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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晨,阳光洒进高专校园,离忧一如往常准时走进教学楼,神情冷静、气场依旧,很难想像她才刚经历了极限体能挑战与友情修罗场。

现在的她,状态完美,气息稳定,仿佛一切如常。

但她自己知道——

这一切得感谢极度崩溃却依旧义气的乙骨忧太。

教学前,她走进办公室准备资料,才刚坐下,硝子和歌姬就一左一右地围了上来。

「哟,寿星。」歌姬勾起笑,靠在桌缘,眼神里满是打探的意味。

「生日怎么样?」硝子慢吞吞地啜着咖啡,「我们跟五条一起讨论了整个计划,还蛮期待听结果的。」

离忧微微一顿。

天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复杂。

那场生日真的……非常完美。

从一早醒来那句「今天不用上班」,到温泉、天空之下的城市灯火,那些温暖的对话与拥抱——

那一天几乎像是她过去一生从未梦想过的幸福集大成,完美得像奇迹一样。

……直到她自己不理智地下达了那个第三愿望。

身体完全瘫掉,比大战整群特级咒灵还糟,惨到必须拜托忧太来紧急治疗。

社死级的修罗场。

离忧的思绪飞速运转,她面不改色地抬头,声音平静而冷静:「还不错。」

歌姬挑眉:「就这样?」

硝子也侧目:「我们可是帮你想了很多方案欸,你不给个回馈吗?」

离忧垂眼,语气一贯简洁:「规划很完整,执行顺利,心愿也完成了。」

——除了最后那段她宁可把记忆锁进坟墓的部分。

她面不改色、心如死水地继续说:「我有点事,教课时间快到了。」

语毕,干脆利落地起身,逃离这个问话现场。

硝子望着她背影,眯起眼:「……她这反应,好像有点怪?」

歌姬啧了一声,低声笑:「该不会……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吧?」

硝子盯着离忧离去的背影,半晌后悠悠说了一句:「……总觉得,她把什么东西,藏得很深。」

歌姬:「那她会藏一辈子吗?」

硝子:「如果是她的话,会。」

两人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

办公室的另一侧,忧太端着一杯茶,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他还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思考空气、心如止水——

因为一旦心声波动太大,契约另一端的真希会立刻捕捉到不对劲。

而他……不。能。让她知道。

这时,离忧正好走进办公室,与忧太四目交接。

她原本只是自然地点头示意,打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然而——

忧太的脸色猛地一白。

两人瞬间僵住。

就在这个沉默诡异得能切开的瞬间——

硝子与歌姬,一左一右地走了过来,两人眉头一挑,目光锋利如手术刀。

硝子淡淡开口:「……你们两个刚刚的眼神交流是什么意思?」

歌姬眯眼补刀:「你们之间这种『我们知道什么但不能说』的气氛太明显了吧?」

离忧心中警铃大作,刚想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现场,

但硝子已经语气凉凉地说:「离忧,你留下来,这事你也有份。」

离忧:「……」

忧太:「……」

歌姬交叉双臂看着忧太:「乙骨忧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忧太连珠炮似地回应,脸上的笑僵硬到极点。

硝子缓缓靠近,一手按在桌上,语气不带起伏:「你反应太大了,反而更像是心虚。」

「不、不是、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忧太满脸冷汗。

此刻他的内心就像濒临爆炸的水管:

拜托、拜托不要激动……

我如果一激动,真希会知道……

她会知道我帮离忧学姊处理那种事……

我会被社死的离忧学姊杀死……

这场情报保卫战,根本是灵魂等级的压力测试。

他的手指颤抖,嘴唇发白,语速几乎崩溃:

「我、我发誓,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只是、只是、最近训练比较累……」

硝子冷静观察他的眼神:

闪躲。说谎。试图转移焦点。

歌姬默默记录:

他现在脸红。肯定有事。

眼看这场压力测试即将进入第三轮质询,忧太终于崩溃了,「砰」地一下跪倒在办公桌前。

「拜托……拜托不要问了!!!」

「我真的不能说!!!」

「我会死的!!!」

离忧一脸冷静地在旁边低声补充:「他真的会死。」

硝子与歌姬对视一眼——

哦,这绝对不只是不能说的程度,是会直接社死的那种。

硝子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语气淡淡地说:「那这事,就这样吧。」

忧太整个人几乎瘫软在椅子上,像是刚打完一场高难度咒灵战。

离忧背对着两人,低声说:「……欠你一顿晚饭,忧太,真的。」

忧太虚弱点头:「……我只希望我能活着吃到那顿饭。」

###

办公室审问失败后,硝子与歌姬回到座位,但眼神交会时的默契却未曾减弱。

硝子轻轻放下咖啡杯,语气不紧不慢地说, 「既然他死都不说……那就从他老婆下手吧。」

歌姬双眼一亮,立刻接话:「真希那边一问,忧太一定藏不住。」

两人对视,齐声冷笑。

禅院家的训练场上,禅院真希正一脚踹飞一块标靶,满头大汗地喘气时,接到了硝子的来电。

「家入学姐?」她挑眉,边擦汗边接起电话,「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硝子一贯淡漠的语气:「问你件事。最近乙骨忧太,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她眼神一挑,语气变得认真:「……他昨天的确有点神色不宁,但他说是在协助别人训练,我也就没多问……怎么了?」

「所以你不知道他昨天通宵留在某人家里,今天一早又气若游丝地走回来?」

「……什么???」

硝子笑了一声:「有意思啊,乙骨忧太居然敢藏着这种事不跟老婆说……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

真希脸色瞬间黑下来,「……谢了,我会处理。」

###

忧太刚结束任务回家,正打算喝口水缓缓压力,迎面就看到——

禅院真希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忧太,」她语气冰冷,「有话要跟我说吗?」

忧太手一抖,杯子差点掉下来。

完了。

「……呃,真希……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硝子说你昨天通宵留在别人家里,还一脸虚弱地走回来?」她语气越来越低,「你到底昨天做了什么?」

忧太脸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

他想说,但不能说。

他努力压抑着心跳和呼吸,用尽毕生努力控制快要崩溃的心情,不让心声泄漏:

不能泄漏,不能激动,不能想画面,不能让她知道,不能不能不能——

离忧学姊会杀了我!

「我、我真的……只是帮了一点忙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勉强挤出笑容。

「你连眼神都不敢看我了。」真希冷笑,语气一沉,「乙骨忧太,我是你老婆。」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忧太闭上眼,灵魂出窍。

他一边苦苦压制着内心的浮想与情绪,防止契约心声传送出去,一边又要面对真希锐利到近乎诅咒级的凝视。

他真的、真的快崩溃了。

「……我发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几乎快哭出来了。

「那你做了什么?!」

「我……我做了一件答应了别人的事……」

他语气诚恳,「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真希盯着他,半晌后缓缓说出一句——

「如果这件事让我知道了,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我会让你睡走廊。」

忧太整个人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