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瑶开心地在祁明烨的胸口画圈圈，把祁明烨痒得到处躲。
祁明烨抓住她乱动的手。
唐清瑶笑着说：“我明明是一直都有你撑腰。”
“小时候，你把张妈的牙都踢掉了，是不是也在帮我报仇。”
祁明烨故意摆起谱来：“那你要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我做的可不止这些呢。”
唐清瑶也应和他：“是嘛，那祁大恩人，你快跟我说说，还有哪些？”
祁明烨摇摇头：“懒得说，怕你要以身相许。”
唐清瑶故意撇了撇嘴：“这样啊，那我还是许给别人好......”
祁明烨把唐清瑶的嘴捂住，他听不得这些。
他立刻开口，把自己能想到的，大事小事都一股脑地列了出来。
“有个花匠，你洗澡的时候老在浴室门口晃，我都来就暗示苏江与，这个花匠每次都在维护家里花园的时候以次充好，私自贪了不少钱，后来苏江月把花匠开除了，我在他离开祁家那天，把他屁股打开了花。”
“还有一次，你刚来的时候，老头让张妈带你去商场买点过冬的厚衣服，张妈把钱私吞了，我给你不知道在哪找了两件旧棉袄，我后来就找到她小儿子的学校，把她小儿子衣服全扒光了。”
唐清瑶惊讶的所有的瞌睡都没了：“祁明烨，我记得张妈的小儿子体型有你两个大，你居然能把他衣服扒光。”
祁明烨一脸不屑：“蠢蛋一个。”
唐清瑶滴滴地笑出声来。
她脑海里想象着大熊站在胖虎面前，然后把胖虎揍了一顿，甚至还把胖虎的衣服都扒干净了，越想越觉得好笑。
她其实已经记不清那个冬天的记忆了。
但她记得，她在那个冬天收到了一个围巾。
粉色的，软软的，很暖和。
当时她一位是祁光瑜送的。
因为那个时候，在祁家，只有祁光瑜对她是温和的。
甚至偶尔在学校的时候还会笑着跟她搭话。
不想祁明烨，总是冷着张脸，看见她也不会说什么。
她问：“所以，你后来怕我冷就送了我个围巾是不是？”
祁明烨点了点头：“那时候我手里攒的零花钱，只够买个围巾。”
唐清瑶心里泛起了酸楚。
这零用钱应该还是秋柔给他的备用金吧，苏江月和祁明辉又怎么可能体贴到会给他零用钱呢。
后来，祁明烨陆陆续续还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唐清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清明节那天，祁明烨说他外地有个项目要去考察，早早就被江秘书接走了。
唐清瑶回到祁家，祁老爷子正在大堂坐着，祁家的佣人都在忙碌地准备祭奠用的东西。
唐清瑶先过去跟祁老爷子打招呼。
祁老爷子对清瑶一向客气亲和，问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就没再说话了。
从到到尾，大堂上坐着的所有人里。
祁明辉对唐清瑶不感兴趣，只是低头看手机。
苏江月倒是全程盯着唐清瑶，只是眼神充满了审视。
唐清瑶倒是看了很多次祁光瑜，祁光瑜果然跟过年的时候不一样了。
以前的祁光瑜，在有长辈的场合，总是端庄恭敬地坐着，不管长辈们讨论什么事，都认真地侧耳倾听。
可今天，祁光瑜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祭祖很顺了，祁老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祁明烨不出席这样的场合。
他在祭祖结束后看了眼祁光瑜旁边空出来的位子，轻轻叹了口气。
中午，大家跟往常一样坐在饭桌上吃饭。
有意思的事，唐清瑶的面前又被摆上了那道葱炒鸡蛋。
浓烈的葱味刺激着唐清瑶的鼻腔。
儿时抠吐的那种恶心感瞬间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努力忍住想要跑去洗手间的冲动，抬头看了苏江月一样。
苏江月正好也在看她。
苏江月突然换上一张笑脸：“清瑶今天也有27了吧，也该考虑嫁人了吧，清瑶在外面谈恋爱了吗？”
一番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唐清瑶在心里冷笑，然后她故意抬头看了祁光瑜一眼。
随后恭敬地说道：“还没有。”
苏江月便立刻转头看向祁正康：“爸，我前两天听说了一件特别巧的事，说出来您可能都不行，表舅家的小孙子，小时候被表舅带来玩过几次，长得跟个小天使似的，听说现在跟清瑶在一个单位上班呢。”
祁正康想了想，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那个眼睛圆溜溜的调皮鬼，长得白白胖胖的，来家里玩的时候，还踩坏了他门口那颗价值二十多万的木松。
祁正康哈哈笑了出来：“是吗？清瑶，你认识那孩子吗？”
唐清瑶点了点头：“祁爷爷，认识的，他叫郑向阳，刚来台里实习，我们也不熟。”
苏江月赶紧插话：“改天把那孩子领到家里吃饭，表舅也真是的，向阳来了苏城也不提前跟我们说，害得我们一直也没机会喊那孩子来家里吃饭。”
说完，又转头看向祁正康：“爸爸，我听说郑向阳那孩子不错，刚从国外读书回来，要不您到时候也见见，要是能跟清瑶合上眼，也算是给清瑶找了个好归宿。”
祁正康看了祁光瑜一眼，略微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
唐清瑶也没说话。
苏江月看了唐清瑶一眼，又看了看她空着的碗。
苏江月笑道：“怎么清瑶到现在一口菜都没吃呢，怎么，在外面时间长了，不爱吃家里的口味了？”
说完，她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张妈。
张妈跟了苏江与二十多年了，立刻明白，她上去拿公勺往唐清瑶的完了舀了一勺葱炒鸡蛋。
“唐小姐，大太太知道您从小就爱吃这道菜，直到今天您回来，特意让我给您做的，您多吃点。”
唐清瑶抬头看了祁光瑜一样。
祁光瑜刚想开口说话：“妈......”
“光瑜。”却被苏江月打断：“来，这道菜也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也尝尝。”
苏江月夹的那块风干鲍鱼僵在空气里。
最终，还是祁光瑜妥协，拿起碗接过那块鲍鱼：“谢谢妈。”
唐清瑶忽然想起祁明烨昨晚对她说的那句：“要记得，你现在有我给你撑腰了。”
祁明烨，如果我现在把桌子掀了。
你会给我撑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