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是直男一样。”吴邪捂着腰,错愕又恼火。
黎簇诧异地瞥他一眼:“你是直男?你该不会是想装直骗婚吧?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我会揭发检举你的。”
吴邪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可以改名叫无语了。
他摇着头,一瘸一拐地远离黎簇,靠到解语花身上。
“好啦,你们两个是小学生吗?怎么碰上了就斗嘴。”解语花劝了一句,“还有,黎簇,你不能因为吴邪长得白净儒雅就觉得他不是直男,不能以貌取人。”
黎簇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黎簇反思。
黎簇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茂密的丛林里,放眼望去,参天古树林立其中,各种植物奇形怪状,还藏着不少颜色艳丽的虫类。
看着自然美好,但是闷热潮湿的环境却让人连气都喘不上来。
几个人的衣服都是半湿的状态。
王胖子更是汗如雨下,脑袋上、脖子上挂满了汗珠。
“我的天爷啊,西王母难道是植物学家和昆虫学家吗?这雨林里真是热死个人啊。”
黑瞎子插科打诨:“你懂什么,植树造林才能成就美好的明天,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那她可真是太伟大了。”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站在原地,说啥都不走了,“好几千年前就懂得如此绿色先进的理念,怪不得人家能研究出长生不老药呢。”
几人恰巧走到一处岩石死胡同,便简单休整一下。
“这墙壁切割得如此光滑,肯定是人为开凿的,只要炸开,后面就能有路。”潘子简单判断道。
说到炸药,那真是触动黎簇神经了。
他一仰头,看向潘子:“需要我去吗?”
潘子刚想答应,就被吴邪极力阻止:“那个那个,胖子也是搞炸药的高手,今天让他给你露一手看看。”
黎簇眯眼打量他:“怎么?你是不信任我?”
说着说着就上手了,直接按住吴邪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一副准备好好跟他聊聊的黑社会大哥大气质。
胖子连忙伸手将吴邪扯回来护在身后,仿佛鸡妈妈在张开翅膀保护小鸡仔。
“黎簇,你要干什么?天真他还是个孩纸。”
吴邪睁着一双大眼睛,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眼前人皮肤白皙,看着很文弱,眼睛里全是傻气,半点没有黎簇熟悉的沧桑癫狂。
他张开嘴,无语了一瞬:“怪不得你现在这么蠢,合着都是被身边人惯的。”
吴邪扬起一张欠揍的笑脸:“哼哼,我命好。”
黎簇翻了个白眼。
还命好,要是真命好,能在十年后变成那副寡妇发疯嘴脸?
张起灵坐在斜对面,紧紧盯着吴邪,脸上闪过笑意。
最终还是胖子接下重任,找了处容易突破的地方,放下炸药爆破。
一尊粗糙但神圣的人面鸟出现在众人眼前,再往后是一条铺设了千年的石板路,两侧坐立着一排排空洞的石头雕像。
“哇塞,很形象漂亮嘛,看来西王母不只是沙漠绿化第一人,还是鸟类生物学家。”黑瞎子上去胡乱摸索。
一行人缓缓走入小路,阿宁跟在队伍最后,对眼前的石头雕像进行拍摄。
黎簇盯着三青鸟腹部的空洞,总感觉很奇怪。
胖子走到他身边,笑得猥琐:“黎簇,看什么呢?小小年纪不学好,不许看了。”
他伸手要来捂他的眼睛。
黎簇闪身躲了一下,后退两步,撞到吴邪。
感受着腰上温热的掌心温度,黎簇浑身一个激灵,惊恐地看向身后扶着他的吴邪。
四目对视,他环抱双胸躲开:“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各方面正常着呢。”
吴邪傻愣愣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黎簇:“我是狗屎吗?你躲得那么快,白瞎我害怕你摔倒,特地扶了你一把。”
黎簇没有回答,只是望过来的目光警惕又慌乱,连刚刚脑子里的思绪都被打乱了。
解语花哼笑一声:“可能在黎簇心里,你比狗粑粑还吓人。”
“我还没嫌弃你呢。”听见解语花这么说,吴邪嘟嘟囔囔甩甩手。
在几个人胡闹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太安静了。”
张起灵站在队伍最前方,看着并不算长的小路,深深皱眉。
在树木林立、动植物都非常活跃的雨林里,安静代表着危险的信号。
解语花一脚踢飞了几个石子试探,发现没有任何机关设施。
“确实很安静,这地方有些不同寻常。”他掸了掸鞋面的灰,推了一把黑瞎子,“到你出场了,去探探路。”
黑瞎子抱怨:“怎么又是我做炮灰?”
“不想去,就把阿宁、三爷、还有我给你的三份钱还回来。”解语花声音清淡平和。
工钱二字传进阿宁耳中,她瞬间投来目光。
黑瞎子顿时收起满脸忿忿,笑意盈盈地走上小路:“我去,我去,保证让几位老板物超所值。”
他在前面安然无恙,其他人也慢悠悠跟着。
黎簇走到一处雕像前,刮掉上面厚重的苔藓,露出刻画的图案。
是一群人走在路上,后面还有敲锣打鼓送行的人。
他们这一大帮子跟雕像上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是奇怪,这和开头人面鸟身上的内容没有什么区别啊,为什么要刻一样的东西,这上面到底是什么含义?”吴邪站在他旁边,跟着一起探头观察。
黎簇算是发现了,自从这小子身边环绕的人多了之后,他就懒得动脑了,每天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个不停。
“如果这些画是记录信息用的,怎么会画的一模一样呢?”
“那说明,不是一模一样,而是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变化,或许是被腐蚀掉了看不见,或许是没有画出来。”黎簇判断道。
再或者,这种变化是他们画不出来的。
黎簇眼眸幽深,凝望着雕像的视线逐渐变得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