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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平:“………”

“我的封师叔啊,你既然来再回到华山,低调一点不行吗?”

“摆谱?你谱比我还大?回华山后,师父让我干嘛就干啥嘛!”

“再说了,我这些师弟,虽然功夫确实不怎么样,

这不请你这个剑宗的高手来好好带带他们嘛!”

封不平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自己刚做出点师门长辈的样子,会引起令狐冲这么大的反应!

没办法,他确实打不过令狐冲。

再者,他真的想回到华山!

他努力平复下来心情,“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教他们的!”

“这就对嘛,至于我师父师娘什么时候见你,那是他们俩的事!”

“你只要干好自己份内的事,你就是华山派的师门长辈。”

“我的这些师弟师妹我很清楚,除了极个别的两个,其他人都单纯的跟白纸一样!”

封不平已没了刚入华山时的那份凌厉的气势,像是又做回了天机阁的长老。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教他们的!”

令狐冲朝楼下喊道:“你们都上来吧!”

不一会,劳德诺、陆大有、岳灵珊等人又步入图书馆的三楼。

他们不知道师父师娘对这位剑宗师叔的态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令狐冲看着众人,说道:“这位是我们的封师叔,今后负责教你们练武之事!”

“你们不要心里有什么想法,封师叔来华山这件事,我已经请示过师父师娘了!”

众人看向封不平,执晚辈礼,“弟子见过封师叔!”

封不平看了眼令狐冲,随之又看向众人,

“各位请免礼,以后就由我来教授大家武功,还请各位认真学习,争取为我华山派的壮大立一份功劳!”

“是!”

令狐冲看着自己的各位师弟,心想,希望剑宗的剑法能让你们的武功更进一步!

“二师弟,你替师叔安排住所。”

“还有,记住,他是我们的师叔,若谁胆敢对师叔不敬,按华山派门规处理。”

说罢,令狐冲躬身行礼,“令狐冲恭送师叔!”

封不平看了眼令狐冲,欲言又止,转身走下楼去!

令狐冲看着还呆立在原地的众位师弟,

“你们还愣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别影响我写秘籍!”

众人走后,图书馆三楼又剩下岳灵珊和令狐冲。

岳灵珊偷偷瞥了眼令狐冲,见他像没事人一样又拿起华山剑法之二,她赌气转过头去,不再看臭大师兄!

只是,时间过了又过,大师兄怎么还不搭理她。

岳灵珊忍住转过头,只见大师兄正朝她眨着眼睛!

岳灵珊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丢下一句:

“大师兄,娘找我有事,我先去了!”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只是,她耳畔似乎传来大师兄幸灾乐祸的笑声!

封不平第二天一早就召集众位弟子在演武场集合。

“都到齐了?”

封不平的目光扫过众人,二十多个弟子站得整整齐齐,连平时最爱偷懒的陆大有都站得笔直。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想必你们都听说过,我是剑宗的人。”

演武场顿时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岳灵珊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长剑,

那是父亲亲手给她打造的,剑柄上还刻着“气宗正宗”四个字。

“我年轻时总觉得,剑宗的剑招才是华山的根,”

封不平的声音带着些感慨,像是在说给众人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了这个念头,我跟人争了一辈子,输了一辈子,

最后躲在外面舔伤口,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忽然提高声音,长剑“啷啷”出鞘,晨光顺着剑刃流淌,晃得人睁不开眼:

“剑宗气宗,争来争去都是华山的东西!

就像人的左右手,难不成还要比个高低?”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长剑化作一道白虹,

“狂风快剑”的起手式使出,只见剑光闪烁,

卷起地上的落叶漫天飞舞,却没一片沾到他的衣衫。

“好快的剑!”

陆大有忍不住低呼,眼睛瞪得溜圆。

他上次在天机阁看过,此刻近在咫尺,只觉得那剑尖像是长了眼睛,快得能劈开空气。

岳灵珊握紧了剑柄,父亲教的“养吾剑”讲究沉稳,

可封师叔的剑招却透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让她心里莫名一动。

封不平耍了七八个招式,突然收剑而立,额角竟没半点汗珠。

“你们觉得这剑法厉害?”

他看着众人惊叹的表情,忽然笑了,

“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我这剑招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演武场里落针可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

“不是我剑法不行,”

封不平像是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掂了掂手里的剑,

“是我内力跟不上。剑招再快,没有内力托着,就像纸糊的老虎,看着吓人,一戳就破。”

他走到场边的石桌旁,拿起一个茶杯,屈指一弹,茶杯稳稳落在陆大有手里。

“这就是气,”他又拿起个茶杯,用剑尖挑起,送到岳灵珊面前,

“这就是剑。没了气,剑举不起来;没了剑,气再好也伤不了人。”

岳灵珊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

忽然想起大师兄总爱说“剑在人在”,以前觉得是句玩笑,此刻却品出些别的味道。

“所以今天不练剑,”封不平把长剑归鞘,声音在晨风中传开,

“你们都找个地方坐着,好好想想——剑到底是什么?”

陆大有找了块晒太阳的石头坐下,挠着后脑勺琢磨:

剑是师父罚他时用来打手板的家伙?

是大师兄用来挑酒葫芦的工具?

还是……能保护小师妹的东西?

岳灵珊走到演武场边的桃树下,花瓣落在她的发间。

她想起父亲教剑时的严厉,想起大师兄练剑时的潇洒,想起封师叔刚才那道惊艳的剑光。

剑到底是什么?是武器?是伙伴?还是……藏在心里的某种念想?

劳德诺坐在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地面。

他比别人想得更多——封师叔这番话,分明是在挑战师父的教诲。

大师兄说师父同意了,可依师父的性子,

怎么可能容忍剑宗的人在华山指手画脚?

这里面,怕是藏着什么门道。

封不平背着手在场中踱步,看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在晨光里沉思,

忽然觉得心里某个空缺被填满了。

当年剑气之争的血雨腥风,流浪三十年的孤独寂寞,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抬头望向华山主峰,云雾缭绕间,仿佛能看见当年的师父站在山巅,对他们说:

“剑者,心之刃也。”

那时的他不懂,如今看着这些为“剑是什么”而苦恼的孩子,忽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