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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月,年关将近,街道两旁的行道树上已经有人家挂起了喜庆的灯笼,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氛围。

独孤天川刚刚从一家老字号的中药店出来,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里面是几只质地极佳专门用于煎熬特殊药材的紫砂药罐和一套玉制药杵。

为萧清然治病,寻常器具难以承受药力不说也容易混杂杂质,他不得不特意来寻这些专业工具。

他避开了熙攘的主干道,选择了一条通往住所方向的相对僻静的背街小巷,这样打车方便些,要不然主干道人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到。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巷子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老旧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与远处大街上的霓虹璀璨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冬夜特有的清冷气息,以及角落里未化尽的积雪的寒意。

突然,前方巷子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呵斥声打断了夜晚的宁静。

独孤天川眉头微皱,抬眼望去。

两个穿着臃肿棉服流里流气的青年堵住了一个女子的去路。

她背对着独孤天川的方向,身形纤细,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色羽绒服,帽檐一圈蓬松的狐毛衬得她露出的些许侧脸肌肤莹白如玉。

见到眼前情景,这个女孩似乎想绕开,但那两个青年嬉皮笑脸地移动脚步,再次挡住了她,瞬间女孩被逼得不断后退,背脊几乎要贴到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显得慌乱而无助。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女孩发出惊恐的声音,声线清脆,带着微微的颤抖。

“小妹妹,这么晚了一个人不觉得无聊吗?要不要哥哥陪陪你!”

“就是,哎呦,长得可真水灵…陪我们哥俩玩玩?你要是服侍好的话,哥哥可以给你很多钱哦…”

“你们…你们让开,再不让开我喊人了!”

女孩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带着明显的惊慌和强装的镇定,像受惊的雀鸟。

“喊人?这地儿这会儿谁过来?”一个黄毛青年嗤笑一声,竟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独孤天川眉头一皱,脚步加快。

他本不欲多事,但眼前情形显然已超出了简单的劫财范畴。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女子的瞬间,独孤天川已无声地掠至近前,左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黄毛的手腕。

“哎呦喂!”

黄毛只觉得手腕像是被被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骨头都仿佛要碎裂开来,剧痛瞬间冲垮了他的神经,惨叫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矮了下去,额头上冷汗涔涔。

另一个同伙见状面色一狞,随即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弹簧刀,“咔哒”一声弹出刀锋对着独孤天川不停的比划着。

“小子,给老子滚,要不然等会就让你知道强出头的后果!”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滚!”

面对对方这冷冽的刀锋,独孤天川脸上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找死!”

见这个男人说话如此不客气,对方不由大怒,厉喝一声,手中的弹簧刀在昏黄路灯下划过一道寒光,毫无章法却又凶狠地朝着独孤天川的小腹刺来!

见状独孤天川扣着黄毛手腕的左手甚至没有松开,只是看似随意地向下一压——那黄毛又是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压得跪倒在地,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与此同时,面对刺来的弹簧刀独孤天川的右手后发先至。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仿佛只是抬手轻轻一拂。

他的手指精准地敲击在持刀混混的手腕内侧穴位上。

“呃啊!”那混混只觉得整条手臂猛地一麻,像是瞬间过电,力气更是骤然被抽空,五指不由自主地张开,弹簧刀脱手落下,只是尚未落地独孤天川的右脚脚尖已经如蜻蜓点水般向上轻轻一撩,精准地踢在刀柄上。

“嗖!”

弹簧刀化作一道银色流光,擦着混混的耳畔飞过,“咄”的一声闷响,深深钉入了后方斑驳的砖墙缝隙之中,刀柄兀自嗡嗡颤动。

那混混彻底僵住了,全身一动都不敢动,只有一双惊恐的眼神在夜色下突兀无比,刺耳的破空声还在耳中回荡,脸颊被刀风刮得生疼。

他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没入墙体的匕首,又缓缓将视线转向眼前这个神色冷漠的男人,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这他妈的是在拍电影吗?

直到此刻,无边的恐惧才如同冰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这个混混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坐下去,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而被压跪在地的黄毛更是早已魂飞魄散,手腕的剧痛远不及内心恐惧的万分之一,他只觉得抓着自己的不是一只手,而是索命的枷锁。

解决两人,过程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独孤天川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仿佛只是随手拍掉了身上的灰尘。

巷子重归寂静,昏黄的路灯将积雪的边缘染上淡淡的光晕,清冷的空气里混杂着未散尽的惊惶和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幽香。

独孤天川松开手,那两个混混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子深处的黑暗里,连一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此时的他甚至连气息都未曾紊乱,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角的微尘。

见到那两个小混混跑走独孤天川这才将目光淡淡地投向那个依旧紧贴着墙壁,似乎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女子。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平稳,带着一种事毕便欲离开的疏离。

那女子闻声仿佛受惊的小鹿般,肩膀微微一颤,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路灯昏黄的光线如水银般流泻在她脸上,一瞬间,仿佛连这晦暗的巷子都被照亮了。

饶是独孤天川心性坚韧,见识过无数风华,眼底也不由得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惊诧。

好美的女子!

那是一张无法用言语精准描绘的脸庞。

肌肤在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莹白,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又似冬日初雪,细腻得看不见一丝毛孔。因惊吓而苍白的脸色非但没有折损她的容颜,反而更添了几分脆弱易碎的美感,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一双翦水秋瞳,眼波流转间带着未散的雾气,长长的睫毛上仿佛还凝结着细小的因恐惧而生的泪珠,如同沾染了晨露的黑蝶翅羽,轻轻颤动时,便能轻易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她的鼻梁秀挺,唇形饱满而柔润,此刻正微微抿着,透着一丝强忍委屈的倔强。

白色的羽绒服帽檐那一圈蓬松柔软的银狐毛,簇拥着她这张惊心动魄的脸蛋,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她纤细的身形裹在厚重的羽绒服里,非但不显臃肿,反而越发衬得她柔弱无依,仿佛一阵寒风就能将她吹倒。

难怪那两个小毛贼会做出刚刚那无耻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