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解释了一番,那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当时将计就计,想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才签的。
高巍山也跟着道,“首长,真是误会,我们就是聊天说起当年家里给我们留了不少财产,但你也知道我们悉数都捐出去支持革命了,自家连房产都没留,现在我们住的房子都是单位分的。那孩子住在家里躲着偷听我们说话又没听全,以为那些财产还被我们藏着掖着,就起了贪心。”
陆远嗯嗯点头,“就是这样,要真是家里还另外藏有东西,这话肯定都是躲在屋子里关起房门私下悄悄说,哪里会在院子里大咧咧地随便聊。”
赵治义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微微颔首。
陆远继续,“那莫丽娟发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后,还拿着协议来威胁我,没财产分就要我给她一定的补偿,不然就举报我,我没同意,我们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举报,没想到她还真举报了。”
赵治义若有所思,“这都一年过去了,她为什么早不举报,现在才举报?”
“嗐,还能为啥,不就是我丈母娘回去的时候带了电视机和自行车吗,觉得我们能这么大方送这两样东西一定是因为有那所谓的财产,您也应该知道,那电视机和自行车都是家里亲戚送的,我爸妈找了我20年才找到,这么件大喜事,亲戚们都高兴,就凑钱买了电视机和自行车。可我不需要,就转手送给了我丈母娘家。”
“原来是这样,那位莫丽娟同志的思想很有问题,嫉妒贪婪报复心强,这样的人不能放任。”赵治义道。
陆远附和,“对对,首长说得对,这样的人就是一颗社会的毒瘤,随时都能危害人民群众甚至国家和社会,以前念在是亲戚的份上没跟她追究,但这次的性质恶劣,他不仅污蔑我,还污蔑我爸,差点毁了一个为国家鞠躬尽瘁的高级干部,这事必须严惩,请首长为我们做主。”
高巍山也道,“我也希望能严惩,这事要是不一次性解决,我担心以后还会被有心人利用,再次翻出来大做文章。”
赵治义听明白了他的话,神色一凝,说得没错,要是这次不严惩,以后有人大做文章,说不定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或是添更大麻烦。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最好趁现在不严重在掌控中彻底解决。
“你们说得对,这事必须严惩,这次回去我就联系杭城那边的领导,跟他们说说这事。”
几人说好这事,陆远就全心全意地招待好这位大领导,还去大队的养殖场换了两只兔子,让陆小芹做了一个香辣兔丁和一个烤兔肉。
吃饱喝足,又带去参观疗养院。
疗养院别看占地面积大,但都用石头垒起了高高的围墙,前后两个门,前大门是大铁门,进去就是一个宽敞的院坝,除了圆形花坛外,没有多余的风景,院坝大主要是用来以后停车的。
里面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景陆远都花了心思,不光注重房子的修建和装修,也注重环境的优化。
“这里面跟外面的村子就像两个世界。”赵治义说道。
确实不一样,疗养院全用的是砖瓦,基本都是两层或是三层的平房,而村里就两家是砖瓦房,其余的全是矮小的土坯房。从外观上看就像是城乡结合。
疗养院主要分为四个区域,一是办公室和医务室,二是病楼和康复生活区,三是食堂和宿舍区,四是安全警卫的训练区。
先看了办公室和医务室,就去了病楼和康复生活区,几人一边走陆远一边介绍。
“这病楼目前有60间病房,可以同时容纳上百人,身体好转后就可以转到康复生活区,这边的活动项目还挺丰富,有运动项目比如乒乓球、羽毛球等,还有娱乐的地方,比如棋牌室,可以下下棋打打牌,还有书法室写写字看看书,还有乐队,唱唱歌玩玩乐器,要是这些都不爱,咱们可以去花鸟区养养花逗逗鸟。”
赵治义看得连连点头,“就差挖个鱼塘钓鱼了。”
陆远呵呵一笑,“挖鱼塘成本太高,咱们这村外就有河,想要钓鱼,直接去河边钓鱼就行。”
赵治义哈哈大笑,“你考虑得还挺周到。”
等参观完整个疗养院,赵治义感慨,“这一圈下来,我都不想回去了,都想直接退休来这疗养算了。”
当然这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只能说明他对这个疗养院很满意,但再满意不会想着自己马上就能留下来。
要说整个疗养院,他最满意的地方还是那个训练区,这个区域跟其他三个区看似相连却又独立出去了,后门就是从这个区开的,从后门出去,可以直接上山,去野外实战环境模拟也方便得很。
训练场占地整个疗养院的三分之二,包括障碍训练场和射击场。
“场地有限,首长,在这里我能保证的是增强个人身体素质,让他们的身手更进一步,但更多的怕是不行了。”陆远说道。
赵治义笑着道,“这样就够了。我要的就是他们单独拎出来个个都能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
陆远讪笑,以一敌百,亏他敢想。
赵治义在长河大队待了两天就回了省城,很快疗养院缺失的物资和设备一车一车地送来,人员也基本配备到位,疗养院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挑个良辰吉日开业。
高巍山挑选的日子,以前跟在老爷子身边,啥都学了一点皮毛,这挑日子自然也不在话下。
开业这天已经尽量低调了,但还是来了不少市里县里和公社的领导,把陆远和高巍山还有几个大队干部忙得不行。
这天赵治义也打了电话过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恭贺开业,二是告诉他们莫丽娟的事已经有了结果。
污蔑高级军官,破坏团结,影响稳定,下放农场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