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在想什么?”屋里只他们夫妻俩,乔云帆坐在妻子的身边。
“云帆……夫君,今天我只是感觉云里雾里的,我就成了你的妻。”秦诗雅傻乎乎的。
那些婚礼上的流程,她都没什么印象。
乔云帆看着妻子娇羞的脸颊,将人抱坐在腿上,低头便吻了上去。
他追逐着她的玉舌,吻得难舍难分。良久,两人才呼吸急促地分开。
“我要去敬酒了,你叫丫鬟把凤冠取下来,一会儿吃点东西。”
秦诗雅点了点头,红着脸拿出手帕把夫君嘴上的口脂擦干净。
乔云帆没走多久,温雨晴便派陈嬷嬷带着丫鬟送来了饭菜。
陈嬷嬷一脸笑意:“少夫人,这是少爷叫我们送来的。”
“多谢陈嬷嬷!”
“少夫人太客气了,少夫人多吃点,不然夜晚会饿。”陈嬷嬷话里别有深意,说完便退下。
秦诗雅有四个一等丫鬟,其中三个会武功,是哥哥送她的,分别叫夏竹、秋菊、冬梅。
还有一个叫春兰的,是从小陪秦诗雅长大的。
春兰将凤冠给小姐取下来收好,又将长发梳好,用红缎带束好。
夏竹将床上的红枣桂圆花生等收拾干净。
秦诗雅早就饿了,动作优雅地吃了饭菜。休息会儿,就准备去洗漱。
和她平时用的不同,这里是浴池,墙上有铜管,可以放热水冷水,随用随放。
这是乔乐给她娘建议的,一年四季都很方便。
温雨晴也顺便把她的院子也换成这种浴池。
齐王府,萧彻回到揽月轩时,乔乐在书房里半躺着看话本,里面讲的是书生和小姐私定终身的故事。
乔乐感觉文邹邹的,没游记好看。
萧彻待在护国公时,他在小庖厨做了饭菜叫柳青带回王府,就怕饿着他的妻子。
“婚礼一切可顺利?没有不长眼的跑去吧?”乔乐扫了他一眼。
男人低头吻住女人,片刻才笑道:“一切顺利!”
“那你快去做吃的,晚上我要去看戏。”乔乐慵懒地指挥男人做事。
萧彻也不多问,乖乖出了屋,准备晚膳。
乔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皱了眉,这男人受了什么刺激,那么听话。
等到喂乔乐用了些晚膳,“乐儿怎么临时改了计划?”
“我无意中得知萧逸身藏软剑,就预感今日不太平,立马叫月影安排人提前行动。”
“他那么歹毒,我总要叫人好好招呼他。况且他衣服的颜色不够红,我只是好心帮他再染上点红色才更喜庆。”
“是不是吓着嫂嫂了?”乔乐有些担忧。
“没有,红盖头挡住视线,嫂嫂看不见。”
“我还想叫那宋欢也受几刀,不过念在她今晚要洞房,我就暂且饶过她。”乔乐声音冷冰冰。
“将来我可就不会心慈手软了。”乔乐勾唇冷笑,一脸玩味。
另一边,乔云帆醉醺醺被人扶着走在游廊上,刚跨进他的院中,立马甩开搀扶他的人,精神抖擞地大步流星走向主屋。
“拜见姑爷!”夏竹四人站在房门口,齐齐向乔云帆行礼。
“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乔云帆挥了挥手。
“是,姑爷。”四人退了下去。
乔云帆整理一下喜服,跨进屋里。只见他的小娇妻一身红衣,静静坐在床边。
脸上的红艳之色,比衣服的颜色更艳上几分。
见他进来,秦诗雅就要起身。
“诗雅你先休息会儿,我一身酒气,别熏着你,我先去洗漱。”
看着乔云帆的背影,秦诗雅想到一会儿要做的事,她心怦怦直跳。
她站起来,坐在桌前喝水。屋里到处是红色,贴着喜字。
盼了那么久,今日得偿所愿,秦诗雅心里又甜滋滋的。
“诗雅在想什么?”乔云帆从身后抱住妻子的腰。
秦诗雅挣脱不开:“夫君,我感觉像在做梦一般。”
乔云帆轻笑出声,“那为夫帮你好好证实这是不是梦。”
他抱起妻子,走到床边坐下。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的腰带。
今晚男人的吻热烈又霸道,秦诗雅被吻得毫无招架之力。
乔云帆手一挥,床幔落下。女子时低时高的娇呼从晃动的床幔溢出来,又突然戛然而止,似被谁给堵住。
眼看时间差不多,萧彻给乔乐系好深紫的披风,便抱着她,在夜色中朝大皇子府而去。
柳青柳铮也紧随其后。
萧逸今日受了伤,强颜欢笑。等客人走后,他先去找了那几个去双福桥刺杀的侍卫。
命人将几人用鞭子狠狠打了一顿,怪他们出现太迟,使他受伤。
要不是府里的侍卫越来越少,他都想把这几人给杀了。
随后他独自来到关新娘子的院中,刚巧被正在四处搜寻的萧彻发现,带着乔乐就悄悄跟了过去。
萧逸拿着根较粗的红烛,屋里没有点蜡烛。
他甚至想过要杀了在浮玉山给他看病的太医院院使赵勇,后来一想不行,父皇会猜到是他下的毒手。
床上的女人还在昏睡中,萧逸摸了摸她的脸。
“秦诗雅,你们拒绝了我的求娶,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今日将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过来,本王就是要狠狠报复你们。”
乔乐坐在屋顶,面无表情地听着萧逸在屋里自言自语。
“本王可是堂堂的大皇子,被你们拒之门外,让本王成为京中的笑柄。”
“不过也无所谓,本王便礼尚往来,给你与御史府送份大礼。”萧逸开始脱女子的衣服,窸窸窣窣的。
“等明日他们知道你嫁给本王,你的家人会不会被气死?”萧逸喋喋不休。
“甚至是护国公府和齐王妃,秦诗雅你说他们又会怎么样呢?”布料撕裂的声音。
屋顶的乔乐脸上阴云密布,双眸闪着狠厉的冷光。
大皇子府里一高高的香樟树冠里,秦川的视线一直落在乔乐的身上。
就算在黑夜里,秦川也把她阴沉的表情与双眼的杀意看得清清楚楚。
她身边的萧彻双眼朝秦川藏身的地方看了几眼,然后收回视线。
“今夜过后你就是残花败柳,离了本王的府邸,你又能去哪里?”萧逸拿起那支红烛,玩味地笑了。
“是羞愤地自我了结这残躯,还是认命地继续待在这大皇子府,本王特别期待。”
“秦诗雅,你虽然没有她那么娇美,不过本王还是笑纳了。”
萧逸不再说话,外面只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床吱呀的摇晃声。
乔乐面不改色问:“宋欢怎么没声音?”
“她是被点了睡穴。”萧彻看见她眼中的冷血,原来发怒起来,他和她都是同类人。
“新婚夜就该热热闹闹的,叫人把她的穴位解开。”
萧彻手一挥,柳青柳铮飞身而来。
萧彻吩咐“去把宋欢身上的睡穴解开。”
乔乐小声说:“再去找两个男人扔进屋里。”
片刻乔乐拿出个瓶子,递给萧彻:“把这药粉全倒进屋里。”
萧彻找准地方,将琉璃瓦小心揭开,黑暗中瓶里的药粉全都洒落在床幔和床边。
这是张仁炼制的药性最烈的合欢散,出发前乔乐特意带来的。毕竟萧逸如今有隐疾,不加点料怎么尽兴。
没等几息,屋里传来女人痛苦且欢愉的声音,还有男人如困兽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