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岐无奈地看向侯天来,这事儿还得当事人自己做决定。侯天来脸上阴晴不定,作为一个穿越者,竟然被一个寡妇算计,实在是奇耻大辱。但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他咬着牙,正要开口。
“我给你妈了个逼!”一声怒骂从外面传来。人们顺着声音望去,正是王跃,他拨开人群,顺着大家让出的通道走进屋子里。
“贾张氏、秦淮茹,我每次不在,你们就给我整这些幺蛾子。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仙人跳吗?”王跃满脸怒色地说道。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到王跃进来,脸上顿时露出慌乱之色。“王科长,我们可不知道什么仙人跳。这事啊,是姓侯的贪图美色,强行把我儿媳妇秦淮茹给……给睡了。”贾张氏急忙辩解道。
“哦,睡了?进去了吗?秦淮茹?”王跃毫不客气地问道。秦淮茹脸一下子红了,嗫嚅着说:“没……没进去。”
“没进去怎么算占便宜?”王跃追问道。
贾张氏赶忙说:“那没进去,那也摸了呀。”
王跃手一挥,不屑地说:“摸了?行,那就给摸的钱。怎么,你们家秦淮茹大灯镶金了吗?摸一下就5000块?怎么能素菜卖荤价儿呐!”
外面的人听了,顿时哄笑起来。
“哦,我还以为进去了呢,没进去就5000,这也太贵了!”
“轧钢厂的寡妇,摸一把也就换俩白馒头。”
“就是就是,秦淮茹这摸一把5000块,这物价,回头可得去厂里说说,不能这么哄抬批价。”
贾张氏和秦淮茹面面相觑,一时语塞。贾张氏梗着脖子争辩道:“我不管,反正他占了我们家淮茹的便宜。”
“哦,他占了你们家淮茹便宜,是在你家占的吗?”王跃追问道。
“不是,在他家占的。”
“那我就好奇了,秦怀茹大半夜不睡觉,跑一个单身男青年的房子里干什么?”
“王科长,是侯天来兄弟喝醉了,我给他送水。”秦淮茹急忙解释。
“这就更可笑了,你说他喝醉了要喝水是吧?小伙子喝醉了怎么就会摁住你占你便宜?你秦淮茹也是,你有手有脚的,他要占你便宜,你不会跑吗?”王跃一连串地质问。
“就是啊,王科长说的对。侯天来要是喝醉了占便宜,她不会跑吗?”有人附和道。
秦淮茹听着众人的质疑,一下子慌乱起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门是锁的。”
“那门谁锁的?侯天来锁的吗?”王跃逼问道。秦淮茹彻底傻眼了,答不上来。
王跃转头怒视着侯天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没用的玩意儿,被人下了套都不知道!今晚这事儿你要是给了钱,那这强奸的名声可就坐实了,一辈子都摘不掉!”侯天来听了,张大嘴巴,一脸茫然,完全不知所措。
王跃转过头,在人群里看到了李猴子,吩咐道:“李猴子,去交道口派出所报案,就说院子里有人搞仙人跳,让他们现在就带人过来。”李猴子一听,有些激动地问:“王科长,这大晚上的派出所会有人吗?”“你去,保准有人。”李猴子听后,赶紧往外跑去。
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王科长,王科长,我们错了,今晚的事我们不追究了,真的不追究了。天来兄弟,看在姐平时对你不错的份上,就把这事算了吧。”
“秦淮茹,你想得太简单了。这院子可不是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今晚上这事儿要是得逞了,侯天来这辈子可就毁了。”说到这儿,王跃环顾了一下四周,提高音量说道,“大伙也都听好了,有媳妇的别觉得事不关己。单身的几个,你们想想,要是秦淮茹这招用到你们身上,你们扛得住吗?”
几个单身小伙子一听,顿时急了:“就是呀,我去,秦淮茹这招也太狠了。她跑到谁家,把衣服一扒,就说人家强奸她,搞一次就要五千块,搞个三四次,那可就是两万了,谁家能受得了呀!”
“就是就是。”
“你们这些结了婚的也别大意,你们媳妇总有回娘家的时候吧,要是被秦淮茹盯上,你们也跑不了。”
旁边看热闹的已婚男人也慌了神,纷纷说道:“王科长,你今晚必须把贾家这俩人法办了,不然咱们都得遭殃!”
“就是就是,王科长,无论如何你得把她俩送进去,救救我们吧!”
“对呀,王科长,你也没结婚呢……”一个人刚说完,王跃瞪了他一眼,骂道:“老子单身归单身,你提这干什么!”
正说着,李猴子带着派出所的人赶来了。派出所的人认识王跃,走上前问道:“王科长,发生什么事了?”王跃努努嘴,示意道:“喏,院子里这两个寡妇给单身小青年设仙人跳,被我识破了。”
警察一听,有些惊讶:“仙人跳?好多年没碰到这种案子了。”他点点头,对身旁的民警说:“小张,你带人把这两个女的带走。王科长,麻烦你也把这位被骗的小青年带到派出所,咱们做个笔录。”
贾张氏一听要被带走,顿时害怕起来,开始挣扎:“我不去,我不去派出所,今晚的事我啥都不知道,你们要抓就抓秦淮茹吧,都是她计划好我才跟着弄的。”
秦淮茹没想到贾张氏一下子把自己供了出来,恨恨地瞪了这个老婆子一眼。然后转身继续在地上磕头,哭着哀求:“王科长,天来兄弟,你们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我和婆婆要是进去了,孩子们可怎么办呀?”
“秦淮茹,你不是还有娘家吗?把孩子送回娘家去。”
“王科长,我娘家在村里,孩子送回娘家,我哥我嫂子肯定不会管的呀。”
王跃没搭理秦淮茹,警察队长一挥手,示意警察直接用手铐把秦淮茹和贾张氏铐上,准备往外带。贾张氏一路上不停地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警察队长恼了,上去一脚将她踹倒,吼道:“给她上背铐,押走!”两名警察被队长瞪了一眼,不敢怠慢,立刻上前给贾张氏上了背铐。其中一名警察撕下贾张氏的一块衣服,塞进她嘴里,防止她继续叫嚷。贾张氏仍不死心,还想挣扎,结果又挨了几警棍,这才老实下来,乖乖跟着警察往外走。
这时,棒梗从后院冲了出来,焦急地喊道:“妈、奶奶,你们怎么了?”秦淮茹看了王跃一眼,哀求道:“王科长,我能不能……”“不行,赶紧走!”王跃打断她。
棒梗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大声说:“你们放了我妈!”王跃严肃地开口:“贾梗,你要是再敢阻挠执法,就把你一块儿抓到派出所去!”棒梗一下子呆住了,只能讪讪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带走。
黄岐叹了口气,走过来拉住棒梗,把他扯到一边,说道:“棒梗,回去休息吧,照顾好妹妹。”说完便转身回了后院。王跃则一脚把侯天来从房子里踹了出来,骂道:“走,你个管不住裤裆的玩意儿!”棒梗恨恨地看了王跃和侯天来一眼,转身也回了后院。
王跃拉着侯天来去了派出所。在派出所里,贾张氏刚开始还不肯交代,死活不松口。但随着噼里啪啦一顿按摩,她比谁都老实,很快就把事情招供出来了。只是在谁是主犯这个问题上,婆媳俩彻底撕破了脸,都指认对方是主使,自己只是听从安排。
侯天来也去录了笔录。派出所还打电话给李怀德,让送侯天来回家的那两个人过来录口供。经过核对时间,以及当时侯天来的状态,明确侯天来当时处于醉酒状态,没有能力作案,这就彻底坐实了秦淮茹诬陷的案子。
这事儿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上快天亮,案子才算审完,笔录也做好了,就等着天亮后把秦淮茹和贾张氏送到法院,走司法程序。
从派出所出来,王跃一路骂骂咧咧地赶着侯天来。车停在巷子口,王跃摸了摸肚子,嘟囔着:“昨晚折腾一晚上,饭都没吃,这会肚子早饿瘪了。”说着便走到巷子口的小吃店前,坐下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等他吃完,才发现侯天来一筷子都没动。
“侯天来,你别踏马矫情了,这事儿都过去了。”王跃说道。
“早就跟你说贾家那俩寡妇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信。”王跃没好气地说道,“这次回去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何大清,要不是他把你和秦怀茹那些事儿告诉了我科里的人,科里人紧急紧急通知到我,你这次可就彻底完蛋了。
背上个强奸犯的名声,你就等着被调走吧。至少在轧钢厂这片儿,现在的人把名声看得比啥都重。名声一旦烂了,你在这儿就待不下去,只能去别的地方。你说说你,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吧。秦怀茹一个生了三个孩子的寡妇,就能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她长得很漂亮吗?”
“她长得倒也不是特别漂亮,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侯天来一脸懊恼。
王跃无奈地叹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处男啊?”侯天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轻轻点了点头。王跃伸手摸了摸额头,说道:“算了,这次就不骂你了。回头我跟老陈说,赶紧给你安排相亲,得让你赶紧结婚,不然我真怕你还得被人算计。”
“行。”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四合院走去。
“王哥,这次贾张氏和秦淮茹会怎么样啊?”
“判刑,至少得两年吧。怎么着,心疼了?”
“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想不通。”
“没什么想不通的,贾家的人根子就烂透了。他们就跟菟丝子似的,总得靠着棵大树,从大树身上吸血。没了傻柱,就想把你变成第二个傻柱。”
“哦,王哥,我明白了。”
“赶紧滚回去吧。我得去找老陈,琢磨着给你找个漂亮媳妇。不然我真怕你再被人坑死。”
“谢谢王哥。”
“跟我还这么客气?长大了还是生分了?”
“王哥,人总是得在错误中认识自己,才能成长。”
“滚蛋,赶紧进去吧,小子。”
王跃看着候天来进了院子,开车继续往前走,转过街角停下,老陈就赶忙坐了上来,一脸担忧:“王跃,侯天来那边到底怎么处理的呀?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呀?”
王跃随手甩过去一根烟,自己先点着了,深吸一口:“老陈,这次的事你就别插手了。要是不让这小子吃点亏,就凭他那性子,指不定还得闯出什么大祸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才会小心点。不然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提醒啊。”
“可这也……”老陈还是有些犹豫,
“他顶多就是受了点惊吓,又没真干什么事儿,怕什么呀?”
“可是差点让小侯名声扫地了!”
“得得得,老陈,我说不过你。”王跃无奈地摆了摆手,“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去给侯天来找个对象,靠谱点,别随便拉一个就凑合,侯天来那小子眼光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