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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筱悠立在九曲桥畔喂鱼,翡翠镯子忽然泛起微热。小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月华灵狐小白要进阶了,需得挪进空间养着。”她指尖一颤,鱼食簌簌落进水中,惊散一池锦鲤。

“发什么愣?”胤禛拎着公文卷轴踱来,玄色箭袖扫落桥栏露水,“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筱悠顺势将手搭在他腕上,灵泉雾气悄然渡去:“小白这几日躁得厉害,总扒拉墨云的尾巴。”她余光扫过远处晾晒绸缎的丫鬟,压低嗓音:“小灵说……让它进空间养着,会有惊喜。”

胤禛眉峰微挑,朱笔在图纸上圈出水榭位置:“既如此,等下你就带它进去。”笔尖忽然顿住,“宁儿还在闹绝食?”

“昨儿啃了三块枣泥糕,撑得直打嗝。”筱悠忍笑戳他胸口,“你这阿玛当得心狠,真让她抄了三天《礼记》。”

“总好过闯祸!”胤禛冷哼,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培盛提着袍角小跑:“主子,大格格……格格进宫去了!”

宁楚克扒着康熙的龙案,金铃铛缠住笔架上的紫毫:“皇玛法!您两个儿子合起伙欺负人!”浅碧袍摆沾着草屑,发梢乱蓬蓬地支棱着,活像只炸毛的猫儿。

康熙摩挲着翡翠扳指,眼底掠过笑意:“哦?朕的儿子怎么欺负你了?”

“那天十五叔自己踩了墨云的尾巴摔进湖里,非说是我推的!”小丫头扯开腰间荷包倒出几片湿漉漉的狗毛,“您瞧!这是墨云尾巴上的毛,十五叔靴底还沾着呢!”说着扑到龙案前,抓起康熙的御笔往砚台一戳,“您闻闻这墨香,十五叔摔进湖里时还打翻了我的砚台!”

梁九功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格格这证据……倒是别致。”

“胡闹!”胤禛冷着脸跨进门,后头跟着浑身湿透的十五阿哥,“儿臣教女无方,请皇阿玛责罚。”

康熙屈指敲了敲宁楚克脑门:“朕的开心果受委屈了?”他忽然沉下脸,“十五,你多大了还跟侄女耍赖?”

十五阿哥扑通跪地:“儿臣当真瞧见她伸手……”

“伸手给墨云顺毛!”宁楚克窜到康熙膝头,拽着康熙的衣摆,“永绶哥哥都瞧见了!”她突然转身指向殿外,“皇玛法不信问墨云!”

胤禛拎起女儿后领:“畜牲也能作证?”

“墨云比十五叔实诚!”小丫头踢着腿嚷嚷,“它见人落水还知道叼树枝!您瞧……”她从袖中抖出半截柳枝,“这个就是当时墨云叼来的!”

康熙终于绷不住笑出声:“哈哈哈,梁九功,哈哈哈,传墨云和永绶!”

一炷香后,墨云蹲在宁楚克身旁,对着十五阿哥直叫唤。宁楚克搂着狗脖子告状:“好墨云,安静点,给皇玛法作个揖!”

獒犬立马安静下来,前爪合十拜了拜,逗得满殿太监抿嘴偷笑。十五阿哥涨红着脸:“皇阿玛,这……”

“够了!”康熙拍案,“十五禁足三日,抄《兄友弟恭》百遍!”转头看向胤禛:“你这阿玛当得严苛,宁儿既无过错,何故罚她?”

胤禛额角青筋直跳:“她带墨云擅闯工部……”

“孙女是去送新裁的官服!”宁楚克突然从墨云项圈里抽出卷轴,“小姨说缠枝纹显威仪,您瞧这衣服绣得多精神!”展开的锦缎上,九蟒五爪金线在烛火下流光溢彩。

康熙抚须颔首:“老四啊,以后好好听人家把话说完。”

“儿臣……”胤禛话未说完,宁楚克突然扑进康熙怀里:“皇玛法,阿玛还要关我禁足!您要是不管,我就告诉皇玛嬷,上月初八他偷吃了您赏她的芙蓉糕!”

养心殿内突然爆出大笑,康熙扶着梁九功直不起腰:“哈哈哈,老四啊老四,你也有今天!”

暮色染红宫墙,胤禛黑着脸拎女儿出宫,宁楚克像只麻袋似的晃悠:“皇玛法说了,再罚我就让您扫太庙!”

“再加三日禁足!”

“那我明早就告御状!让皇玛嬷打您屁股!”小丫头梗着脖子,金铃铛缠住他朝珠,“您书房暗格里藏的私房钱……”

“闭嘴!”胤禛耳尖泛红,将人塞进马车。车帘外传来十五阿哥的哀嚎:“四哥!我的《兄友弟恭》……”

“该!”宁楚克扒着车窗做鬼脸,“让你诬赖我!”

永绶对着未雕完的嫦娥木偶发怔,刻刀在指尖转了三圈也没落下。弘晖抱着蝈蝈笼探头:“妹妹还在生你气?”

“三天没理我了。”男孩叹气,脚边堆着七八个雕坏的木偶,“昨日送她竹蜻蜓,直接扔进荷花池。”

“活该!”宁楚克突然出现在他身后,金铃铛扫过他鼻尖,“见死不救的叛徒!”

永绶手一抖,嫦娥的云鬓刻歪了半寸:“格格恕罪……当时王爷正往这边来……”

“呸!”小丫头浅碧袍摆扫过满地木屑,“往后我的木偶全让岳钟琪刻!他昨儿还送我牛皮弹弓呢!”

弘晖的蝈蝈趁机跳出笼子,墨云汪地一声扑过去。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刻刀与木屑齐飞。

空间里,小白蜷在灵泉边打滚,雪白皮毛泛着淡金纹路。胤禛拎起白狐后颈:“倒是会挑地方。”

“小灵说需养七日。”筱悠舀起泉水浇在小白眉心,“倒是你,真要和宁儿置气?”

胤禛冷哼:“无法无天。”

“随你。”筱悠轻笑,“永绶今早雕了只会摇尾巴的木狗,宁儿看都不看就踩碎了。”

“该!”胤禛耳尖微红,“连主子都护不住……”

“阿玛又说人坏话!”宁楚克扒着门缝偷看,“皇玛法说了,再罚我就让您把《金刚经》抄一百遍!”

胤禛拎起女儿:“《礼记》抄完了?”

“皇玛法免了我的罚!”小丫头扭成麻花,“他说再关我禁足,就让您去修颐和园的排水沟!”

三日后,九曲桥畔,永绶蹲在青石板上,将新雕的木偶推过去:“按那日落水情景刻的。”

木雕墨云甩着尾巴,十五阿哥四仰八叉摔进湖中,连靴底沾的狗毛都纤毫毕现。宁楚克琉璃眼珠一转,突然抬脚轻踹少年小腿:“下回再当哑巴,把你刻成缩头乌龟!”

“格格教训的是。”永绶从怀中掏出个机关盒,“这个会吐舌头。”

木雕小白狐突然弹出粉舌,惊得宁楚克哇了一声。远处传来胤禛的冷哼:“再敢带坏格格,打你板子!”

小丫头冲阿玛扮鬼脸,悄悄把木偶塞进袖袋。夕阳将一大一小两道影子拉得老长,墨云追着自己尾巴转圈,溅起的水花惊散了最后一抹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