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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疯子...”唐知威的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颤抖。

不过一想到齐煜辉刚刚对林清熠说的话,唐知威又转过头看向一旁一动不动许久的林清熠。

“清熠,你怎么样?他没伤到你吧?”

林清熠闻言疲惫地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以后我都让保镖跟着你,不能再让他有能接触你的机会。”唐知威目视着前方,声音平稳地说。

听到唐知威的话,林清熠一愣。

唐知威居然什么都不问?

按理来说,今晚经历了这么多,特别还是被齐煜辉羞辱了一番……

唐知威居然第一时间没问齐煜辉为什么会这么对她……

反而是在……关心自己?

林清熠心里五味陈杂,因为唐知威关心自己而泛起暖流,却又因为齐煜辉盯上她而急转直降。

那条流淌在心田的暖流被堵死,囚禁于一块小地方,酸酸涩涩,胀满心室。

“唐知威……”

最终,林清熠忍不住开口。

“嗯?什么?”唐知威听到林清熠叫自己,不禁侧头看向她,“怎么突然连名带姓地喊我?”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齐煜辉会盯上我?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K又是谁?”

林清熠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脑海中回放着齐煜辉最后那句话。

他知道K,知道蔚蓝...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心跳如擂鼓。

齐煜辉多半已经确认她就是蔚蓝新任负责人。

所以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拿什么男女朋友关系来试探她。

“清熠?”唐知威担忧地看了不在状态的林清熠一眼,腾出一只手覆上她冰凉的手指。

“我没事,”她勉强笑了笑,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得像冻住了,“只是有点后怕。”

“没事的,有我在呢。”唐知威出言安慰。

就在这时,林清熠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林濯。

“舅舅?”林清熠下意识接起来。

“清熠,”林濯的声音异常凝重,背景音里隐约有医疗设备的滴滴声,“宋居澜出车祸了,现在在宋氏医疗中心抢救。”

车内很安静,林清熠的手机音量也放到了最大。

所以——车内的所有人都听清了。

包括开车的唐知威和车后面的方煜以及保镖。

林清熠和唐知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车窗外的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坠落下来。

月华被彻底掩盖。

“伤得重吗?”林清熠缓了片刻又问。

“很严重,颅内出血,昏迷不醒。”林濯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更奇怪的是,宋业成也在同一家医院,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在IcU。”

林清熠的眉头紧锁。

两个宋家男人同时出事,这未免太巧合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赵岁婳那张精心修饰的脸,和那双永远带着算计的眼睛。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唐知威立刻踩上油门。

似乎老天也知道即将有大事发生。

一道闪电划过,开始下起大雨。

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很快就连成一片水幕。

林清熠望着车窗外迷糊的夜色,隐隐觉得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

与此同时,夏家私人疗养院的VIp病房里,夏北纪正盯着手机屏幕。

屏幕上是一条加密信息。

【合作吗?把月月接回来,入赘宋家,让所有人伤害我们的人得到应有的代价。——Z】

夏北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当然知道“Z”是谁——赵岁婳,那个永远戴着完美面具的女人。

在知道他不被夏家重视时,提出和宋家联姻。

又在林清熠入狱时,出钱安排她永远死在监狱的人。

而后设计不成,便在四年前安排了一场车祸的蛇蝎女人。

夏北纪活动了一下还有些僵硬的右手手指,缓慢地打字回复。

【条件?】

消息几乎是立刻回了过来。

【你想要的功名利禄,你想要的成就,我都可以许诺。】

夏北纪望向窗外,雨点疯狂地拍打着玻璃。

他想起了林清熠那双冷漠的眼睛,想起了自己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的那个夜晚,又想起了不久前林清熠宣泄在他身上的愤怒。

报复的滋味,一定比最醇厚的红酒还要甜美。

夏北纪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最终按下发送键。

【成交。】

雨越下越大,整个城市被笼罩在潮湿之中。

在宋氏医疗中心的高层病房里,赵岁婳站在窗前,看着雨中的城市灯火。

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夏北纪的回复。

“很快,”她轻声自语,指尖抚过冰凉的玻璃,“所有碍事的人都会消失。”

赵岁婳的倒影映在玻璃上,妆容依旧精致完美,只有眼底那抹疯狂泄露了真实情绪。

身后病床上,宋业成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但平稳。

赵岁婳转身,高跟鞋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她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宋业成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我本来想让你死得痛快些。”

她的手指抚过透明的呼吸管,鲜红的指甲在白色床单的映衬下像血一样刺目,“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如果不是宋业成闲着没事非要和月月做什么亲子鉴定。

她本可以就此收手,只做一个悠闲的豪门富太太。

守着她这个下半身瘫痪的废物丈夫度过后半生。

可偏偏……偏偏他知道了月月的身世。

那就由不得她了,赵岁婳只能动手。

一如曾经她对林云舒和宋京赋以及林清熠所做的那般。

监护仪上的心跳突然加快,又慢慢恢复平稳。

赵岁婳看到笑了,那笑容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就这样躺着吧,看着我如何把宋家,一点一点攥在手心里。”

有风吹开了窗户。

雨声掩盖了赵岁婳的低语,湿漉漉的水汽和冷风将一室余温吹的一干二净。

在另一间病房里,宋居澜静静地躺着,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没人注意到,他的手指在被子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在挣扎着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