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内,傅星沅伏在案前批阅奏折,腰间的酸软让他不得不频频调整坐姿。文思渊端着药膳进来,见状立即放下托盘,走到他身后轻轻按揉。
“嗯~”傅星沅舒服地眯起眼,“再往下些。”
文思渊的手顺着脊背滑至腰际,力道恰到好处:“南渊使团今日递了国书,要求三日后举行比武大会。”
傅星沅手中朱笔一顿:“比武?”
“说是以武会友。”文思渊声音微冷,“实则想探我朝虚实。”
傅星沅转身握住他的手:“你可有把握?”
文思渊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陛下放心。”
“朕不是担心这个。”傅星沅拉他坐下,“拓跋弘此人心思诡谲,你要当心。”
文思渊忽然将他抱起放在自己腿上:“陛下这是在关心臣?”
傅星沅耳根微红,却不肯示弱:“朕是关心穆立国的颜面。”
“是么?”文思渊低笑,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腰侧,“那昨夜陛下说‘还要’的时候……”
“闭嘴!”傅星沅捂住他的嘴,却被文思渊顺势吻住掌心。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文思渊立即将傅星沅放回座位,自己退后三步站定。禁军统领匆匆入内:“陛下,刚收到密报,南渊在边境集结了五万大军!”
傅星沅眸光一冷:“果然如此。”他看向文思渊,“你怎么看?”
文思渊沉吟道:“比武大会怕是幌子,他们想里应外合。”
“传朕旨意。”傅星沅起身,“命镇西将军即刻调兵三万,驻守边境。再派密探盯紧拓跋弘的一举一动。”
禁军统领领命退下后,文思渊上前一步:“陛下,臣有个想法。”
傅星沅挑眉:“说。”
“将计就计。”文思渊眼中精光闪烁,“既然他们想探虚实,不如就让他们看个够。”
三日后,演武场上旌旗招展。拓跋弘带着南渊武士傲然而立,见傅星沅驾到,目光放肆地在他身上流连。文思渊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了那道令人不悦的视线。
比武开始,南渊连派三名勇士,皆被文思渊一招制敌。拓跋弘脸色渐沉,突然起身:“久闻穆立国皇帝箭术超群,不知可否赐教?”
场上一静。傅星沅不会武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文思渊正要开口,傅星沅却轻轻按住他的手:“王子想比什么?”
“射柳。”拓跋弘取出一枚铜钱,“百步之外,射中钱眼者为胜。”
文思渊眼中杀意骤现,傅星沅却淡然一笑:“朕近日手腕有伤,不如让文卿代劳?”
拓跋弘冷笑:“莫非穆立国无人?”
傅星沅缓缓起身:“既然王子执意……”
他接过弓箭,在文思渊担忧的目光中走到场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傅星沅拉弓搭箭,手臂却因乏力而微微颤抖。就在箭将离弦之际,一只有力的手突然覆上他的手背。
“臣斗胆,助陛下一臂之力。”文思渊贴在他身后,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
两人共执一弓,箭如流星,正中铜钱方孔!
场边爆发出震天喝彩。拓跋弘脸色铁青,傅星沅却转头对文思渊嫣然一笑:“配合得不错。”
文思渊喉结微动:“陛下箭术精妙。”
晚宴上,拓跋弘借酒装疯,竟要强敬傅星沅。文思渊挡在身前,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回宫途中,傅星沅发现他面色不对:“怎么了?”
“酒中有毒。”文思渊声音平静,“不过臣早有防备。”
傅星沅心头一紧:“你……”
“无妨。”文思渊握住他的手,“只是需要运功逼毒。今夜恐怕不能……”
“闭嘴!”傅星沅眼眶微红,“立刻回宫,朕亲自照顾你。”
昭阳殿内,文思渊盘坐运功,额上渗出细密汗珠。傅星沅拧了湿巾为他擦拭,手指轻颤:“你若有事.……”
文思渊突然睁眼,一把将他拉入怀中:“陛下放心,臣舍不得死。”
他低头吻去傅星沅眼角的湿意,“臣还要陪陛下一辈子。”
傅星沅揪住他的衣襟:“你吓死我了!”
文思渊轻笑,将人打横抱起:“那臣好好补偿陛下?”
“你不是要逼毒?”
“已经好了。”文思渊将他放在龙床上,“陛下可要检查?”
傅星沅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封住了唇。烛火摇曳中,两道身影渐渐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