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的脚步并没有停下,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继续往前走,和高香寒擦肩而过……
高香寒的心慌,顿时变成了心冷。
一年不见,严寒还是精神奕奕,目光锐利。
不像她,又黑又瘦。
两个人,早就两条路了。
谁也留不住谁。
可她是真的想念她那个一岁的宝宝严林了。
夜里她会哭,不是因为严寒,而是因为对孩子严林的愧疚。
那孩子吃了她不到一个月的奶水,就被迫喝奶粉了。
她走之前,她的林林胖嘟嘟的,就是性子不好,老是哭闹。
也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了。
当初她郁闷至极,承受不了舆论压力,才离去走人,想着逃避。
可出来一年多了,也并没有觉得怎么快乐,反而对林林的思念与日俱增。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生下来不久就把孩子扔了。
高香寒想着,眼里又发酸,白清淮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离去的身影,又看着委屈吧啦的高香寒,放下了餐具,叹气道,
“小高啊。想严寒,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吧。别硬撑了。”
高香寒擦了擦眼睛,笑着说,
“师傅。我没有想严寒。
我和他性格不合。
他性子那么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只是在想孩子,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我又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我都没有资格想孩子。”
白清淮眼睛瞪大了:不想严寒,只想孩子?去父留子?!
他还真是意外。
想来他严寒也有拿捏不了的人。
想想两人性子都要强,还真是不适合。
白清淮左手继续拿起餐具吃饭,也不想多管闲事了。
这两个人,强行撮合没用。
总得有一个先弯腰。
高香寒继续给他夹菜,
“师傅,新加坡玩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你推荐个?”
白清淮品了品饭菜,慢条斯理的,眼角上挑道,
“小高啊,我想去登珠穆拉玛峰,你看怎么样?”
高香寒立马拿手扫了一下白清淮的脸前,又用右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戏谑道,
“师傅。你是想徒儿死吗。
你看看你这腿脚怎么爬。
还是要把我累死?!
你看看我这脸,都成什么样了?!
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白清淮一看高香寒着急了,她心情也终于好些正常了,放下餐具,用手也捏了捏她的腮帮子道,
“这不是还有些肉吗。
还够爬个几百米的。”
高香寒顿时给他甩脸色了,他砸吧了口道,
“爬山是有点困难。
陪我去趟意大利吧,去看看科莫湖。
那里是我和芝芝定情的地方,我想她了。”
高香寒眼里一惊,看着白清淮落寞又认真的脸庞,说了句,
“好。师傅,我们下一站就去科莫湖。”
不远处浩浩荡荡的人群突然停下,中间的那个人突然转身,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餐桌……
经理顺着他的目光看……
一男一女坐在对面,互相捏着腮帮子,像是在打情骂俏,好像是一对情侣。
男的是个残疾。
可不知怎的,严董的表情很不悦,他赶忙问,
“严董,是哪里有不妥吗。”
严董皱着眉头说,
“人与人之间,要保持社交距离。
你那餐桌再大点……”
。。。。。。
高香寒和白清淮吃完饭要结账的时候,餐厅经理突然出现了,恭敬道,
“您好。
我们严董今天刚好来视察,想请您过去喝杯茶,问问您对餐厅的体验度,再提提意见……
不知,方便吗?”