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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知道,额就不多说咧。”袁老道向吴老瘸子使个眼色,这老瘸子先是过去拉下卷帘门。随后冲着后厨的方向沙哑的喊了一声:“额娃,可(去)院子里把稿拿来”!

“哦”!看着刚才给端泡馍上来的这个半大老头,应无劫明白了,这半大老头跟吴瘸子是爷俩。

这半大老头在吴瘸子的指挥下,抡着搞头在这屋里就刨上了。这间小店的地面不是水泥地,也没有地砖。地面上铺的是大砖,几十年前的那种大青砖。

刨开了几块砖以后,下面就是黄土。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刨了个坑,在这坑里刨出一个紫红色的小匣子。

刨出来以后就递到了应无劫面前,袁老道说了一句:看看么?看看你认不认识里面的东西?

应无劫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黄铜印章。上面是个兽头,下面是个四四方方的印。拿在手中反过来一看“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刻的是八个篆字,匣子底下还叠放着一张皮子,应无劫用手一拿,心里咯噔一下子,这居然是一张人皮。

应无劫看了看,又给原样放好。瞅着袁老道和这吴瘸子也没说话,他们必有所求。

“那天晚上在慌乱之中,我和老吴一人吞了一颗丹药。……”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额”,袁老道看应无劫的眼神迷茫又疑惑,接着说道:听我慢慢跟你说。

当年灯灭的那一刹那,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活过来的兵俑一下子就把那把泥剑拔了出来,怎么可能么?那个东西就是个泥烧的,虽然画的特别像,真的!但“他”就是个泥烧的吗?

“日吧欻,当年是蠢的很”!

他用剑一下子就把我的肚子破开了,黑灯瞎火的额听到的全是惨叫声,额乡党们的惨叫。

也不知过了多久,额又醒了。额就看到了两个人,一个年轻的,一个老的。年轻的叫应文轩,老的叫个“明白,大明白”。

“老的是不是长得贼眉鼠眼,脑袋上的头发弄得就跟你似的,身上穿着一身旧袍子,说话四六不靠,山南北少的”。

“那是老神仙,额这个打扮就是想要学他,看相算卦的本事也是他教的”。

“你学谁不好,你学他?你这些年没少挨打吧”!

袁老道无奈地叹道:看相算卦,本来就是高危行业。碰上了大主顾,再用三言两语摸清他所问何事。然后把一句话扎到他心缝里撩拨一下他的敏感的心弦,他定会奉我如神仙,都不用我张嘴,那是大把大把的给票了。但是也有扎狠了的时候,挨嘴巴子都算轻的,有几次让人家拿砖给拍了。

应无劫笑道:没拍死你算便宜你了,别胡扯了,说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袁老道脸上的神情一变,神情略带凄惨又道:他们让额等,说是时机未到。让我们等一个天赋异禀,能认出那个气穴的人。额这一等就是几十年,少侠,救命啊!

袁老道说着话,站起来就要给他磕一个。

应无劫伸手一拦:坐好,坐好。少来这套,你等我捋一捋。

应无劫翻着眼睛,脑子里琢磨这事。当年出事以后,处理这事儿的是自己的师父“大明白”,还有那个只听说过没见过面的“爹”。而且这两个人还向上面隐瞒了一些事,让这两位服用了长生药的诈死埋名,在这座古城里等几十年后的自己。

应无劫心里越想越迷糊,那会儿自己还没有出生。应文轩怎么能知道自己有儿子?有了儿子你不养,玩失踪?把自己扔给大明白,他俩又是什么关系?莫非也是师徒,这不就乱套了,辈儿都差了。

“他喊我师弟,我叫他爹”。这也不像话呀!

这老不死的,怎么就没跟我提过这些事?

大明白倒是跟他讲过长生药的事,所谓的长生药不过是一种尸药。而且提供这种药的人挺神秘,人一旦服下这药,就要靠地气,才能维持生机,……

“地气”?应无劫一对小眼睛一亮,基本上算是想明白了。

所谓的地气是什么?你也可以理解这个东西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龙脉。

“真能给我找事啊!还没我呢,就把我给算计上了,算计算计了我几十年,一个亲爹,一个亲师父,真行啊”!

应无劫在心里好是埋怨了一会,算了算日子过几天才是二月初二,二月初二龙抬头,正是解决这事儿的日子。

所谓的龙抬头,指的可不是地上的龙,而是天上的龙。东方的苍龙星宿从这一天开始渐渐的在地平线升起,龙角星的角宿(蛟木角)开始露头了。

“袁福庆,回头到我那儿去登个……”

应无劫话说了一半又住了口,他本来想的是把这个事处理完了,让这两个人到局里去报个备。局里边有明文规定,像这样的人必须要接受管理,接受监督。遵纪守法不犯奸作科的好好过你的日子,觉得自己牛逼不接受管理的,直接就关到局里地下的地牢了。

话说了一半,一琢磨不妥。当年办这个事儿的是自己的亲爹和亲师父,档案上都写了,这两个人死了,现在又活了,算怎么回事?

自己这不等于把亲爹和亲师父卖了,他们当年隐瞒肯定是有道理的。至于是为什么?肯定也和这长生药有关,因为长生药也叫长生祸。真要告诉所有的人,这世上真的有这种东西,哼哼,那还不乱了套。

“啊”!袁老道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反正是应了一声。

应无劫小眼一瞪:啊什么啊?你听见什么了?你就啊!什么都没听懂,你就敢胡乱答应?让你吃了那玩意儿真是糟蹋了,就好比给驴吃人参,暴殄天物啊!

袁老道被应无劫好一顿抢白,怼了个哑口无言。别看平时牙尖嘴利,这会儿也不敢说啥,毕竟有求于人。

“大明白”仙师当年的话犹在耳边,好好听话,还有在世为人之缘。而且还教了他一门手艺,看相算卦。又给他指了个地方,让他在那儿蹲着别动,这袁福庆也是真听话,在那个地方一蹲蹲了几十年。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敢动。只要离开那个地方超过三天,就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身上的皮肤开始萎缩,变着就跟老树皮似的。而且犹如万针穿身,尤其是胸口的位置,就像是有一把刀,在自己的心脏上来了一刀又一刀,还是把钝刀子。

这个时候就看吴瘸子弄出个破包袱,背着就出了门。

不等应无劫开口问,袁老道说:白天我在那个地方算卦,晚上他去那儿摆摊,倒腾一点的假古董。

应无劫点点头,这俩人做法还挺稳妥,一个上白班,一个上夜班。上白班的是早五晚九,上夜班的晚九早五,工作相当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