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二叔想到县里有他们安插的人,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看着两人,尤其是荆溪,对她说:“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听见了没?”
荆溪嗯嗯的点头。
席维申在一边笑,总得有人治治她的性子,天知道他昨天晚上等着的时候有多害怕,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两人听着荆二叔的长篇大论时,荆文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爸!爸!我妈肚子疼,我奶奶让我喊你,说我妈要生了!”
这话一出,三人脸色都变了,荆二叔更是转身就跑了,荆溪两人也赶紧跟上,荆二婶躺在床上捂着肚子,额头上都是汗,打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
荆奶奶守在一边,看见荆二叔就说:“快去把牛车赶回来,去医院!”
荆二叔担心的看了一眼又转身跑走了,荆溪回家喊了她妈,陈海兰一听,把围裙一脱也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还好大家这几天都准备着,脸上虽然着急,但是动作没有慌乱,有条不紊的把东西都装好,等荆二叔赶着牛车过来。
荆溪本来也想着跟着去的,陈海兰让她和席维申留下来了,毕竟家里还有个人昏迷着,等他醒了,还得有人帮忙照顾。
荆溪两人回了家,先去屋里看了一眼周延安,见他还没醒,两人坐在院子里,这会儿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事情都赶在一起了,希望二婶可以顺利生产,她这心里还是很担心,要不是家里躺着个人,她也跟着去了。
她抬头看向在窝里趴着的小锅 ,见它精神也不是很好,顿时觉得山上那群人挨打还是太轻了。
席维申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二婶肯定没事的,放心吧,等他醒了,我留在这里,你去县里看一下二婶。”
荆溪点点头。
正说着,她就听见荆涧屋里传出来声音,她拉着席维申赶紧过去,一进去就看见周延正在挣扎着要坐起来。
周延安认出来这个女同志就是救自己的人,他忍着疼坐起来,对荆溪真诚的感谢了一番。
至于她身边的男人,他昨天晚上没看清,但是看这两人就知道他们是一对,想到荆溪说的会找人看着。
他连忙问,“同志,那伙人目前在哪里啊?”从昨天她说了他和他哥一样,再加上他昏迷中有过短暂的清醒,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自然清楚这些人是真的村里人。
席维申上前,“还在那里,同志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人?”
周延安沉默,他被那伙人抓住时,知道了自己行动暴露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所以他才那么警惕,因为不知道遇见的人值不值得自己相信。
他看向这两个人,决定还是赌一把。
他先问:“那些人的存在最好不要惊动你们的家人,还有看着的他们的最好让他警惕一下,这些人很狡猾的。”
他说这些是真的担心,也害怕山上守着的人反水,这些人他们为了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放心,他们拍跑不了的,被我打断腿是一方面,还有我安排的肯定没有差错,你先想想怎么把这些人带走吧,还有…”
荆溪凑上前,“那些人不是好人,我这算不算立功啊?你也是我救的。”
周延安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想到她的想法竟然这么朴实无华,他之前还怀疑她,看来她是好青年啊。
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然后下定决心对两人说:“你们能帮我打个电话吗?告诉他我所在的地方。”说着就报出来电话号码和姓名。
荆溪和席维申两人听见周国强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不会吧?这么巧?兜兜转转全是熟人。
见两人没说话,周延安以为他们不愿意,“钱的话,我之后会补给你们的,还有这位女同志你的功劳,我也会原原本本的报上去的,只是这件事很复杂,你们别担心,我说话算数的。”
荆溪摇摇头,问了句:“你跟他什么关系?”
“是我堂哥。”
荆溪嗯了一声,说了句:“你好好躺着,我们去给你打电话,会把你说的转达过去的。”说完就拉着席维申出去了。
两人出了家门,荆溪小声的对席维申说:“咱们真是捅了周家的窝了,救了那个救这个,还有咱们这个山到底有什么宝贝啊?”
荆溪是真的好奇。
席维申对此也一无所知,他也觉得很巧,“咱们先去打电话吧,你想想他不给自己的领导打电话,找自己的堂哥,说明他已经知道行动哪里出了问题了。”
荆溪点点头,他们去了大队部给周国强打去了电话。
周国强此时正在办公室里,刚才周文睿过来了一趟,他从李玉时那里刚回来后,就跟他说遇见了荆溪他们。
周国强也从他嘴里知道了她去那里探亲的事,发现她哥哥和秦衍是一个部队的,两人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周文睿刚离开,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听见谁要找他之后笑了一下,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他让人接过来时,心里还想着她找他什么事,接着就听见里面荆溪的声音,眉头皱了起来。
“荆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让他放心我会安排。”
“好,好,谢谢,再见。”
挂了电话他一脸严肃,延安这小子的实力他比谁都清楚,不可能这么轻易被抓住,他还特意让人打了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就是他们这里除了叛徒。
不然怎么会清楚他的动态呢。
他在办公室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出去找他的老领导汇报去了,山上的那群人很危险,必须由他们接手。
而且那伙人身上还有很多秘密。
荆溪这边打完电话,就让席维申回去告诉他,她准备去县里看看,现在还不知道荆二婶生了没有。
她回去推了车就离开了,席维申则是去找周延安跟他说了周国强都说了什么,周延安听出来是堂哥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
对着席维申感谢道:“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