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印宠溺地把她抱回八音阁,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问天印,以后我们当个普通百姓吧,每天种种花,养养鸡……”
“好~”
啊?
他的声音能传多远?
自言自语也听得到?
中午
香莲一看到洛小曼醒来就禀报:“太子妃,欧阳公主要闯幽篁园,被守幽篁园的影卫打伤了。现在在门外闹。”
“闯幽篁园?”
她可真够大胆的,幽篁园是问天印的私人住所,全京城谁不知道啊,她这是想搞什么?
“是的,影卫.....削了她的头发”
“啊?”
“哈哈哈,古代女人把头发看得比命还重,这下好了,够她伤心一段日子了。”
“太子妃,你还笑...”香莲无语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是看她主子的样,好像并不在意啊。
“你去告诉她,影卫只听问天印的话,她要是再闹,问天印只会让她永远开不了口,我还有事要办呢,就不出去了。”
“是~”香莲转身离去。
“姐还要去看钱万贯呢,哪有时间管她这些杂事,爱闹就让她闹去”冲着香莲的背说出这话,然后起身。
也不知钱万贯被关了多久,还能不能继续工作,天阙经济危机可少不得他去做事。
欧阳清影站在八音阁外,头顶少了大半头发,活像被剃了半个光头,模样狼狈至极。
她瞪着一双含泪的眼睛,对着八音阁的门大喊大叫:“洛小曼,你给我出来!你竟敢让影卫削我的头发,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公主!”
只是没有人理她,侍卫们紧紧堵在门前,防止她硬冲进八音阁,任她一个人在那里骂个不停。
这时,欧阳清影的台词又变了,只见她捂着被削断的头发,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刻意提高,确保周围的下人都能听见:
“太子妃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只是想见见太子殿下,难道连这点情分都不念了吗?”
如果洛小曼看到这一幕,肯定又要夸她演技好。
香莲来到门边:“欧阳公主您请回吧,幽篁园的影卫只听太子殿下的话,您的头发被削了我们也很同情,但是幽篁园的事不归太子府管,太子妃也管不了。”
“你这小贱人,你说什么,难道太子府不归洛小曼管吗,我一定要小曼把你赶出府去!”
如果不是有侍卫挡着,估计她会对香莲拳打脚踢。
香莲往后缩了缩,她知道头发被削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什么样的耻辱,但是洛小曼已经说了不见,她也没办法。
“欧阳公主....你,你还是回去吧,太子要是知道了,可能不是削发这么简单了。”
“竟然还拿太子来压我~哎呀,我不活了呀.......”欧阳清影直接坐到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她撕破衣袖,露出被削发后的狼狈模样,对围观仆从哽咽道:“诸位评评理!我堂堂西贡公主,不过是想探望太子殿下,竟遭此羞辱……”
没办法了,香莲继续跑回去找洛小曼,这个女人根本不讲理!
“呜,太子府是由太子妃作主,如今我身为客人却受此大辱.......”
洛小曼清冷的声音突然出现:“欧阳清影,你说来说去,闹来闹去,就是不想让西贡归顺天阙,想打起来是吗?”
欧阳清影见洛小曼终于现身,立刻切换成柔弱无辜模式,眼泪要掉不掉,声音颤抖却刻意提高,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
“太子妃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只是想见见太子殿下,难道连这点情分都不念了吗?”
“我堂堂西贡公主,竟被削发羞辱……若我王兄知晓,不知会作何感想?”
“姐姐若真容不下我,不如直接杀了我,何必这般折辱?”
她一边哭诉,一边偷偷观察洛小曼的反应,心里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激怒她。
洛小曼冷笑一声,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清影:
“削发?呵,影卫只听太子殿下的命令,你擅闯幽篁园,没要你的命已是仁慈。”
“你说情分?你我之间,何来情分?你三番五次下毒害我,如今倒装起可怜来了?”
“若西贡真想归顺天阙,就该安分守己,而不是让你在这儿撒泼打滚。”
见洛小曼不吃这套,欧阳清影突然变脸,从柔弱转为阴狠:
“洛小曼!你别以为仗着太子宠爱就能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太子迟早会厌弃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配不上太子!你不过是个——”
她话未说完,洛小曼突然抬手,一枚银针擦着她的脸颊飞过,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洛小曼眼神冰冷,声音低沉却充满威慑:
“欧阳清影,我今日心情不错,才容你在这儿放肆。若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另一枚银针,笑容危险:
“下一次,就不是削发这么简单了。”
欧阳清影脸色煞白,终于意识到洛小曼是真的敢动手。她咬牙后退,恨恨道:
“好,很好!洛小曼,你给我等着!”说完,她转身狼狈离开,但眼神里的怨毒却丝毫不减。
围观的下人们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太子妃竟如此强势。
香莲松了一口气,心想:“主子果然厉害,几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洛小曼转身回府,从密室去幽篁园的路上,她在心里盘算:“欧阳清影不会善罢甘休,得让问天印提防西贡使团。”
幽篁园
钱万贯已经醒来,这时正在喝药,一见洛小曼来了,立即起身下跪,深深地伏跪着迎接。
他竟行此大礼?这是洛小曼见他的第一个想法,她不知道她失忆前和这些人是怎么沟通的,但能感觉得到,这个人很尊重她,他和王二七一样,对她像是对待神明,却又比对神明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起来,不用跪。”
洛小曼自顾坐上主位,这些天她渐渐习惯了古代的这种生活,她不坐别人不敢先坐,她不吃,别人也不敢先动筷子。
钱万贯艰难地起身,转向洛小曼又是深深一揖:“主子,小人无用,害您担心了。”
洛小曼心想,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倭奴人抓去换脸,估计是吓坏了,又被关了这么久,身体怕也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