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站在士兵前面,阴冷的目光凝视着乔瑁等人,声音低沉:
“乔太守,别来无恙啊。”
乔瑁深吸一口气:“周将军,突然带兵来我府上,不知所为何事?”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周仓的声音压得极低。
乔玄内心一跳,猛然想到什么:“难道是...事情败露了?”
乔瑁依旧装作不知:“我听不懂周将军的意思。我乃东郡太守,韩子韬将军亲自任命。你们这样闯府,终归不合规矩吧?”
“规矩?”周仓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寒光:
“你是否派人前往长安,欲告张绣将军?”
乔瑁脸色骤变,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乔泰的身影,心想:
“乔泰...被抓了?”
“你还联络兖州其他郡守,私调兵马,难道这符合规矩?”周仓句句紧逼。
乔瑁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微微发颤。他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沉默良久: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张绣自镇守兖州以来,屡次对我乔家勒索羞辱,若我再不反抗,怕是性命难保。”
“不管怎么样,你谋反之罪已经坐实。”周仓语气森冷,手缓缓按上腰间刀柄。
乔瑁察觉到杀意,不禁倒退半步,急声道:
“我要求见韩子韬将军!就算我有罪,也要他来定!”
此言一出,乔肃也激动起来:“没错!韩子韬将军仁义无双,岂会容你等私自行刑!
你敢动我们,韩子韬将军绝不会放过你们!天下诸侯也不会答应!”
语毕,周仓森然一笑:“要怪,只怪你们...得罪了张绣将军。”
乔肃一怔,见周仓猛然抬手。身后黄巾军如猛兽般蓄势待发,跃跃欲动,手中兵器寒光四射,随时准备扑上来。
空气骤然凝固。
乔瑁声音几近嘶哑:“周仓将军!我愿献出乔家一半家财,只求今日饶我乔家上下!”
他见周仓似乎眼神微动,便连忙加码:
“我乔家富甲一方,土地钱财无数,只要将军愿意,金银珠宝任你取用!”
乔肃,乔玄见状,也满脸赞同,期盼着周仓能答应。
周仓沉默片刻:你们也太低估我对主公的忠心了。继而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一个不留!”
话音随着手势一同落下!
喊杀声陡然响起,周仓身后的士兵们立即冲向乔瑁等人。
乔瑁尚未来得及转身逃跑,就被一名士兵猛地抓住。他嘶吼道:
“周仓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
一刀穿透腹部,血如泉涌,他双眼怒睁,脸上还带着咒骂未完的愤怒与不甘,倒在了地上。
魏六则提刀冲向乔肃。
“魏将军,饶命!我把家财都给你!我...”
“之前你拔刀对着我时,可没这副嘴脸。”魏六冷笑,手起刀落。
乔肃咽喉被瞬间划破,话语哽在喉中,双手死死捂着脖子,却怎么也止不住血液流淌。
乔玄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和张绣,都不得好死...”
“老家伙,别这么大火气。”
说话间,长刀一闪,乔玄的声音戛然而止...
周仓看着乔瑁等人的尸体,语气森冷:
“一个不留。”
随着命令发出,士兵们的杀气彻底释放,开始对乔府上下展开毫不留情的屠戮。
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地面,整个乔府犹如修罗地狱...
将乔府上下满门屠尽之后,周仓命人将府中财物席卷一空,金银珠宝,字画钱财,统统打包,准备日后送往长安交给韩韬。
同时又下令士兵继续在城中搜剿乔瑁余孽,一时间大街小巷血流成河...
另一边,在通往濮阳县的大道上,单恒正躺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
忽然,一名斥候疾驰而来,灵巧的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跪地道:
“启禀将军,前方有一股人马,正朝濮阳县而来,约数百人。”
单恒猛地睁眼坐起:“离我们多远?”
“不到五里。”
“再探。”
斥候领命而去,单恒随即一挥手:“都给我过来!”
片刻后,一众将领围至身前。单恒取出一卷地图摊开,指着上头几个路口:
“你们几个,带人埋伏在这条小道,等敌军走过后断其退路。”
“诺!”
“其余几人,埋伏两翼。”
“诺!”
安排妥当,各部迅速行动,依计布防。
与此同时,五百名从白马县出发的士兵正沿大道向濮阳县行军。
为首者是白马县督尉,身边一名司马低声道:
“大人,太守调我们来濮阳县,也不说具体为何,我心中总觉不妥。”
督尉面色平静:“太守自有打算,我等照做便是。”
司马皱着眉,看向前方:“属下以为,太守此举怕不是简单调兵。
咱们白马县此次共有千人前来,却令我等分两批,隐秘而行...显然,是不想被人察觉。”
督尉闻言心头一震,想想确实如此:
“你以为。太守大人让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对付张绣。”
听到“张绣”两个字,督尉脸色骤变,喉咙发紧,他可不想与黄巾军交战。
司马见状,不敢再多言:“属下只是猜测...”
督尉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忽然一阵乱箭射来,紧跟着司马脖颈中箭,从马上掉落。霎时间,乱箭如雨,多人中箭倒地。
“防御!快防御!”督尉大吼。
箭雨中,他强压慌乱,对着乱箭射来的方向,高举战刀,大喊:
“敌军在这里,跟着我杀...”
他率军扑了过去,这时埋伏在两侧的黄巾军猛地杀出,喊杀声震天。
督尉本欲拼死血战,却发现敌军人数远超己方,一时阵脚大乱。
“撤!撤回去!”他回马欲跑,却不料后方又有大批黄巾军杀了出来,挡住去路。
“怎么会...还有伏兵?”
队伍被彻底包围,督尉肝胆俱裂,见士兵死伤惨重,当即扔下武器,大声喊:
“我投降!别杀我!我投降!”
失了主将,其余士兵早无斗志,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求饶。
这时,单恒的副将骑马来到他身旁:
“将军,如何处置这批降兵?”
单恒看了看远方,眼神冷如寒霜:“我们要尽快赶往濮阳,无法带着这群人。”
副将会意,策马离开,不一会便命军士将所有俘虏赶至一处空地。
一声令下,无数支箭矢破空而至,将那群投降的士兵一一放倒在血泊之中。
有人惊叫着欲逃,刚跑几步,便被外围戒备的士兵一刀斩杀。
片刻后,再无一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