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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算太大的屋子内,四处遍布着手指粗细的红色麻绳,如蜘蛛的巢穴般,在屋内织满了细密的网。

女子雪白的肌肤裸露着,被高高悬挂于屋内,她的呼吸已是极其微弱,却依旧半睁着眸子,尚未完全昏死过去。

只是再无一丝挣扎的力气,布满泪痕的脸上只剩下绝望到极点的死寂。

虞念心脏猛地一沉,无边的怒火几乎压制不住。她的眸光向房间的另一边转去,便见封望从一旁的木桶中捞出一根已被浸湿的长鞭,开始不断向女子的身上挥去。

连绵不绝的鞭挞声响起,女子开始激烈挣扎起来。阵阵凄惨的尖啸声自她的喉间挤出,逐渐变得嘶哑,直至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气音。

虞念知道再等下去这女子必死无疑,当即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轻声踱步至院门处,佯装刚刚自外走进。

“三哥,你在里面吗?”

屋内的鞭挞声骤然停息,随即便响起女子被堵住嘴的呜呜声,与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嘈杂声。

虞念在院中站了许久,才见封望自屋内开门而出。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在望见站在院中的虞念后,表情更阴沉了几分。“你来这里做什么!”

“上次将我害得那般惨,让我被父亲训斥责罚,怎的,如今是特意过来看看我的惨状吗?”

虞念柔柔笑了笑,“我观三哥的脸色红润无比,精神尚佳,不像是被责罚过的模样呀!”

在封望将要发怒之际,她又开口说道,声音带了几分柔和与愧疚,“上次我伤了三哥,心中的愧疚久久难以消散,就怕三哥因我那一脚而落下病根。今日闲来无事,便想来看看三哥。”

“如今见三哥没什么大碍,妹妹终于可以微微放下心来了......”

封望将信将疑地望着她,却见虞念脸上的担忧与关心不似作假,话也说得诚恳无比,当即微微缓和了语气。

“你能有这份心,倒也不枉我前些时日所受之苦。”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流转一周,又见她空着的双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既是来看我,竟是空手来的吗?”

虞念有些羞赧地笑了笑,“都怪我记性不好,行至半路才想起先前为三哥准备的东西落在了桌上,刚刚已经派丫鬟回去取了,我便先行进来了。”

封望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却见虞念已经自顾自朝里走去。

“三哥的院子偏僻,妹妹又对府内的路并不熟悉,刚刚在附近绕了许久才寻过来,如今已是口干舌燥,不知三哥这里可否有茶水?”

她走路的速度极快,身子灵巧地躲过封望想要拦住她的手臂,径直向刚才的屋子走去。

“你等等,站住......!”

话音落下,虞念已是伸手推开了面前的屋门。

屋内的一切亦是彻底暴露在了她的眸光下。

只见先前还遍布红绳的屋子如今却是空空荡荡,屋内连桌椅都没有布置,仅是在靠墙壁的角落处放置了一张木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如今屋门大开,门外刺眼的阳光尽数洒落于屋内,将所有的一切照得亮堂堂一片,亦是一览无余。

虞念脸色有些发沉,眸光不断巡视着屋内,便是那木床下都一片空荡,什么也没有。

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屋内的女子与先前布置的那些恶心的刑具竟眨眼间消失了个彻底。

虞念思忖着,目光落在一尘不染的地面上,若有所思。

此时封望也从后追了上来,见虞念站在门口愣神,当即有些恼怒道:“你今日当真是来看望我的吗,竟是如此没有礼数!”

虞念回了神,朝他歉意地笑了笑:“我只是太过口渴,一时间竟也没顾得上太多。”她话音一转,“这屋子是院中的主屋,应也是三哥素日居住之地,怎的里面竟只有一张床,再无其他?”

“三哥平日竟是连桌子也不用吗?”

封望哂笑一声,倏地将她面前的房门关严,扯着她朝偏房而去。“谁说我一定要住在主屋,这主屋我想空便空着,妹妹好奇的事未免有些太多了吧。”

他打开了偏房的门,偏房本就不如主屋大,里面却是紧挨着放置了两张桌子。两张檀木桌严丝合缝地摆放在一起,上面却并未放置什么茶具,一眼望去倒更像是一张由桌子拼成的大床。

虞念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见封望也似乎并不想在这里与她饮茶,只是从一旁的柜子中取出茶具,便又引着她去了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虞念暗中松了口气,若他当真要在那两张桌子上饮茶,她还要想些由头拒绝。

封望将倒好的茶推到了虞念的面前,望着虞念搭在桌上的手,又顺势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了上面。

虞念强忍不适,面上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三哥......”

她声音娇俏,带了些尾调,瞬间挠得封望心中瘙痒难耐,紧紧攥住了虞念柔软的手。

封望面带幽光,视线细细描绘着她的脸颊,脸上骤然勾起了一抹邪笑,“你今日借口来看我,却不见你带了丫鬟。你那说辞我可不信,你当我是个傻子吗?”

虞念心微微一沉,刚想辩解几句,却见封望脸上满是了然之色,挥手打断了她,“我知我生得英俊潇洒,却不想竟令妹妹一见再难忘怀。你今日孤身而来,是想要勾引我吧。”

他将身子向前凑了凑,“我知你心中爱慕我,而我见你也有些姿色,自也愿意。只是大哥那边,你又要如何与他说?”

虞念睫羽垂下,遮住了眸内的错愕与厌恶。

这封望莫不是平日中纵欲过度,把自己的脑子搞坏了?

不过如此,倒也正合她心意。

虞念的眸中蓄满了莹莹水光,抬头欲拒还迎地望了他一眼,“封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若当真被他知晓,我定是没了活路。”

她反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掌心中轻轻挠了挠,“三哥不觉得,不被人知晓,才更加刺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