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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霓虹夜骨瓷白 > 第149章 暗廊幽影隐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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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卷沉沉指迷津,幽廊暗影步履深。

机关暗藏杀机凛,生死一线验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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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穴中的灵火渐渐被抛在身后,那摇曳的光芒如同一个正在远去的、充满血腥与秘密的梦境。沈青临将那卷用干硬皮革包裹的密卷小心翼翼地藏入怀中,贴近心口的位置,仿佛能感受到那份历史的沉重与滚烫。阮白釉跟在他身后,手中紧握着从幽穴石壁上撬下来的一块锋利石片,权作防身之用。她的目光不时扫过沈青临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那份密卷揭示的真相太过骇人,让她对那个神秘组织的残忍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也让她对沈青临肩上无形的重担更多了几分理解与担忧。

他们踏出幽穴的豁口,眼前豁然一暗。一条狭长而深邃的走廊,如同巨兽张开的喉咙,静静地横亘在他们面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铁锈气息,比幽穴中更加阴冷,仿佛能渗透骨髓。走廊两侧的石壁粗糙不平,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埃,偶尔能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刻痕,似乎是某种符号或是文字,却因年代久远而难以辨识。唯一的光源,是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镶嵌着的一颗发出微弱青光的石头,光线幽幽,仅能勉强照亮脚下一小片区域,更远处则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仿佛潜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这条路……不知通向何方。”阮白釉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有些空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并非胆怯,只是这压抑的环境,以及那份密卷带来的冲击,让她神经紧绷。

沈青临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片刻。走廊里死一般的寂静,连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清晰可闻。他沉声道:“这条路,应该是当年建造这处据点时留下的通道。既然有幽穴作为核心,必然有进出的路径。只是不知道,这条路是通往外界,还是……更深的地底。”他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像一剂定心丸,让阮白釉稍稍安心。

“我们必须找到出口,”阮白釉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那份密卷,还有这里的一切,都需要让外界知道。”

沈青临点了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嗯。小心脚下,注意两边。”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这条昏暗的走廊缓缓前行。沈青临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踩得极为小心,目光如同鹰隼般警惕地搜索着周围的每一处细节。阮白釉紧随其后,手中的石片握得更紧,后背微微弓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走廊曲折蜿蜒,仿佛没有尽头。那些发出微弱青光的石头,像是鬼火一般,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着两人警惕而凝重的脸庞。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道中回荡,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突兀。

阮白釉的心跳得有些快,她总感觉在那些光线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似乎有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让她浑身不自在。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颈后的汗毛都微微竖了起来。她好几次忍不住想回头,却又强行克制住。在这种环境下,任何多余的动作都可能带来未知的风险。

“沈大哥,”她压低声音,几乎是气音,“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沈青临的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凝重:“这条走廊不简单。保持警惕,不要分心。”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阮白釉能感觉到,他也察觉到了异样。

就在此时,一阵极轻微的“咔哒”声从他们左前方的黑暗中传来。声音很小,若非两人都全神贯注,几乎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沈青临猛地抬手,示意阮白釉停下。两人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那“咔哒”声之后,是一阵更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某种机括被启动,又像是毒蛇在沙地上蜿蜒爬行时发出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不好!”沈青临脸色骤变,低喝一声。

话音未落,空气中陡然传来数声尖锐的破空之响,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咻!咻!咻!”几道乌光撕裂了昏暗的空气,带着森然的杀意,从他们左侧的石壁缝隙中激射而出,直奔两人要害!

“小心!”沈青临几乎是本能地揽过阮白釉的肩膀,将她猛地往右边石壁一推,同时自己也向反方向侧身急避。

阮白釉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撞向冰阮白釉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撞向冰冷的石壁,后背狠狠地磕在坚硬的石头上,发出一声闷响,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几乎在同一瞬间,她听到了“咄咄咄”几声沉闷的声响,那是暗器钉入对面石壁的声音,力道之大,让她心有余悸。

“没事吧?”沈青临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紧张。他刚才虽然及时反应,但暗器来得太快太密集,他也只是险险避过,几缕发丝被劲风削断,飘落在肩头。

阮白釉忍着背后的疼痛,撑着石壁站稳,摇了摇头:“没事……沈大哥,你呢?”她的声音有些发颤,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杀机,以及劫后余生的后怕。那些乌光,若是再偏一寸,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没事。”沈青临迅速扫了一眼那些钉在对面石壁上的暗器。是几枚三菱形的铁镖,镖身乌黑,尖端闪烁着幽蓝的寒光,显然淬了剧毒。镖尾还系着极细的黑丝,若非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

“是毒镖!”阮白釉也看清了,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庆幸刚才沈青临反应迅速。

沈青临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走到那些铁镖前,并没有用手去碰,只是仔细观察着它们射出的方向和角度。“机关是从左侧石壁的缝隙中射出的,触动机关的,应该是我们刚才踩到的某块地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尖小心翼翼地在附近的地面上试探着。果然,当他踩到某一块略微松动的石板时,左侧石壁再次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别动!”沈青临立刻喝止了想要上前的阮白釉。

两人凝神戒备,但这一次,并没有暗器射出。

“看来,这机关并非一触即发,或者说,它有某种限制,可能是一次性的,也可能有冷却时间。”沈青临沉吟道,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放松,“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条走廊,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幽暗的廊道里,空气仿佛凝固了。那几枚淬毒的铁镖,像毒蛇的獠牙一般,散发着致命的寒意。刚才还只是弥漫着不安的气息,此刻却真真切切地充满了杀机。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她走到沈青临身边,压低声音道:“看来,这个组织不仅擅长制造诅咒,对于机关暗器也颇有研究。他们如此严密地防范,这条通道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无论隐藏着什么,都绝非善地。”沈青临的目光在昏暗中闪烁,“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保护此地,要么是这里存放着他们极为重要的东西,要么……就是这里囚禁着他们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怀中那卷密卷:“或许,和‘辛酉之变’以及那个‘叛逆’有关。他们可能认为,当年的‘叛逆’会回来取走某些东西,或者,他们害怕有人会发现这里的真相。”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阮白釉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茫然。前路未卜,杀机四伏,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死亡的陷阱。

沈青临环顾四周,昏暗的光线下,石壁上的纹路显得更加诡异。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掂了掂,然后朝着前方不远处的地面用力掷去。

碎石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并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他又连续掷出几块碎石,分别投向不同的区域,都安然无恙。

“看来,机关并非遍布每一处。”沈青临略微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大意,“我们尽量贴着右侧石壁走,放慢速度,注意脚下和两边的动静。”刚才的暗器是从左侧射出的,虽然不能保证右侧就绝对安全,但至少可以避开已知的危险源。

阮白釉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的锋利石片。她的掌心已经沁出了冷汗,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经历了刚才的生死一瞬,她心中的恐惧反而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所取代。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绝不可能半途而废。

两人再次启程,这一次,他们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几乎是挪着碎步前进。沈青临依旧走在前面,他的感官提升到了极致,耳朵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眼睛则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前方的每一寸土地和石壁。阮白釉紧跟在他身后,注意力同样高度集中,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走廊仿佛一条择人而噬的巨蟒,安静地盘踞在黑暗之中,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那些镶嵌在石壁上的青光石,光线摇曳不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在斑驳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轮廓,平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每走一步,阮白釉都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和沈青临的呼吸声,以及脚下碎石被踩踏时发出的轻微摩擦声。这些平日里微不足道的声音,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刺耳,仿佛随时都会惊醒潜伏在暗处的猛兽。

“吱呀——”

一声轻微的、像是木头被踩踏的声响,突兀地从阮白釉的脚下传来。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脸色煞白。

沈青临也猛地停住了脚步,霍然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阮白釉的脚下。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

阮白釉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踩到了一块与其他石板质感完全不同的东西,似乎是一块朽坏的木板,被巧妙地伪装在石板地面之中。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沈青临慢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开阮白釉脚边的一些浮土和碎石。昏暗的光线下,他看清了,那确实是一块腐朽的暗色木板,大约只有巴掌大小,与周围的石板颜色相近,若非踩上去发出异响,极难发现。

木板的边缘,似乎连接着某种细微的丝线,一直延伸到旁边的石壁缝隙之中。

又是一个陷阱!

沈青临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仔细观察着那块木板和连接的丝线,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这个机关的触发方式和可能的后果。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幽暗的走廊里,只有两人紧张的呼吸声在回荡。那块小小的木板,此刻却像是一枚即将引爆的炸弹,牵动着两人的心弦。

阮白釉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肌肉因为长时间的僵持而开始微微颤抖,但她依旧强迫自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生怕任何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会触发未知的危险。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青临,等待着他的判断和指示。

沈青临伸出手,示意阮白釉保持冷静。他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巧但锋利的解剖刀——这是他随身携带的工具之一,此刻却成了探查机关的利器。他用刀尖轻轻拨动了一下那根连接木板的丝线,丝线绷得很紧,另一端隐没在石壁的黑暗缝隙中,不知连接着什么。

“这丝线连接的,很可能也是某种暗器,或者……是更麻烦的东西。”沈青临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凝重,“你慢慢地,非常非常慢地,把脚抬起来。注意,不要有任何突然的动作,保持身体平衡。”

阮白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能感觉到沈青临语气中的郑重,知道这个机关的危险性非同小可。

她集中全部精神,感知着脚下的力道,然后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将踩在木板上的那只脚向上抬起。每抬高一分,她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她仿佛能听到自己骨骼和肌肉在极度紧张状态下发出的细微声响。

就在她的脚尖即将完全离开木板的瞬间,那根绷紧的丝线突然微微一颤!

“小心!”沈青临瞳孔骤缩,几乎是同时,他手中的解剖刀闪电般划出,准确无误地斩向那根绷紧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