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电脑前的姜笙笙眼神恍惚两秒。
前不久她还在游戏梦香,再睁眼人已经脚踩实地。
【啊哈,居然是这种剧情走向】
【团灭了吧】
【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jpg】
【这女人有问题吧,怎么一个两个遇到她都变奇怪了】
如果有排名,姜笙笙的名次绝对不低。
时间悄然流逝,直到右下角提示出“xxx成功兑换车票,止步99层”的消息,才唤醒沉醉在夸夸世界中的人。
有人摇摆不定——在这里他们拥有出色的外表,过人的才华,以及数不清的观众的拥护赞美!
为什么一定要回到随时可能丧命的S44列车上呢?
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对,他们可是完美的主播,应该登顶才是!
冲昏头的玩家双眼放光,宛若饥饿已久突然看见一块肥得流油的五花肉的饿狼般,他们开始说服自己:
我们可不是不想离开,我们只是不甘心止步99层,100层登顶一步之遥,现在离开太过可惜。
至于列车——还有时间!
确实还有时间。
初步看,成功兑换到的少之又少。
【嘻嘻,没想到这届新人主播这么猛撒】
【漂亮妹妹要加油了呢】
【主播主播,再玩游戏吧】
【不然,表演活剁手指也行(无趣.jpg】
【!】
姜笙笙有些犹豫,她这招“熟人”体质太令她头大,但与剁手指什么的比起来,显然玩游戏要强上太多。
“失忆胶囊是什么游戏?”她摸摸鼻尖,虚心向直播间恶意满满的观众讨教,“我会失忆?”
【对哦对哦嘿嘿,不知道是什么剧本】
【期待(???)!】
弹幕刷得飞快,姜笙笙眼前一黑昏过去前都没看清楚。
再睁开眼,她晃晃脑袋,脸颊泛红:“夏学长,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站在她对面的夏君尧脸上笑容微僵,黝黑的眼睛瞥向远处巷子里恨不得捏碎罐头的男人。
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的早。
毛绒绒软乎乎的围巾圈住姜笙笙的脖子,她冻红的指尖拎了拎围巾,半张脸埋进其中,露出水光潋滟的杏眼。
不可否认,她的长相、性格等等全戳在他心上,可……“抱歉,我没有脱单的打算。”他抿唇,淡声拒绝。
Alpha的高大身形消失在拐角,寒风吹乱他未竖起的黑色长发,同样刮得姜笙笙红了眼眶。
生性敏感的omega险些又羞又恼到落下泪。
她抹了把脸,吸吸鼻子转身就要走。
“姜姜?”身后伸出一双手圈住她的肩膀。
比男人先出现的,是他身上挥之不去的甜腻腻的信息素。
omega之间虽分男女,但天性使得他们不会对其他omega刻意保持距离,毕竟他们更警惕Alpha。
齐满是个异类——他是个残疾的omega,抑制剂对他发情期的作用微乎其微。
况且,身为omega,齐满一点也不柔弱精致,忽略他腺体散发的甜甜的信息素,单从外形上看,他更像一个Alpha。
眉心熠熠生辉的红痣平添几分魅,他挑起眼尾,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此时此刻,齐满张开双臂环抱住娇小可人的青梅。
“姜姜刚刚在和谁说话?你都没有看到我过来,我要伤心了。”他状似不经意地凑到她耳边,呼出的热气熏得她莹白如玉的耳垂漫上红晕。
两个omega像粘合胶一样黏在一起,齐满痴迷地俯下身,满意地看到小青梅蔓延到脖子、脸颊的红霞。
因着姿势与距离,他甚至能够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信息素——甜石榴的味道,是他喜欢的。
所以,试图勾引的贱狗,到底是谁呢?
姜笙笙稍微不自在地挣了两下,她早习惯齐满黏糊糊的画风,要是哪天他突然和她保持距离,她还要惊讶一下。
意料之中被齐满搂得更紧。
他作势只要她不解释清楚,他绝不会轻飘飘结束这个话题。
姜笙笙无奈叹气:“在和实验室的学长说话啦。”
她垂下眼睑,圆溜溜的乌梅眼中划过一抹心虚。
前不久被喜欢的Alpha一口回绝的伤心难过被齐满一打岔,只剩下压在胸口的郁闷。
只是说话?
他不信。
姜姜居然开始瞒着他了……是他哪里做的不够好?还是他不够黏人?
长发男人的眼尾溢出丝丝痴意和执拗。
“是个Alpha?”齐满顺其自然地拉住姜笙笙的手,并肩与她朝宿舍走,“姜姜,我们是omega,Alpha都是一群脑子里全是发情期的畜生,要远离他们。”
为了拢住小青梅的心,齐满甚至不惜诋毁全星际的Alpha。
他语重心长,絮叨的姜笙笙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起茧子了。
“我知道。”眼前浮现夏学长做实验时认真帅气的眉眼,姜笙笙应得些许敷衍,“不提这个了,满满你是不是要进入发情期了?”
他身上的信息素越发浓郁,香到姜笙笙自诩不是oo恋,在嗅到齐满越发甜腻的奶油味——他信息素是甜滋滋的奶油味。
齐满随意应了声。
他每月的发情期紊乱得厉害,他也不清楚自己会不会下一秒便进入omega的发情期。
omega与Alpha的宿舍相隔很远,齐满和姜笙笙自然在一个宿舍。
齐满想不到,白天真让小青梅说中了——他的发情期猝不及防地来了。
抱着洗漱衣物钻进独立卫浴的姜笙笙正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丝毫没嗅到充斥在房间浓郁到不得不启动空气净化器的甜得腻人的奶油味。
后颈的腺体持续发烫,齐满痛苦地闷哼两下,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盯住紧锁的浴室门。
门后,是他奢求而迟迟不得的甜石榴。
“姜姜……唔哈,”齐满乌黑的长发铺在床榻,他脸颊樱粉,眼眶跟着泛红。他整个人汗涔涔的,不断翻涌的情欲一浪接一浪地拍向他。
脑袋里紧绷的弦岌岌可危,他迷迷糊糊地四处摸索,试图找寻心中渴求。
姜姜…他的甜石榴,他的宝贝……
等姜笙笙穿着被热腾腾的水汽微微浸湿的睡衣出来,她的脸色猛地一变:“满满!你发情期到了?!”
空气净化器都吸不尽几乎渗进墙缝里的信息素。
齐满痛得说不出连续完整的句子,他整个人蜷缩进由衣物裙装堆出的“巢”。
眼熟的裙装似乎是……今天她刚刚换下来的?!
察觉到有人走近,被发情期的痛苦和渴求的情欲折磨的脸色苍白的长发男人睁开眼睛:“姜姜,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