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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恋综撩上顶流影帝 > 第321章 最后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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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着青石板小路疾行时,温梨初掌心的文件封皮正隔着帆布包硌得生疼。

那重量不只是纸张的厚度,更像压着整个“暗影”组织的罪证——昨夜在仓库里她亲手从对方头目西装内袋掏出来的,当时对方脖颈的动脉还在她指尖跳动,下一秒就被裴言澈制住了手腕。

“警笛。”李昊天突然顿住脚步,战术靴碾过一片碎砖。

他后背绷得像弓弦,右手虚按在腰间枪套上。

温梨初耳尖微动,确实有尖锐的鸣笛声正从东南方向逼近,像根细针戳进神经。

裴言澈的手指在她手心里轻轻一掐。

这是他们约定的“冷静”暗号。

温梨初深吸一口气,将文件往怀里拢了拢。

她能感觉到裴言澈的体温透过交握的手渗进来,像团烧得很稳的炭火:“可能是码头截货的后续警力。”但她声音尾音还是轻颤了下——毕竟文件里的内容,半小时前她才刚翻到关键页。

“得确认。”李昊天扯了扯战术背心的搭扣,目光扫过两侧斑驳的围墙,“附近有废弃的变电箱,上去能看全景。”他话音未落,裴言澈已经半蹲着托住温梨初的腰:“我先送你上去。”

温梨初踩上他掌心的瞬间,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爬学校后墙。

那时裴言澈也是这样半蹲着,说“闭眼,我接着”,结果她落地时崴了脚,被他背了一路。

此刻他肩背的肌肉比当年更结实,指腹还带着常年握钢笔的薄茧,硌得她脚踝发痒。

等三人挤在变电箱顶,警笛声已经清晰到能分辨出三辆警车的鸣笛频率。

温梨初趴在水泥台沿往下看,视线掠过两排香樟树,正好看见两辆警车拐进了他们方才离开的仓库方向。

她松了口气,转身时却撞进裴言澈的胸膛——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她身后,手臂虚虚环着她腰,像道无形的屏障。

“但更麻烦的在这儿。”温梨初掏出文件,封皮在晨雾里泛着冷光。

她快速翻到夹着银书签的那页,纸张摩擦声在三人之间格外清晰,“暗影的实际控制人……是国际安全局特别行动处的副处长周正。”

李昊天的呼吸声陡然加重。

他战术手套的指节捏得发白,喉结动了动:“老周?三年前和我一起端了金三角毒窝的老周?”

“他办公室暗格里藏着所有交易记录。”温梨初指尖划过文件里的照片——那个总爱拍他肩膀说“小李,年轻就是好”的中年男人,此刻在监控截图里正把一个黑箱塞进货车后备箱,“还有这份名单,安全局内部至少有七个人和他有资金往来。”

裴言澈的拇指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像在给她按掉绷紧的神经:“所以我们之前的行动总被截胡,不是巧合。”

李昊天突然扯下耳麦摔在地上。

塑料壳裂开的声响惊飞了几只麻雀。

他仰头盯着灰白的天空,喉结滚动着笑出声:“我就说上次围剿前半小时,老周非拉我去喝他从老家带的云雾茶——原来是调虎离山。”他猛地低头,眼底燃着淬了冰的火,“现在怎么办?”

“回旅馆。”温梨初合上文件,帆布包的拉链拉得死紧,“我需要一小时,用我带的加密器把这些资料备份三份。裴言,你去查周正这半年的行程记录,他肯定有境外账户。昊天,联系你信得过的同事,确认哪些人没被渗透。”

裴言澈的手指在她后颈轻轻一叩:“好。”

李昊天弯腰捡起破碎的耳麦,金属碎片在他掌心闪了闪:“我有个线人在技术部,三年前帮我黑过毒枭的通讯,他老婆孩子在国外,周正威胁不到。”

旅馆是条老街尽头的三层民宿,外墙爬满了枯黄的爬山虎。

前台老头正趴在柜台上打盹,收音机里放着咿咿呀呀的京剧。

温梨初跟着裴言澈上楼时,特意踩在楼梯外侧——那是她昨夜观察到的,最不吱呀的位置。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台落灰的电视。

温梨初把文件摊在床头柜上,从帆布包最内层摸出个银色小箱子。

她指尖在密码锁上翻飞,箱盖弹开时,裴言澈瞥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微型摄像头、信号干扰器和一台巴掌大的加密电脑——这是她作为隐藏小说作家的“秘密武器”,平时用来收集素材,此刻却成了对抗犯罪组织的利器。

“需要帮忙吗?”裴言澈靠在她身侧,呼吸扫过她耳尖。

温梨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昨夜在仓库里沾的铁锈味,意外地让人安心。

她摇头,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你去查周正的行程,用我手机里的‘蜜罐’软件,他办公室的电脑应该连过这个热点。”

李昊天靠在窗边,压低声音打电话。

他说的是他们特有的暗语,温梨初只听懂“老槐树”是安全局,“蛀虫”是内鬼。

末了他挂断电话,指节敲了敲窗框:“技术部的老张说,周正上周调走了近三个月的监控备份。但他留了个后门,现在能黑进周正的私人云盘。”

“很好。”温梨初把最后一份加密文件存入U盾,抬头时正撞进裴言澈的视线。

他坐在椅子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尾的泪痣愈发明显,“周正这半年去了六次瑞士,每次都在日内瓦待三天——和境外毒枭的交易时间完全吻合。”

凌晨三点,三人挤在狭小的床上研究作战图。

温梨初的钢笔在地图上画了三个红圈:“我和裴言去日内瓦银行,调周正的账户流水。昊天,你留在国内,联合老张他们锁定周正的通讯记录。”

“不行。”裴言澈突然握住她拿笔的手,“日内瓦人生地不熟,我去,你留在国内配合昊天。”

温梨初反手扣住他手腕,指甲轻轻掐进他皮肤:“我是影后,伪装成银行客户的太太最方便。而且……”她翻开文件最后一页,露出张泛黄的照片——十四岁的她和裴言澈在日内瓦的喷泉边,“周正不知道我小时候在瑞士住过三年。”

李昊天突然低笑一声。

他扯下战术背心扔在椅子上,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黑t恤:“行啊你们俩,青梅竹马都能当战术优势用。”他指着地图上的另一个点,“明天上午十点,周正会去郊区的私人马场。我让老张黑了他的日程表,到时候他的保镖会被调走半小时——足够你们在他车底装追踪器。”

第二天清晨,温梨初戴着墨镜站在马场门口。

她穿了件酒红色真丝裙,耳垂上的珍珠是裴言澈昨晚从自己袖扣拆下来的,此刻正贴着皮肤发烫。

裴言澈站在她身侧,西装裤线笔挺,活脱脱一个陪太太看马的贵公子。

“夫人想看哪匹?”马场经理哈着腰。

温梨初余光瞥见远处黑色轿车驶近——车牌正是周正的。

她挽住裴言澈的手臂,指甲在他掌心掐了个月牙:“就那匹栗色的,看着温顺。”

裴言澈低头吻了吻她发顶,动作自然得像呼吸:“听夫人的。”趁经理转身带路时,他迅速弯腰,掌心的追踪器已经粘在了黑色轿车底盘。

几乎同一时间,李昊天在安全局顶楼的监控室里。

他盯着屏幕里周正的办公室,看对方拿起外套走向电梯,嘴角勾起冷笑。

老张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追踪器信号正常,定位精度零点五米。”

中午十二点,三人在老咖啡馆汇合。

温梨初的真丝裙被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摄像机。

她把录像带推给李昊天:“周正和毒枭的手下碰了头,说了‘今晚十点,货轮靠岸’。”

裴言澈把手机推到桌中间,屏幕上是周正瑞士账户的流水:“每笔交易都对应着码头截获的海洛因数量。”

李昊天的拇指重重按在“发送”键上。

加密邮件的提示音响起时,窗外的阳光正好穿过百叶窗,在他脸上割出一道亮痕:“证据已经传给总局的陈局,他说会亲自带队。”

但他们没料到,危机来得这么快。

下午四点,三人从咖啡馆出来时,巷口突然涌进七八个穿黑西装的保镖。

为首的男人温梨初在文件照片里见过——周正的贴身助理,左脸有道刀疤。

“温小姐,裴先生。”刀疤男扯了扯领带,笑容像淬了毒的刀,“周处长请二位喝茶。”

温梨初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能感觉到裴言澈的手指在她手心里轻轻画圈——那是“跟我来”的暗号。

下一秒,裴言澈突然拽着她往巷子里跑,李昊天则转身朝相反方向扔出战术手电。

“分开跑!”李昊天的吼声混着玻璃碎裂声炸响。

温梨初被裴言澈拉着穿过两条弄堂,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摸出帆布包里的防狼喷雾,转身就是一喷——刀疤男惨叫着捂住眼睛,却还是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松手!”裴言澈的声音冷得像冰锥。

他反手扣住刀疤男的手腕,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

刀疤男吃痛松手,温梨初趁机挣脱,却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个踉跄。

裴言澈立刻弯腰把她抱起来。

温梨初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却比任何时候都稳:“抓紧我。”他撞开一扇半掩的木门,冲进堆满纸箱的仓库。

阳光从破窗照进来,在他侧脸镀了层金边。

“他们往这边来了!”外面传来喊叫声。

温梨初在裴言澈怀里翻找,终于摸出那个微型定位器——就是她今早贴在文件封皮上的。

她把定位器塞进纸箱夹层,压低声音:“如果走散了,总局能通过这个找到我们。”

裴言澈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不会走散。”他抱着她钻进最里面的纸堆,用纸箱虚虚挡了个屏障。

温梨初能闻到纸箱上的油墨味,混着裴言澈身上的雪松味,突然就想起昨夜在仓库里,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说“我们赢定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温梨初握紧裴言澈的手,感觉他掌心全是汗,却还是暖的。

她贴在他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裴言,等结束了……”

“等结束了,”裴言澈打断她,喉结蹭过她发顶,“我们去日内瓦,在喷泉边拍张新照片。”

脚步声在纸箱外停住。

温梨初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

裴言澈的手臂越收越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突然,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李昊天的声音混着警笛炸响:“总局特警!放下武器!”

温梨初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她埋在裴言澈颈窝,咸涩的液体渗进他衬衫布料里。

裴言澈低头吻掉她的泪,声音哑得厉害:“结束了,梨初。”

但温梨初知道,真正的结束还没到。

她摸出帆布包里的文件——封皮上的“暗影”两个字,在透过破窗的阳光下泛着冷光。

远处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是保镖被制伏的声音。

李昊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战术靴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蹲在纸箱前,伸手拉温梨初:“陈局说,周正的货轮今晚十点靠岸,现在全城的特警都在布网。”

温梨初抬头,看见裴言澈眼底的阴云正在消散。

他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指腹蹭过她红肿的眼尾:“现在,该我们收网了。”

三人沿着巷子往街边走。

温梨初手中的文件虽然依旧沉重,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裴言澈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

李昊天则时刻保持警惕,战术背心的拉链拉得严严实实,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远处,晚霞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

温梨初知道,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更危险的暗涌正在逼近。

他们的脚步必须更快,更稳——因为这场与“暗影”的终极对决,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下半场。

前方路口的红绿灯正在倒数。

温梨初望着红灯上跳动的数字,突然想起文件里周正的最后一条记录:“十点整,货轮靠岸,交易完成。”而此刻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七分。

她握紧裴言澈的手,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