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城激动的抱着他,其实他没有想过有这一天的,他就想这样好好的跟她到地老天荒。
半晌,裴锦城望了望她被纱布裹着的额头:“怎么弄成这样的?”
“与其被他侮辱,我不如去死来的干净。”
裴锦城笑着,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这么刚烈呀?”
“别闹!那个人有多变态你是不知道,总不至于明天我赤条条上头版头条,让我的儿子以后都抬不起头吧,我还不如自己撞死 呢!”
与其被他们羞辱 然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死在地上 然后被记者拍照片或者上什么普法栏目,她真的觉得死不瞑目。如果真的要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也是以一种体面的方式。
“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刑云妄?”季妃安抬起头望着他,他应该很生气吧,可千万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裴锦城眼里的阴狠快到不能捕捉,扬了扬唇给了季妃安一个放心的眼神:“我已经让人去搜集证据了,到时候我们起诉他! ”
季妃安重重的点头,这个男的现在终于学乖了:“千万不不要滥用私刑,会脏了你的手的,也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裴锦城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抱着她,安静极了,在季妃安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眸又是那样的狠,可是妃安这里可是鱼龙混杂的J国啊,比起那些尚不成熟的法律,他更想相信自己。
“我听说你围了岑家?”
“所以你的小脑袋瓜子现在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季妃安稳稳的靠在他的肩头,她怎么会不知道呢,爱上了这个男人开始她就对他身边的雌性动物格外敏感,但她想听裴锦城说。
“是……怎么回事?”
“裴家的祖老联合起来抵制我的霸权,保下了岑家,那个给你换衣服的女佣已经被调查了。”
“你当时泼我一身水,是因为不想我被刑云妄撞到? ”
裴锦城淡淡的点头,还有……因为他知道保险柜是她的执念,所以不想让她看到,可是岑溪却假借佣人的手让他提前换好了衣服,并把她提前领了过来,正好目睹了那一幕。他从来不相信巧合,可是这件事归根结底岑溪毫无把柄。
“其实我觉得是你的青梅竹马,佣人都要看主人脸色行事的。”
“所以呢?”裴锦城看向季妃安,掰着手指数罪状:“你当时看的保险柜了没有进来躲在门口,岑溪掉出来的卡片也是你主动去捡的,如果是打官司的话,你觉得她有责任吗?难道……屋主掉了钥匙被小偷捡到,小在偷东西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屋主还要被判刑吗? ”
“当然不会。”
这一切都做的毫无破绽,所以裴家才能保下岑家,经过这件事情他也知道岑溪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以后,她招惹你不要怕,但你也别主动去招惹她。”妃安不傻,可岑溪太能拿捏人心,就好比这次,因为她能拿捏人心灭所以轻松的就让妃安入了局。
也因为她的筹算让岑家得以毫发无损的保全。
“我不会了,但是我必须要那个保险柜,你和燕家那么要好,你可不可以……”
“妃安,如果任何人的投名状,都可以被轻易的拿出去,那和云家一起缴纳投名状的那些人会失去对燕家和裴家的信任,会联合起来反扑! ”
季妃安自责而失落:“我知道。”
心疼的捧着她的脸,裴锦城郑重的承诺:“但是我答应你,你要的我都会给你,不会太久,你能信我吗? ”
季妃安乖巧贴着他的手:“经历了那么多,我当然信。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会不遗余力为我去死,那一定是你。”
“所以我们和好了吗?裴太太?”
季妃安温柔的看向他,最终点头,和好了,在她意识到裴锦城很重要的时候。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裴锦城微笑着放在耳边。“裴少,刑云妄怎么处理?”
裴锦城暗压眼底的风云变幻,微笑的看着季妃安,对着电话那端说:“我亲自处理。”他绝对绝对放不过刑云妄。
挂了电话,季妃安便凑了上来:“什么事啊?”
“有些事,要我自己去处理……”
“你去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我忙好了就过来,这几天好好的养养,别忘了过几天是宴会。”
季妃安温柔的点头,目送他离开,便又拿出手机,里面好多洛可可的消息。
“亲爱的,我听说你遭绑架了,还差点儿葬身火海?!”
裴锦城大闹岑家就商业来说实在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应该会第一时间就封锁消息的呀,可可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听谁说的。”
“我看见宋老师了,宋老师说的,我看他身上都破了好多窟窿,礼服都被烧坏了……”
季妃安沉思着,那天宋郢也在,只是她一直忙着保险柜的事并没有打到照面而已,这时洛可可的消息又传了过来。
“妃安,宋老师的日子好像并不好过,云家时常把怒气撒在丹家,丹琪的爸爸就把火气撒在宋老师的身上了。”
“其实宋老师蛮好的,你现在公司也那么大了,可以帮一把的话就帮一把吧!他好像也冲进去救你了,但是你被你家那口子救走了,我看他神情很失落……”
洛可可快速的敲击着字,又忽然把敲的字都删除,其实她能感觉得出来宋老师对妃安的特别,也许年少青葱懵懂的爱恋不一定是妃安的单相思,可是她还能看出妃安现在更喜欢裴锦城,所以就让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烟消云散吧!她可千万不能影响妃安现在的幸福。
季妃安沉思了一会儿,想起那个少年时干净阳光的男人,她对他一直沉重而抱歉。回了几个字:“我知道了。”
关了电话,季妃安便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暗室……
十字架的木桩的刑云妄被铁链捆着,一身已经没了一处好皮肉,沉重的门开了,裴锦城穿着黑色的风衣,紧抿双唇,阴鸷而压迫感十足的看着他。
“裴少,在打下去人可就死了。”
裴锦城停在刑云妄的跟前,掐着他的双腮,杂乱不堪混合血污浊的头发熨贴在他的脸上,一张脸像发胀的馒头,青红紫绿什么颜色都有。
“裴锦城,刑云家不会放过你的。”
裴锦城双眸轻蔑:“有时候我真的讨厌你的愚蠢。你以为凭你的一点儿小聪明就能撼动继承人的位置,那家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凭什么比一个平民窟的私生子差?如果真是那样,那继承人算什么?”
这些人总以为命运不公,让他们聪明绝顶却又没有正经出生,可是当他们沦为私生子的时候又何尝不是长一场硝烟的失败!
“我爸会对我寄予厚望的,我拿下了李家那块地皮,我自己拿下的,资料已经发给我爸了,我是个有出息的儿子,他不会不管我的,刑云家是四大家族,捏死你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你趁早把老子放了……”
“是吗?在沛东抢东西,你确定能抢走吗?来人,把东西抬上来。”裴锦城冷淡的吩咐,接着一个人和一只猴便走了进来,表演着,刑云妄的眼眸越来越冷。裴锦城越来越不屑,幽冷道:“这叫耍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