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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童顿时炸毛,躲在沈行渊脑袋后面龇着两颗小虎牙发出威胁的低吼。

“乖喔,再不听话,明儿个滴棒棒儿糖可就么咧哈。”女人故作生气地板起脸,年轻人立刻安静下来,乖乖被牵着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狐童做鬼脸,强调两句“做袄袄”,气得狐童差点上去挠他的脸。

“很好的一双眼睛,”沈行渊看着男孩的背影,淡淡道,“可惜了。”

——很明显,那个青年可以一眼看穿两个崽子的本体,这是很多修炼者穷其一生都无法办到的。

江眠倒没太多感慨,如今的玄门中人,多是上古遗脉,那些靠血脉传承的古老家族,人丁兴旺的尚能通过主支分家联姻延续天赋;而族人稀少的,就不得不近亲通婚——后代虽可能觉醒强大灵力,却也常伴各种缺陷。

“听师父说,”她轻叹一声,“上古时期蓝星本是修炼文明,后来出了个疯子,把整个玄门屠戮殆尽,导致文明断层……”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好事。”

狐童和鹿女不约而同地看向沈行渊,后者面不改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是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四人仔细探查了主屋上下,二楼卧室陈设极尽奢华——雕花拔步床悬着锦帐,墙上挂着名家书画,多宝阁上陈列着古玩瓷器,檀木屏风上绣着山水图卷。

江眠站在卧室门口,俯视着通往一楼的楼梯,木质阶梯宽度高度都很符合人机比例,完好无损也并不滑脚,扶手也稳稳当当,很难想象这里有多人会在这里失足坠落。

结果毫不意外,和之前检查过的院落相同,这里也找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四人又去了正北面的院落,这里显然荒废已久。青石板的缝隙间杂草丛生,但因大面积的地面硬化,视野依然开阔。

院落中央矗立着一座九层佛塔,塔底连着座佛堂样式的建筑。

走近可见不少新鲜脚印和器材压痕——想必是摄制组前几日拍摄时留下的。

佛堂大门紧锁,铜锁上挂着“拍摄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江眠扫了眼便作罢,转而带着三人走向佛塔。

这座砖砌佛塔内部空间还算宽敞,贴着塔壁的旋转楼梯能容两人并排通过,每走几步便会出现一个神龛,神龛里,佛像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肃穆。

江眠留心数了数,每隔十八级台阶便是一层平台,每层高约四米,灰砖砌成的墙壁离地两米多四面八方均开了半米见方的窗户——那窗口又小又深,更像是嵌在厚墙上的黑洞。

“塔里有人。”沈行渊突然驻足。

江眠眼神一凛,手指悄悄指向头顶上方。

少年微微颔首,确认了她的猜测。

狐童和鹿女不约而同地贴紧了沈行渊。

两个小家伙神色紧张,兽类的本能让他们浑身绷紧——就像先前遇见那个灵瞳青年时一样,他们敏锐地感知到了某种不寻常的气息。

沈行渊低头看向两个小家伙:“要回洞天吗?”

“不要!”两人异口同声,张开手臂就要抱抱。

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本座如今修为被封,护不住你们。”

“所以才更要跟着呀!”狐童一把抱住他的腿,“我们可以保护主上!”

鹿女也拽着他的衣角直点头,大眼睛里满是坚持。

沈行渊只好弯腰将鹿女抱起,又任由狐童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自己背上。

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少年无奈地摇摇头。

登上第四层时,上方隐约传来对话声。

江眠并未因此停下脚步——在玄门行事,最忌讳暗中窥探。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必然已经察觉,若再鬼鬼祟祟,怕是要被当成敌人。

从容上楼,刚踏上五层,五道锐利的目光齐刷刷射来——楼上五人正严阵以待地盯着楼梯口。

“我艹!”她瞳孔骤缩,脱口爆了句粗口,猛地后退两步缩回脑袋,差点撞翻身后的沈行渊。

少年挑眉递来询问的眼神。

“熟人,”江眠龇牙咧嘴地揉了揉太阳穴,“仇人。”

沈行渊眸光微动,侧身越过她踏上台阶。

只见五层平台上,三人西装革履,另外两人身着黑底金纹唐装——一老一少,这装束与当初袭击他的刺客一模一样。

少年眼神顿时冷了几分。

老人浑浊的眼珠在看到沈行渊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又堆起满脸笑容,朝躲在少年身后的江眠打招呼:“江小姐,别来无恙啊。”

江眠从沈行渊背后慢吞吞探出半个脑袋,干笑着挥了挥手,目光却始终警惕地盯着老人身旁的黑发少年。

那少年活像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苍白如纸的肌肤,艳若朱砂的唇,漆黑如墨的头发与眉眼,三种极致的色彩在他身上形成强烈对比,透着股说不出的诡谲。

少年在看清江眠的瞬间,眼中杀意暴涨,苍白的手指微微蜷起。

老人不动声色地按住他的肩膀,少年这才勉强按捺住,只是那幽黑的眸子仍死死盯着江眠。

“小孩子心性,容易冲动,莫怪莫怪。”老人坐在折叠椅上,眯缝着浑浊的双眼,慈祥的笑容堆满皱纹,看不出这话是对江眠说的,还是对沈行渊说的。

他目光转向狐童和鹿女,满是艳羡地叹道:“多可爱的孩子啊,老朽这把年纪,要是有这么一对孙儿孙女,死也瞑目了。”

说着还伸手朝两个小家伙招了招,小家伙们却怯生生地直往沈行渊颈窝里钻,只露出两双湿漉漉的眼睛偷瞄。

老人不以为忤,转头吩咐道:“把发现跟江小姐说说。”

一个西装男上前,指着五层的窗口:“那位女嘉宾是从这里坠落的。中途被下面几层塔檐缓冲,这才捡回条命。”他顿了顿,“墙面没有任何攀爬痕迹,窗框上却留有抓痕——说明她不是自己爬上来,也不是自愿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