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正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
“等你修炼到金丹大圆满,我再给你准备化婴丹,不用太操心突破的事。”
说着,他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泛着莹光的玉简,递向云天佑,
“对了,你最好还是换套功法修炼。
蓝星联盟那些化神传承,嗯……实在太一般了。”
云天佑:“?”
老爸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金丹巅峰就开始瞧不起联盟这庞大的底蕴了?
可他对父亲向来信任,即便心里疑惑,还是乖乖接过玉简,决定回头就开始转修新功法。
在云正的储物袋里,化婴丹早已是被丢在角落积灰的闲置物品。
连三个徒弟都能人手一份化婴丹,更何况是亲儿子呢。
三个孙子孙女,云正自然也会给他们准备齐全。
到时候,也许整个蓝星都能融入到地元界了。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让他们先换掉现在的功法。
蓝星修仙界那些鼎炉功法,路太窄,走不远!
……
半月后,云天佑一家返回江南基地,次日便投入工作。
科技园区A栋整栋楼皆为云天佑公司所有。
他刚踏入办公室,董事长兼大舅哥的刘华便快步迎了上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天佑,蜀都基地年前那笔大订单的预付款,已经全部到账了。
根据合同,我们必须得在一个月内把货交过去。”
云天佑伸手接过三十亿的合同,目光扫过清单,抬眼问道:
“一万张二阶符篆、一千架电力巡检傀儡、一千架水下挖掘傀儡,还有三千架监控维修傀儡……这些货都备齐了?”
作为公司唯一的金丹真人,云天佑身兼第三股东与公关部总监两职。
他平日里只管公司对外的核心事宜,业务细节多由刘华亲自打理,他只需了解大概即可。
刘华连忙点头,脸上却掠过一丝顾虑:
“十天前就备好货了,可问题出在运输上。
前往蜀都基地的三条安全线路,最近都出了兽潮事故。
江南基地已经发了野外道路安全预警,蜀都基地范围内的高速路现在都没法正常通行,就连机场的航班也暂时停了。
这次送货,恐怕还得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虽说云天佑只是第三股东,但作为公司的定海神针,他的利润分成向来是最高的。
如今公司遇上难题,自然也需要他出面撑场。
云天佑指眉头微蹙,显然想得更深远:
“军团那边是什么态度?联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基地变成一座孤岛吧?”
对于联盟的军事动向,刘华身为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本就多有关注,他语气沉了几分:
“湘南基地附近又出了变故,又有两个中立妖族突然倒向兽潮一方,如今已经开始加入到攻城的兽潮中了。
大夏大区的军团现在到处救火,根本腾不出手,暂时没听到任何关于支援蜀都基地的风声。
毕竟只是野外道路断了,跟兽潮比起来,确实算不得大事。”
“嗯。”云天佑颔首应着,手指继续在合同上滑动,目光落在关键条款上:
“这是蜀都基地的官方订单,只要顺利完成,咱们公司在蜀都的市场就能彻底打开局面。
这单子绝不能出岔子,我亲自跑一趟吧。”
“好,辛苦你了。”刘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恳切:
“这单子的利润,就全算在你名下。”
“大哥这话就见外了。”云天佑连忙摇头,语气坦诚:
“按之前约定的利润分配来就行,没必要格外调整。”
两人话音刚落,一旁的江大为立刻插话,语气带着真诚:
“天佑你可别替公司省这个钱!
这批货的利润,要是去外面专门请一位金丹真人送货,就算花双倍价钱都未必请得到。
现在野外多危险啊,请金丹真人出席个活动,跟让他们去野外冒险,根本是两个价码。
而且这笔交易的意义远大于利润,要我说,其实是公司占了你的便宜。”
江大为当着董事长刘华的面吐槽公司,让刘华哭笑不得,无奈地摇摇头:“大为说的倒是实话。
若不是有你坐镇,公司也走不到今天这步。
对了,听说啸云明年要和岳家大小姐订婚,我这做舅舅的,总该表示表示。
这样吧,今年蜀都基地所有生意的利润,你再多拿两成。
多出来的部分,算我和大为自掏腰包给的,你可别再推辞了。”
江大为:“……”
就这么替我做主了?董事长了不起啊!
“对,这是我和董事长早就商量好的。”江大为补充道:
“嗯,是我主动提的,可不是我们刘董事长的主意。”
刘华:“……”
……
二阶飞梭如银箭般划破云层,流线型的舰身在天光下泛着冷芒。
按其速度,跨越蜀都与江南基地的距离本只需十秒。
可就在飞梭抵达蜀都四百里外的虚空时,异变陡生。
一道灰黑色的阴气突然从云层下的山林中暴涨。
如凝固的墨汁般瞬间染黑了半边天空,无形的威压像巨手般攥住飞梭。
原本疾驰的舰体骤然僵在半空,飞梭灵能引擎的嗡鸣戛然而止,连周围的气流都似被冻结。
下一秒,那股力量猛地向下一沉,飞梭便如断弦之箭般坠向地面。
“嘭——!”
一声巨响震得山林震颤,烟尘冲天而起。
地面硬生生砸出一个直径数十米的巨坑,碎石与泥土飞溅如暴雨。
不等烟尘散去,一只覆盖着暗紫色鳞羽的巨爪便从天而降。
“咔嚓”一声踩在飞梭上!
鳞羽缝隙中渗出的黑色雾气顺着飞梭裂痕往里钻,舰体金属在巨爪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扭曲声。
抬头望去,玄阴雀王的身影在烟尘中缓缓显露。
它体长近百米,双翼展开如垂天之幕,暗紫色鳞羽边缘泛着幽蓝鬼火,每根羽毛竖起时都似带着倒刺。
头颅形似鹰隼却生着三只猩红竖瞳,喙部弯曲如玄铁钩,滴落的黑色涎水落在地面,瞬间将岩石蚀出滋滋作响的孔洞。
两条粗壮的腿爪布满狰狞鳞甲,爪尖泛着冷光,踩在飞梭上的那只脚,仅一趾便比成年人的身躯还粗。
它周身萦绕着浓如实质的阴气,所过之处,周围的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