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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裴担忧的看着跪在雪中的江珩。

“父皇,我也做错了事,我同大哥一起跪。”

“跪什么跪!”平日里对几个孩子压根没有大声说过话的江雍帝,今天只要张嘴就是气呼呼的语调:“你给我把身体养好了再找你算账!”

“父皇,”江裴依旧抱着江雍不撒手:“孩儿是做错了事,但您与母后不是一直希望孩儿找到一个想共度余生的人吗?”

“我与你母后是希望你二人找一个可以陪伴终身的人,但没人你们找男子。”江雍帝开口道:

“你们兄弟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一个找了黎国帝王,一个找了云国未来的帝王,怎么,我琉国的两个孩子,不仅要让琉国皇室血脉断掉,连黎国和云国的也要断掉?“

江裴反驳道:“父皇,您这话可不对。”

“哪里不对?”江雍帝指着江裴:“你找的不是黎国帝王?”而后又一指跪的笔直的江珩:“还是他强迫的不是云国的太子?”

江裴:“......”

父皇您说的都对!

“你哥这事做的极为不地道,等我亲自手书一份信,送往云国给苏翎的父母赔罪!”

书信,对,江裴突然想起,云安帝与云皇后还让他们带了信回来。

于是江裴慌慌张张的去找信了。

被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江雍帝:“?”

于是江雍帝起身去朝堂了,耽搁了这么久,大内总管洪公公早在那催半天了。

江雍帝出门前还对着江珩道:“跪到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来御书房认错!”

“是,父皇!”江珩应了。

所以江裴风风火火拿了一沓信回来时,见屋子里没有人了。

于是跑出去问跪着的江珩:“哥,我们去找母后,把云伯父伯母的信给他们看。”

“小裴,你去吧。”江珩开口:“我今日是真惹父皇生气了,若是现在走了,父皇肯定要气的晚膳都用不下了。”

“哥,”江裴跟着跪在旁边:“你与苏翎哥,看起来也像是两情相悦的样子,为何要跟父皇说你强迫苏翎哥?”

“确实是我强迫了苏翎。”江珩实话实说道:“你苏翎哥还狠狠的揍了我一顿呢。”

江裴震惊的张大嘴巴:“真是你强迫了苏翎哥!”

江珩点点头示意真的不能再真了。

江裴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哥,你真厉害!”

“苏翎哥该不会就揍了你一顿吧?”江裴八卦道。

“你觉得呢?”江珩反问道。

“可能不止一顿,”江裴思考片刻:“最少三顿!”

江珩漫不经心道:“顿顿。”

“顿顿都要揍你!”江裴晃了晃信纸:“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但是江珩只把这当他们二人之间的调和剂,自然是乐在其中。

“你别在这跪着了,”江珩开口赶人:“你身子还未恢复好,赶紧进屋去。”

“我猜父皇是假走,”江裴开口道:“我陪你跪一会,父皇就铁定让我们俩要多远滚多远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洪公公就来了:“二位殿下,快进屋吧。”

“洪公公,”江裴明知故问道:“你不是跟父皇走了吗?”

“哎呦二皇子殿下,您赶快进屋吧。”

再问就不一定能进去了!

江裴赶紧一手拿信一手扯着他哥进了屋。

不远处江雍帝冷哼一声才慢悠悠的去了朝堂。

江裴和江珩进去屋里,将信递给了一直等着几人的江皇后:“母后,这是云国伯父伯母写给您和父皇的信。”

江皇后接过信后道:“你父皇看了吗?”

“没呢,”江裴开口:“这不是让母后先看了,等下好在父皇面前替我们俩求情嘛。”

江皇后看着二人身上的雪:“去沐浴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江裴开开心心的拉着江珩走了。

江皇后等二人走后长叹了一口气。

云国的来信,堪称言辞诚恳,甚至带着几分愧疚。

云安帝与云皇后言,是他们没有将儿子管好,才发生墨君景和江裴的情况。

信中还说他们已经知晓江珩和江裴一事,但孩子之间的事他们也不好阻拦,只能先来信替孩子赔罪,等到有时间了一定亲自上门来琉国赔罪。

云皇后将信又反复看了一遍,才发现信里并没有写江珩和苏翎一事。

云皇后闭了闭眼睛,合着自己的长子,在人家父母都在的情况下,将人家的长子拐上了榻。

谁给谁赔罪还不一定呢!

苏翎那孩子江皇后自然是见过的,长的一副好相貌,在云国定也是万千女子都想嫁的存在。

可惜偏偏被自己的儿子给......

怪不得向来乖巧懂事的儿子今日齐齐跪在他们二人面前,一个个的做的都不是人事!

前面二十多年的乖巧,就等着在今日给他们二人一个震撼是吧!此事糟心的江皇后都不愿意去想了。

于是她哄着自己的乖乖女儿直接午睡了。

江珩和江裴回来时看到二人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去御书房肯定是要挨骂的,那他们俩现在去哪?

江珩才不用犹豫,一把将弟弟拎到寝殿:“你也睡觉去吧,要不然到时候不止父皇母后说我,墨君景看到了也要说我。”

江裴:“哥,这是你的责任。”

一头雾水的江珩:“什么责任?”

“替弟弟收拾烂摊子和替弟弟挨骂的责任。”江裴笑着倒在床上。

“睡你的觉去!”江珩哼哼唧唧的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是啊,这顿骂还得他来挨,若是墨君景下次看到弟弟瘦了,铁定就将人绑身边去了。

更何况若是自己父皇母后这关过不了,又如何去跟苏翎的父皇母后坦白呢?

他与苏翎分开的时候还让人等着自己,拿什么等,那必须是他说服父母之后的诚意去等啊。

江珩想到此,却是轻笑了起来。

原来情之一字,竟是如此之妙。

什么都不干,只是想着苏翎,江珩感觉冬日飘扬的雪花也变的色彩缤纷起来。

江珩到了御书房后,却见父皇还没来。

于是他就去了桌子上帮着批奏折。

去了黎国好长一段时间,奏折父皇都有点批不过来了。

江珩又开始反思,他们二人将此事告知二老会不会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