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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锦杀 > 第64章 秋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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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瓷羞得紧盯着满盘棋面,假意看棋盘,忽略那道扫来扫去的视线。

这时,庭院外春桃一句,“客官想要点什么进来看看”让沈玉瓷借口溜之大吉。

谢危那枚黑子迟迟不肯放下,谢昭阳来到刚刚沈玉瓷的位置上看棋盘。

“三哥,你竟然放水!”

谢昭阳的声音极大,让才离开的沈玉瓷脚步一个踉跄。

“掌柜的,还差些时日才到取货之时,只是奴家这边催得急,故来问问进度。”

是上次那个囊中羞涩,天香楼来的琴女。

沈玉瓷将一早备好的衣裙取了出来,这一版花的时间短,和给宫中制衣的风格大相径庭。

琴女拿到衣物,和往日看到的极为不同,略微诧异一瞬。

“此次特意设计了一款和宫中衣物不同版型的,姑娘且先取回去,若是不满意,再过来改款也不迟。”

往日的衣物都是迎合宫中喜好设计的,这一次的衣物沈玉瓷巧借了上辈子顾婉儿给她提过的一些不同宫中主流的设计。

她特意用了纱衣制作的衣裙,繁复刺绣之下隐隐约约能见衣裙下的肌肤,但也仅仅只是胳膊脖颈等无暧昧之处。

琴女捏着薄如蝉翼的衣物,饶是见识过风月场的她也瞬间红了脸。

“也好。”琴女虽然羞涩,但拿到衣裙压根舍不得松手,甚至怀疑是沈掌柜为她私下定制的,更是仓皇而逃。

沈玉瓷不明就里地目送着她匆匆离去,却瞥见角落里熟悉的身影。

“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季明渊被一群小厮围着,距离天工绣不过隔着一条街。

和侯府的账还没算清呢,沈玉瓷可不想在他大婚之时还跟他拉扯不清,当即做了决断。

“春桃,今日店里来了客人,今儿闭店歇业。”

一旁的春桃虽不明就里,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

“三哥,我药圃没了,都怪季霖那丑女,还好大哥说帮我重建一个。”

沈玉瓷端着点心回到庭院的时候,正好谢昭阳把她教训季霖的事夸张宣扬了一通。

见到沈玉瓷,谢昭阳面上荡开了笑,露出了小虎牙,“多亏了沈........三嫂。”

刚刚把点心放下的沈玉瓷耳边一震轰鸣,她下意识抬起头想要纠正谢昭阳的玩笑话,不想却和谢危四目相对,深邃的眸子里似有吸力,将她要说的话都压了下去。

“你和大哥,现在什么情况?”

许是沈玉瓷绯红的面庞暴露了她内心所想,谢危自然而然地引开了话题。

谢昭阳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老样子呗,还能怎样,不过是我示弱了一番,大哥心有愧疚,自然给我台阶下了。”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解决了此事,不过倒是让季丑女更加确信大哥对我余情未了了。”

“太子妃并非表面上那般老实敦厚,四妹入宫还是小心为上。”

谢危将棋盘收了起来,把点心往中间挪了挪位置。

春桃送来了小板凳和果盘,沈玉瓷接过后,三人挨着石头圆桌边吃边聊。

“对了,近日宫中可有什么事发生没?”

“能有什么事,上次二哥替侯府摆平了万两黄金买花种的事情,这会儿老侯爷又在奔波两地灾情,就连小侯爷的成婚都无暇顾及。”

谢昭阳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说起来那季丑女还挺可怜,我听丫鬟私下议论说老侯爷三年间,入宫都未曾去看望过自己的女儿。”

沈玉瓷微愣,但更让她在意的是,常州发生的杀人案件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流到京城的风声。

“老侯爷对自家子女一向如此苛刻吗?”

本来也是随意一问,倒是问出些问题来。

谢昭阳思索着,否定了。

“我看他对小侯爷挺严厉的,我听说他娶妻这事还是老侯爷一手促成的。”

谢危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靠在椅子上晒太阳,手里还捏着一枚点心,他皱着眉头全吃掉了。

太甜了。

“至于季丑女,她进宫时间太早了,她的传闻少得可怜,毕竟没人想整日对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太子妃,长得不好看?”

沈玉瓷自是没见过季霖,听着谢昭阳左一个丑女,右一个丑女,倒是生出几分好奇。

“你是没见过,她的脸和盘子那般大,眼睛又极小,我和她吵架我还得找找她的眼睛在哪里,她笑起来,太刺耳了,那声音......”

见谢昭阳到底没有被药圃被毁之事扰了心神,沈玉瓷倒也没有插话。

她看了谢危一眼,只见他懒洋洋地靠着,眯起眸子,像一只安逸的猫。

今日阳光正好,风里带着凉意,院里的桂花树也结出花苞,秋日悄无声息来临。

那日午后聊了许多,谢昭阳和沈玉瓷提起谢危刚刚回大周时候,连大周话都忘记了,整日待在思仪山庄。

教养嬷嬷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把谢危从西夏国的礼数里解放出来,仅仅三个月就将大周礼数全部教授完成。

还聊了一些零星的小事,整个过程沈玉瓷都安安静静地听着。

桂花树下飘落一片枯叶,随着风打转,滑动。

谢昭阳是在天色将暗的时候离开的,走的时候,沈玉瓷又送了她一些刺绣,她欢天喜地离开了。

“怎么感觉好久未见方大人了。”

沈玉瓷回到院落的时候,桌上只剩两个空空的盘子,点心和水果都吃完了。

一旁的谢危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浅笑着望着她,眼里似乎藏有星河。

“她若是来,你就该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说话间,谢危下了椅子,伸了伸懒腰,看向沈玉瓷。

“过几日便是侯府大婚,届时你同我一起去。”

沈玉瓷狐疑看向他,“侯府并未邀请天工绣,贸然前去,不妥。”

“天香楼是二哥的人,他既然已经派人来试探了,想必是起疑了,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广而宣之。”

“什么意思?”沈玉瓷看着突然朝她低下头来的谢危那张俊脸,呼吸一窒。

“告诉他们,本王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