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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客套话,等走出沈文赋家院子的时候,桑永景长舒一口气,问旁边的谢秋槿:“我刚刚没说错什么话吧?”

谢秋槿卷起袖子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浅笑着摇摇头:“没有,夫君说得很好。”

确认他们都离开之后,沈卉柔飞奔回到方桌旁,眼巴巴地望着沈文赋。

他不由失笑:“平日里也没少你的吃喝,怎么露出这副馋相。”

沈卉柔脸色一红,扭捏地说:“爹~这兔肉闻着真的很香嘛。”

其实不止是她,沈文赋自己闻着也觉得香味扑鼻,他轻轻刮了下趴在桌边的沈卉柔鼻尖,宠溺道:“好好好,定少不了柔儿的份,把你娘和哥哥叫过来,咱们一并吃。”

正如小虎所说,沈家确实有钱。

别人家磨些稻子都要混着杂粮豆子一起煮着吃,他们家却是顿顿精米白面。连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舍得买一次的肉食,他们家也是隔三岔五就吃一顿。

不过饶是如此,沈卉柔闻到烤兔肉的香味还是馋得紧,实在是太香了。

等沈卉柔叫来二人,端上一碗碗的稀粥,四人围坐在桌边。

沈文赋解开酒坛口的麻绳,掀开封口的叶片,一股酒香味瞬间涌出,是他惯常喝的黄酒没错。

沈映书连忙说:“爹,我来给您倒酒。”

“诶,不用。”沈文赋就手给自己倒了大半碗,又拿过一个碗,往里面倒了小半碗。

“今日的菜下酒,书儿你也少喝些,不许贪杯。”

他倒不是怕沈映书喝多了无法去摊位上卖货,纯粹是怕他喝上瘾,以后每天喝得醉醺醺的读不进去书。

瞧见三双眼睛都盯着自己等待发话,沈文赋大手一挥:“吃吧。”

他则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他的酒量不错,如今的酒水度数又低,哪怕喝完这一坛的黄酒,到不了晌午就能彻底清醒过来。

黄酒入口微甜,麦曲香与米香交织,层次感突出,绵柔细腻的口感让人百喝而不腻。

等酒的回味散去,他才夹起一块兔肉,正是兔腿的位置。

兔肉刚一入口他便是眼前一亮,这兔肉,做得可真好。外皮酥脆,内里多汁,微甜却又不腻,肉质有弹性,火候把握得刚刚好。

哪怕是比起城里酒楼做的也不逊色,看来桑家有位厨艺精湛之人呐。

将他们送来的三道菜依次品尝完之后,沈文赋再没了半分评头论足的雅兴,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好吃。

三个菜加上自家煮的米粥,四个人吃得刚刚好,吃到后来沈文赋甚至连酒都忘了喝,一心想多吃两口菜。

沈映书吃得心满意足,已经许久没吃过这么畅快的一顿饭,他顺嘴问了一句:“爹,这是谁送来的菜啊?手艺可真好。”

“桑家。倒是懂礼数,等他们房子建成的时候,你领着你姐夫上门去认认门,咱们不能白拿人家的吃喝。”

沈文赋对桑家人愈发的满意,他喜欢聪明人,更喜欢不自作聪明的人。

之前帮他们出头,他们过来送谢礼理所应当,但不能送得太重,那就不是谢礼而是巴结。

今日他们送来的东西不算贵,但一看就是用心打听过他的喜好,知道他爱喝黄酒,送的也都是些下酒好菜。

这份情谊他收下,自然得投桃报李,日后还回去。

“唉,好的爹,那我先去集市上了。”沈映书一口答应下来。

跟桑兴嘉回到棚子之后,桑榆托腮看着他慢慢在周围行走锻炼,脑子里还在想干票大的那事。

她已经打定主意,等明日让桑永景夫妻二人都跟着她上山摘果子。有多少摘多少,摘的越多越好,回来通通熬成糖卖掉。

桑兴嘉捧着毽子站到她身边,有些跃跃欲试:“阿姐,一起玩毽子吗?”

他自打得了这鸡毛毽子之后,也不去看地上的蚂蚁搬家,时不时就踢上两下。眼下自己一人玩得有些无聊,就盯上发呆的桑榆了。

踢毽子?桑榆回过神来,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咱们怎么玩,是比赛谁踢得多还是对踢?”

不论是哪个她都相当在行,小学的时候她就凭借一手踢毽子跳皮筋的能力,被无数小朋友疯抢,个个都想当她的好朋友。

“对踢!”

身上的衣服下摆很长,桑榆一只手提着下巴露出鞋,对着桑兴皓摆好架势扬了扬下巴:“来。”

只见桑兴皓一脚踢出,毽子飞快地朝她飞来,桑榆弯膝提腿就要踢,然后……踢空了。

“咳咳,失误失误,阿姐刚刚没发挥好,再来一次。”

也没人告诉她古装这么不方便进行大动作啊,等她挣到钱,迟早得找个裁缝做条方便活动的裤子。

等晚上桑永景夫妻回到家中,桑榆便将自己的想法与他们一说,本以为他们会欣然同意,却看见桑永景眉头紧锁。

他问:“可是榆儿你之前不还说卖糖危险,这次又是数量如此之巨的糖,岂不是更危险。”

挣钱虽好,但要将自身置于险境之中,不稳妥啊。

没想到自己之前说过的话,现在被他拿来堵自己,桑榆一瞬间失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缓了会儿她才继续说:“确实危险,但是爹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咱家的钱又不够用了。”

“又不够用了?”桑永景很是吃惊。

他明明记得上次卖糖挣了一大笔钱,用来盖房绰绰有余,才过去几天,就又不够了?

想到今日送出去的酒肉吃食,他一下想通钱花到了哪。

“那就少卖些糖,缺口应该不是很大。”

桑榆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缺口不大但也不小。”

“盖房子的钱咱们缺得不多,但等房子建好天气也会更冷,总不能还像现在一样和衣而眠得买被子、买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处处都要用钱。”

“那……”桑永景想说到时候再去卖糖,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

既然卖糖有风险,那怎么还能一次次地去卖呢,不管卖多卖少,发生意外的概率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