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晴被陆彦霖幼稚的小学生行为气笑了。
“就打个针,你这是干嘛,别告诉我说你害怕打针。小孩子都不怕,你怕?”
陆彦霖黑着脸一口否决,“谁说我怕打针?我只是不习惯往那个地方打。”
“退烧针都往那个地方打,全国统一,如果你非要搞特殊,那我不管你了,你想换医院就换,恕不奉陪。”
苏婉晴说完用力甩开陆彦霖的手,头也不回往前走。
陆彦霖又拽住她,攥的更紧了。
“我为什么发烧,你心里没数?你必须对我负责保底,我退烧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苏婉晴气的咬牙,“你的意思,你发烧是我造成的?”
陆彦霖没说话,默认就是这个意思。
苏婉晴更气了,俩人争执起来,互不相让。
这时,医生开口提醒,“二位,这里是医院。”
苏婉晴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不妥,跟医生说了句抱歉,然后没好气的问陆彦霖,“你到底还想不想退烧?”
“当然想退。”陆彦霖的声音闷闷的。
苏婉晴耐心有限,“那就配合打针。”
陆彦霖内心经过激烈的挣扎,他对打针有阴影,尤其往那个地方打。
这是一个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秘密,尤其不能让苏婉晴知道。
“你留下不走,我就配合。”
苏婉晴无奈,不情愿的答应了,“我在门口等你。”
“说话算话。”
“算话。”
得到苏婉晴的保证,陆彦霖才松开她的手。
苏婉晴出去后,陆彦霖自觉走向里间的打针区域,经过医生身边,特意冷冷的警告一句,“你下手轻点。”
医生:“……”
……
苏婉晴打个电话的时间,陆彦霖就打完退烧针出来了,脸色很不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混蛋,下手那么重,他饶不了他。
就在陆彦霖对医生怀恨在心时,耳边传来苏婉晴的声音,“我刚给赵凯打了电话,他一会儿来接你,你在一楼大厅等他。”
陆彦霖的心情犹如火上浇油,气不打一处来,“你要去哪?”
“我有事,跟你不顺路。”
苏婉晴给赵凯打电话之前,接到法院的电话。
“我现在在你心里就这点地位,我还没退烧,你就……”
苏婉晴问心无愧的打断陆彦霖,“不管怎么说,我把你送到医院了。”
停顿了一下,往事涌上心头,历历在目,呼吸骤然一痛,酸涩在鼻腔里蔓延。
“我黄体破裂那天,是救护车把我接到医院,手术从开始到结束,你连医院的门都没有踏进来半步,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论薄情和狠心,我始终比不过你,这是我最痛恨自己的地方。”
“……”
看着苏婉晴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陆彦霖没有脸去追她,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悔恨中。
当时的他,怎么就那么混蛋?
苏婉晴离开医院,先打车回到龙湖小区,从快递人员手里当面签收法院的传票。
林家正式起诉她,三天后开庭。
她马上把消息告诉裴严峻。
裴律师回复,“来律所当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