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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宫野志保把玩着一枚纽扣信号发射器,脑海中浮现的是波本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如果你需要帮助话。”

他这么说,并留下这么个小东西,才优雅后退半步转身离开。

波本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像毒藤一样缠绕上她的思绪,她猛地甩了甩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

宫野志保根本不信任波本,或者说,除了姐姐,她不信任组织里的任何人。

因继承了父母的科研天赋,她自幼被送往美国求学,如果不一直念着姐姐,她根本不会在冰冷黑暗的组织存活至今,但——

宫野志保下意识皱起眉。

她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波本的确曾帮助过姐姐。

那个代号黑麦威士忌,却被发现卧底身份,化名诸星大的男人。

如果不是波本出手干预,或许他就会搭上姐姐,利用姐姐的善良,顺势加入组织...那么他卧底身份暴露后,作为直接牵线人的姐姐必定会被清算。

但或许...波本只是诈她一下?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

她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姐姐,只要她能一直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那作为代号成员的姐姐,绝对能在组织的庇护下衣食无忧一辈子。

即便是基层成员,姐姐也完全不用接触黑暗世界,可以干干净净过完一生。

A药被组织滥用...

...只要她背负罪孽就好。

最终她还是妥善收起了这枚纽扣信号发射器,即便用不上,到时候还能反过来威胁波本,就说他——‘觊觎组织财产’好了。

与此同时,多罗碧加乐园门口。

田中管家提前叫来的多辆轿车,准备逐一将守护者们和洛山正选们护送回家。

“小队长不和我们一起回京都吗?”玲央关心道。

“东京这边的公司本部,有些工作需要我处理。”赤司没有太过详细解释,“这些天麻烦你督促大家按时训练。”

目送所有人离开后,时雨戳了戳赤司的脸颊,田中仿佛没注到两人互动般,恭敬地垂眸站立在一旁,等待小主人的吩咐。

“怎么了?”

赤司不解地眨了眨眼。

“我该回家了。”

见某人明知故问,时雨无奈开口。

“如果我接到的消息没出错——松田警官今天应该会忙到没办法回家。”

赤司瑰红色的双眸中染上些许笑意。

“而放任小孩子一个人在家是很危险的。”

“...?”

就这么明目张胆表明赤司家在警视厅有人脉真的好吗?

最终她还是跟赤司一起回了东京的赤司宅,赤司宅足够安全,比起松田租的公寓更适两人合开诚布公地谈话。

当然时雨没忘记先给松田报个平安。

再次回到这座古典雅致的日式建筑,时雨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上一次——哦...还是没和道明寺司那个蠢货解除婚约的时候。

想到某个前·卷毛·未婚夫,时雨的心情显然不是很美妙。

但是一想到她变小之前,已经凭借慊人送的‘礼物’,让道明寺集团大幅缩水一波,心情又雨转晴。

训练有素的女仆早已在玄关恭敬等候,安静地接过赤司脱下的外套,温柔细心地照顾时雨脱鞋、脱外套。

“征少爷,房间已为这位小小姐准备妥当。”

田中微微躬身,目光扫过被赤司稳稳抱在怀里的时雨,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

他没有称呼‘铃奈’,也没有称呼‘时雨’。

这位资历深厚的老管家,显然对主人和客人的心里把握得极好——他知道时雨并不希望过多人知道她的身份,无论是真实身份亦或着假身份。

赤司颔首,抱着时雨径直走向通往主宅深处的走廊。

他的房间位于东侧,视野开阔,风格一如主人般内敛而极具质感。

与之临近的客房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床铺松软,甚至还摆放着几样崭新的、符合小女孩审美的精致玩偶。

“今晚你睡这里。”

赤司将时雨轻轻放在客房的床上。

“需要什么,直接按铃。”

时雨环顾四周,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孩童应有的好奇与雀跃,只有一片沉静。

“好。”

赤司没有立刻离开。

他单膝跪在床边床边,足以让坐在床榻上的时雨微微俯视,将他眼底的关心看得一清二楚,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

乐园里的血腥、黑衣组织的危险气息...所有线索都像无形的丝线,缠绕在时雨周围。

“那个银发男人。”

赤司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锐利。

“你认识他。”

不是疑问,是陈述。

在琴酒回望的瞬间,时雨身体的细微僵硬和眼神的变化,没能逃过他的观察。

时雨静静注视着他深邃的瞳孔。

她知道瞒不过赤司。

或者说,在琴酒毫不掩饰地投来视线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指望能完全瞒住赤司关于组织的事情,她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那个男人。”

时雨的声音褪去了在外时伪装的天真,恢复了属于“铃奈”的冷静。

“是组织里最顶尖的杀手,一把清理叛徒的利刃。”

她顿了顿,补充道。

“代号是‘琴酒’。”

“组织?”

赤司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这个词本身就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一个庞大、历史悠久、扎根于世界阴影中的跨国犯罪组织,触角遍布政商界、科研机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时雨言简意赅。

“组织头领的目标大概是‘逆转时间之洪流’,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这一点大概99%的成员都不清楚,而我——”

她看着赤司,直言不讳。

“因为一些原因被组织追杀,吃下了组织研发的某种药物,意外变成如今的模样。”

“草摩家,或者说慊人,曾和他们有过一些...交易性质的接触。”

这是她能透露的底线,关于慊人与组织是否又更深层的联系,关于她其实是因慊人的力量才变成如今的模样...她并不会透露。

赤司沉默了片刻,脑海中迅速整合着信息。

“琴酒为什么会出现在乐园?命案与他有关?”他追问。

“应该无关,组织行事通常低调高效,那种张扬的杀人手法不符合他们的风格。”

时雨摇头否认。

“他们应该另有目标,命案只是恰逢其会。”

她想起琴酒瞥向她的目光,祈祷着赤司不要发现这唯一的异常。

然而赤司的眸色暗沉下去。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时雨额前几缕散乱的银色发丝,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

“你没有说出全部实情。”

被她承认的同谋,这一次依旧极度敏锐地发现异常。

“阿征...”

时雨想说什么,却被赤司打断。

“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就当不知道,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瑰红色的少年甚至同她开起玩笑。

“小孩子的身体可经不起你曾经那种程度的折腾,熬夜什么的,我可不允许哦。”

时雨不置可否“哼”了一声,但还是不服气回呛道。

“那也没办法嘛,我才7岁,比阿征哥哥小了10岁诶,肯定会听你的话啦~”

“这么说——”

外貌稚气十足的女孩,脸上浮现的是赤司最熟悉的——专属于‘草摩铃奈’恶作剧时的狡黠笑容。

“等我到18岁的时候,阿征哥哥就28岁了呢。”

“可是——”

赤司轻笑着接上她的话。

“我不是已经等过你9年吗?只是多1年而已。”

距离6岁那年的分别。

他等待她再次想起自己,已是9年后,即便...那是在她与别人的订婚宴上。

看见女孩因自己的话微愣,赤司轻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银发。

只是再等一次而已。

“我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