。
白蕊姬:“不管她,只要我们的永珏安好,其他事情都与我们没关系。”
俗云弯下腰,笑嘻嘻的伸出手按了一下在亲昵蹭着白蕊姬的永珏:“是是是,我们四阿哥最重要,对不对呀。”
永珏不高兴她打断自己跟亲亲额娘的亲近,小嘴发出几声幼嫩的嚎叫声,奶凶奶凶的小模样仿佛要将俗云吓走般。
小可爱的神情让白蕊姬忍不住摸了一把:“真可爱,我们永珏最捧了。”
有了亲亲额娘的话,永珏转眼便忘掉了前面的小情绪,重新在白蕊姬身上蹭来蹭去的撒娇。
俗云逗了几下永珏,脸上多了几分沉重:“娘娘,那边传了话,让您莫要忘了自己的使命。”
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有了阿哥,成为嫔主,恩宠正盛,若是按太后的意思搅乱后宫,一旦让人发现,主子大好的势头就要戛然而止了。
前面几次的忽悠,让太后很是不满,话里话外都在威胁她,若是主子不为她做事,就要舍弃主子。
俗云有再多的不高兴,也不敢跟太后对着干。
白蕊姬对太后的容忍度也越来越差了,决定等如懿进了冷宫,后宫安静些,就送她上路。
白蕊姬抱着怀里的大肉包子,随口道:“你去告诉她,她想要的乱子马上就会来了,且等着就是。”
俗云:“这话管用吗?”
不清楚仪贵人处境的俗云以为这是白蕊姬随口忽悠太后的话。
要是平时忽悠忽悠就算了,可太后已经表达了不满,他们要忽悠她,总得多用点心。
白蕊姬:“仪贵人的胎不会安生,用不了多久,太后就能见到了。”
有了准话,太后耐心的等了半个月,仪贵人果然见红了。
太后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主持公道。
没有原身的鞭子,依然有后宫妃嫔的不满,太后成功将如懿送进了冷宫。
原身没有要求对付如懿,白蕊姬对于她这个脑子有梗,手拿大把牌依然能打得稀烂的人不怎么在意,没有落井下石,冷眼旁观她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