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的皇宫,晨雾还未散尽,满朝文武已按序入宫,衣袂摩擦声与朝靴踏地声交织,透着几分早朝的庄重。可刚走到太和殿广场,众人的脚步就齐刷刷顿住——广场中央的白玉栏杆旁,赫然上演着一幕让全场窒息的画面。
季清和的藏青锦袍歪歪斜斜挂在身上,领口敞开大半,头发凌乱得像被揉过,连腰间的玉带都松松垮垮挂在一侧,全然没了往日丞相的儒雅。他双臂死死抱着一个人,脑袋还往对方肩头蹭了蹭,那姿态,活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
而被他抱着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萧无悔。
萧无悔周身的黑气几乎要凝成实质,暗金红色的公子服被季清和拽得发皱,玄铁甲的肩甲泛着冷光,红色修罗面具下的气压低到极致,双手死死攥着腰间的「斩鳞刀」与「封欲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透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他活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公开处刑”。
“萧无悔!你怎能如此对我!”季清和突然拔高声音,声音里还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哽咽,引得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聚焦过来,“昨晚你……你轻薄了我,如今竟想不认账?”
“轰!”这话一出,广场瞬间炸开了锅。
李白手里的酒壶“哐当”砸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他瞪着眼睛,半天没说出话;谢怜慌忙捂住脸,斗笠纱巾都挡不住他的震惊,花城则皱着眉,眼底满是“这剧情发展不对”的疑惑;石昊直接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萧兄弟!可以啊!连丞相都敢‘轻薄’!”
沈枫和林轩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完了”两个字——他俩昨晚明明把季清和拴在锦衣卫衙府的偏院,怎么会跑到皇宫来?还搞出这么一出?林轩逸悄悄拉了拉沈枫的袖子,小声说:“昨天捆他的时候,是不是绑太紧了?把人绑疯了?”
萧无悔的黑气又浓了三分,他试图推开季清和,可对方抱得死紧,像粘在他身上的牛皮糖。红色修罗面具下,他的内心早已炸开了锅,疯狂oS:【我他妈什么时候去的?!昨晚我在衙府擦刀擦到半夜,连你院门都没踏进一步!季清和你个疯子,敢造谣我,今天非把你捆成粽子扔去喂狗不可!】
“陛下驾到——!”太监的唱喏声突然响起,南武轩悦刚走到广场入口,就看到这混乱的一幕,他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帝王威仪又要保不住了:“季清和!萧无悔!你们俩在干什么?!”
季清和见陛下来了,哭得更“委屈”了,抱着萧无悔的胳膊又紧了紧:“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萧无悔他……”
“闭嘴!”萧无悔终于忍无可忍,化境内力瞬间爆发,轻轻一挣就推开了季清和,玄铁甲的肩甲撞得季清和踉跄后退两步。他指着季清和,声音冷得像冰:“季清和,你敢再说一遍?昨晚我在哪,锦衣卫的人都能作证,你再敢造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季清和揉了揉被撞的胸口,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谁让萧无悔昨天把他捆成粽子?不逗逗他,难解心头之恨。
广场上的晨雾渐渐散去,满朝文武的议论声、皇帝的无奈叹气声、萧无悔的怒火、季清和的偷笑,交织成早朝最离谱的开场——谁也没想到,血符教刚平,皇宫里就上演了这么一出“丞相指控指挥使轻薄”的闹剧,而这闹剧的主角,还在为昨天的“粽子之仇”互相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