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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轩一开始为了打发时间,随手拿了本书看,这一看,就看了大半天去。

回过神时,他也挺意外的。

他打小不爱念书,都要被父亲逼着揍着,才算完成了学业,让他在闲暇时光专门看本书是很难的。

可有姜无言在身边,好像什么纷纷扰扰都暂且退去,他竟也耐下心来。

他其实并不意外,因为年少时,他待在她身边的时候,就是他最安静的时候,先生吩咐的功课,他在她身边,他就能好好完成。

这或许是他曾经很喜欢她的原因。

只是,完成的功课,可能在他玩水的时候掉进水里,难得乖巧不闹事,回去也要因为去找她而被父亲揍一顿,总归是没好事。

那会没意识到社会与现实的残酷,以为那些小倒霉都不算什么,后来才发现,他能那般不在意,是因为有父亲的庇佑,当父亲也被她克死了,他差点连自己的家都护不了。

他抬头看看姜无言,她此时正在书桌后练字,哪怕瞎了,她也能练出一手好字,静心的同时,顺便听听青兰与她汇报小怀阳的功课情况,像一个主母,在关心自己的孩子。

贺云轩年少时幻想过的妻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昨晚的事,确实是他不对,他不该那般强硬,他这些年冷落了她,亏待了她,她有怨气是正常的,他该好好先哄着的,她那么在意自己,本就该欣喜他们晚了三年的圆房,又怎会真跟他生气呢。

时间不多了,他也确实该给她几天,真正的夫妻生活的……就当是给她的补偿吧。

他起身,朝姜无言走去,并挥手让青兰退下。

姜无言却感知到一样,笔尖一顿:“青兰,今晚在屋里头陪我。”

青兰福身:“是,夫人。”

贺云轩:“……”

他知道她在生气,跟他闹别扭呢,于是也不管丫鬟在不在,绕过去到姜无言身后,想将手搭在她肩上。

姜无言感应到他在自己身后,直接往旁一撤,避开了他的手。

她满脸戒备地“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贺云轩手顿在空中,然后尴尬地收起:“我们好歹是夫妻,昨晚是我的错,给为夫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嗯?”

他慢慢地暧昧地朝她贴近,看着她这张越看越好看的脸,他也不由心猿意马。

昨晚到最后,就像在梦里一样,很不真实,他没什么体验感。

晚上倒是可以好好地……

“啪——”

他愕然地捂住脸...她竟然扇他?

姜无言甩了甩因为过于用力打疼的手,满脸的冷漠与嫌恶:“侯爷,如果你还想要你作为我夫君的最后一点体面的话,请你马上离开!”

他回过神,愤怒地攥住了她的手:“姜无言,欲拒还迎也要适可而止,本侯没耐心陪你玩这些把戏!”

“放心,没人陪侯爷玩,侯爷喜欢自己玩的话,请别在这打扰我。”

贺云轩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姜无言。

今天她的冷淡,他当是昨晚的事伤到她,可这样冷漠倨傲言辞锋利的女人,真的会是他那个柔顺寡言的妻子吗?

他的手上突然传来刺痛,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再看自己的手,没有什么伤,再看她,已经后退到青兰身旁。

“侯爷,请吧。”多的话,那些大道理,她一句都不想说。

贺云轩青筋暴起:“姜无言,本侯今日要是从这里走出去,你以后都休想我再留在你这里,你可想清楚了!”

姜无言点头致意:“多谢侯爷成全。”

贺云轩:“……”

他这会恨不得掐死她,但青兰在旁护着的架势,贺云轩不想这会把事情彻底闹开。

便只能气得甩袖而去。

离开姜无言的院子,走出好远后,贺云轩冷静下来,他想了想,觉得姜无言还是因为太生气,她定然是宫里下聘带她回姜家是为什么,所以在这跟他赌气呢。

可没办法,该她做的,就得做,闹了小性子也没用的。

算了,后面再哄哄吧。

后面哄没哄姜无言不知道,但这会,贺云轩显然把自己哄好了,恢复如常地前往书房。

姜无言不知道贺云轩的恶心想法,她在他走后,就控制不住到一旁呕吐。

估计是被他给恶心到了。

傍晚吃的那些都吐出来了,用青兰端来的水漱了口,好一会才将那股恶心感压下去。

她缓缓神,静静心,然后重新弄好纸笔想继续练字,可沾了墨水后,那字怎么都写不下去了。

她干脆扔了笔,让人准备好热水,打算泡个澡,舒缓下身心。

青兰在她泡进浴桶里后,出去了一会。

泡得昏昏欲睡,哈欠连连的时候,从浴桶出来,随便擦拭了穿了寝衣,走路都颠颠的。

扶着她走到挨近床边的时候,青兰突然走开,姜无言没有在意,自己拄着盲杖,继续颠到床边……她顿住。

她刚太困了,神智都懵懵的,把很多感知到的信息都过滤掉了,现在才发现,她的床上好香,是月季的花香。

花香的遮盖下,她还闻到了某人熟悉的气息。

“殿下?”

萧瑾序怎么突然来了?还趁她不在躺她床上,还搞了一堆月季花来?

“说你狗鼻子,狗还比你差点。”

萧瑾序伸过手来,牵住她,将她牵到床边坐下,然后取了一朵月季花,递到她的面前。

姜无言伸手接过花,放在鼻息嗅闻,很香。

“怎么想送我花?”

萧瑾序随意地坐在她身旁:“说是能哄姑娘开心。有没有开心点,姐姐?”

姜无言笑了下,随即就敛起笑容:“没有。”

她往后躺下去,将挡着的月季花扫到一边去,手搁在脸下,准备睡了。

萧瑾序顺势躺在她身后:“每次头发都没擦干便睡,眼睛瞎了,脑子也不要?”

困顿的姜无言,哄人的话张口就来:“不是有你在嘛。”

萧瑾序不满地用内力烘干了她的头发,推推她:“孤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这么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殿下随意。”

萧瑾序:“……”

他像回羊村时一样,戳了戳她的后背,但力道轻了很多:“有人专门通知孤,说你心情不好,孤看你能吃能睡,没哪不好。”

“嗯哼。”

他听出她的敷衍,心里不爽得很,他马上就要去姜府下聘,婚期也要定下了,她怎么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

他又戳了戳她:“聊聊?”

“……嗯?”

这声音听着都快睡着了。

萧瑾序淡定地说:“平阳侯有事没事就往他书房去,他书房里有秘密?别是藏着什么人?”

“……”

姜无言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